韩立进内屋,换了一身月光书生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带上许久不曾携带的香囊,拿上桌上的纸扇,随两人出了门。
三人步行,穿过闹市口,走到城东的富人区。
韩立看着面前的大门,上面挂着铁府的匾额,旁边是高高的院墙。
这铁扉道人毕竟,在朝里做过三品的大官,可不是普通人。
这大明的道教可是国教,有龙虎山的张道陵张天师,被封为国师官受一品。韩立就想:会不会铁扉道人就是这种原因才当的官。
张建升上前叫门,家丁开了门。看见面前三人并不认识,张建升忙上前说道:“我乃是城西的张家庄,张家张建升。今天是专程来拜访铁伯父的,不知铁伯父可在家中?”
家丁见几人都长的都是一表人才,所以也不敢自作主张,不敢得罪这几人,于是忙回道:“我家老爷正在午休,几位公子在此等候片刻,容我去通报一声。”
约半盏茶时间家丁小跑了过来,“几位公子里面请,我家老爷让我带着你们去里面问话。”
走进铁家大院,院中收拾的很干净。旁边花池中,花草茂盛。
正房装修的高端大气,旁边不远处,还能看到几处阁楼,可比韩立现在住的四合院强多了,
来到正房,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坐在正位上。
张建升上前,“见过铁伯父。”
“未央生,韩立见过铁老先生。”
铁道人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自己对外放出话来,想给女儿找个上门女婿。
这几天,已经来了好几波人了。
打量着眼前的张建升,叫自己铁伯父的这个人,张建升肯定是城西张家人,长的还算周正。
打量另外二人,未央生。一人锦绣华服,长的眉清目秀,可是看着有点轻浮。
打量着最后一人,一身月光书生袍,却是这三人当中,看着最清秀的一个人。
铁道人笑着看着这三个人,总的来说,这三人都算得上青年才俊吧!
“你们都先入座吧!”
韩立三人就在铁道人的下方,坐了下来。
既然是来做上门女婿的,考校一番肯定是少不了的。
“你们三人可曾读书?可有功名在身?”铁道人问道。
张建升忙说道:“我等三人都是秀才。”
未央生心中腹诽,买来的秀才,他也是秀才。
铁道人挨个问了些儒家的几个问题,三个人都答的有模有样。
铁道人看着三人,对儒学都懂。于是,又问道:“你们对于这个道,如何看?”
张建升和未央生对望了一眼,他们想到这个铁道人会有所考校,但是对于道教的事,真是一问三不知啊!
铁道人看着三人都不回答,心中有点失望。毕竟,前几天来的人,不是长的歪瓜劣着,就是不懂学问。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三个青年才俊就随口一问,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韩立刚刚才看过道德经,于是随口答道:“道是万物。道德经有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万物就是道,道也就是万物。”(百度上查的,要是答案有所差错,都是百度的锅。)
韩立说完,铁道人高兴的道:“韩公子读过道德经?”
韩立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对于道家的理念,可成知否?”铁道人又问道。
韩立摇了摇头,我他喵就早上看过一本道德经,刚好赶上你问,也就答了出来。
铁道人又问道:“可知道家的道术?”
韩立愣了一下,说道:“可是那种,写在黄纸上的咒语吗?”
铁道人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云笈七签》中说,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伎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大道无形,术是道教济世度民的手段。”
韩立恍然大悟,虽然听不懂,但也要装着听懂的样子。没办法,当领导的在台上演讲,都喜欢这种给别人灌输思想的感觉。
很明显,铁道人当过三品大员,这么高的官肯定经常会见下属,给别人讲解东西。
铁道人看到韩立如此可教很是欣慰,内心很是窃喜,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叫韩立,可是在菜市口街头有过目不忘的那个画画的韩立?”
刚刚韩立和铁道人对话,未央生与张建升听的云里雾里的,也没能插上话。
听到铁道人问话,未央生赶忙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韩立,画画那是一流。”
韩立心中好笑,心想:这个家伙是在找存在感啊!
铁道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书法丹青确是好的,不过给女妓画画,有点自污啊!”
韩立笑了笑,家里面就靠我这个画画赚钱,不干画这些,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