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凶落网

福尔摩斯在各家报纸上发了一则失物招领启事,大致意思是:华生医生在布利科斯顿路附近捡到一枚纯金婚戒,请失主今晚八点至九点来我们的住处认领。

晚上八点过后,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过来找我们,说婚戒是她女儿的,昨晚她去看马戏时不小心丢了。福尔摩斯把一枚事先准备好的假戒指给了她。老太太道完谢后便离开了,福尔摩斯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我留在家里等福尔摩斯,等到快十二点时,他回来了,说那个老太太居然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还说那根本不是老太太,而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年轻人乔装打扮的,看上去露不出半点儿破绽。

第二天,布利科斯顿命案的新闻就出现在了各家报纸上。福尔摩斯饶有兴致地读了报道,并跟我讨论起来。就在这时,六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孩子冲进了我们的住处。

福尔摩斯命令他们立正站好,然后问领头的孩子维金斯:“找到了吗?”

维金斯说还没有。

福尔摩斯给了他们每人一先令,让他们继续去寻找。原来,他雇用了这些流浪孩子帮他寻找布利科斯顿一案的线索。

流浪孩子走后,格雷格森来了,说自己已经查清真相,并抓到了凶手。凶手名叫亚瑟·夏庞狄埃,是一名皇家海军中尉。原来,格雷格森根据死者身旁的礼帽,找到了出售礼帽的商店。店主找出记录,查到买主是夏庞狄埃家的租客德雷伯先生。格雷格森去拜访了夏庞狄埃夫人,发现她和她的女儿都非常悲伤。在被问到德雷伯的事时,她女儿直接失声痛哭。在格雷格森的盘问下,夏庞狄埃夫人说出了真相:

德雷伯跟他的秘书斯坦格森一直在欧洲大陆旅行,在她家大约住了三周。斯坦格森严肃而温和,德雷伯却十分粗俗。可是因为他出的房租非常高,夫人还是让他住了下来。但有一回他实在太过分了,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把他和秘书一起赶走了。

很快,德雷伯又回来了,说自己没赶上火车。他喝醉了,在夫人家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夫人的儿子亚瑟拿着一根结实的橡木棒出去追着他打,最后将他打走了。当天夜里,德雷伯先生就神秘地死了。

于是,格雷格森逮捕了亚瑟,认为他就是凶手。他杀死了德雷伯,并将尸体拖进那所空房子。至于血字、戒指之类,不过是他给警方设下的圈套而已。可亚瑟说,自己当天跟踪德雷伯一段时间,但德雷伯发现了他,然后乘坐一辆马车逃跑了,他只好回了家。

说话间,雷斯垂德来了,他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今天早上大约六点,德雷伯的秘书斯坦格森在哈瑞迪旅馆被人谋杀了。”

原来,雷斯垂德查到案发当晚八点左右,有人看到斯坦格森和德雷伯一起出现在车站。次日凌晨两点时,德雷伯被发现死在了布利科斯顿路。雷斯垂德始终觉得斯坦格森跟德雷伯的死有关,便一直调查他的下落,今早终于在哈瑞迪旅馆查到了他的踪迹。旅馆的人说斯坦格森一直在等一位先生,已经等两天了。当雷斯垂德进入斯坦格森住的三楼的房间后,发现窗户开着,斯坦格森已被一刀刺中心脏死去了,脸上写着一个血字——“RACHE”。

有一个挤牛奶的小孩提供线索说,他从旅馆后边的小巷经过时,看到一架梯子靠在三楼一个打开的窗户旁边,有一名男子从梯子上爬了下来。那个男人的个子很高,面色红润,穿着一件棕色大衣。

旅馆的房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窗台上有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两颗药丸。福尔摩斯让雷斯垂德拿来药丸,让我把女房东那条快要病死的狗抱上来。只见福尔摩斯把其中的一颗药丸切成两半,将一半溶解在水里,喂给狗喝,可狗喝完并没有任何反应。

福尔摩斯感到很意外,他思考了一阵儿,又将另外一颗药丸切成两半,将一半溶解在水里,又喂给狗喝。没过多久,狗便四肢痉挛,挣扎了一会儿就死掉了。

福尔摩斯沉稳地说:“盒子里的这两颗药丸,一颗是致命毒药,另一颗却无毒。我已经抓住了那条最关键的线索。”

格雷格森和雷斯垂德急忙问那条线索是什么,但福尔摩斯却不肯透露,只是说:“不会再有新的谋杀案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凶手的名字,估计很快就能抓到他。可他非常危险、狡猾,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狡猾的帮手,因此抓捕他一定要极度谨慎。我想由我亲自来安排抓捕这件事。”

格雷格森和雷斯垂德对此都很不满意。

这时,那个流浪孩子维金斯来了,他说帮福尔摩斯叫了辆马车,正在楼下等候。福尔摩斯让他下去叫车夫过来帮自己搬箱子。

车夫很快上了楼,福尔摩斯拉出一只小旅行箱,让他帮忙扣紧箱子上的皮带。车夫很不情愿地走过来伸出双手帮忙扣紧箱子上的皮带,忽听“咔”一声响,福尔摩斯拿出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跳起来说:“这就是杰夫逊·霍普先生,杀死伊诺科·德雷伯和约瑟夫·斯坦格森的凶手!”

车夫怒吼一声,奋力地撞向窗户。我们四个人拼尽全力才控制住他,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

福尔摩斯说:“就用他的马车把他送到苏格兰场吧,这个奇案终于水落石出了。现在,如果你们想要问我一些关于此案的问题,我再也没有什么顾虑拒绝回答它们了。”

在福尔摩斯这里,我们了解到一个复杂而又漫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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