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拜年

新年的第一个早晨,不能因守岁而懒床,必须早早的起来,要早早去给爷爷奶奶拜年,院子太小了还是人太多了,叔叔伯伯婶婶们带着堂兄妹们陆续到位,院子显得格外拥挤,大人们相互说着问好的话,小朋友排队去跟爷爷奶奶磕头收压岁钱哩,每人一块钱,这么多钱要买很多好吃的,拿到钱后的开心就是盼年的其一。自家人员全部到齐后,所有的男人不论大小,在大伯的带领下开启了拜年之路。因爷爷年龄大辈分高,雪天路滑就只能等到中午暖和点去村上比自家更高辈分的去拜年。

大伯带着家族十几人浩浩荡荡,从住的村西头往村东头挨着去到本家辈分高的长辈家去拜年。刚出胡同走到东西大路,放眼望去,三五成群的人,都出来拜年的,路上遇见的大多是年轻人和小朋友,都是男人,这么正式的活动也只有男人才能参加。大家离很远相互喊着问好拜年的话,到了一家长辈的家里,院子里已经有提前到的一群人了,看着我们的到来,他们寒暄几下就离开去下一家了,我们才有地方来到屋里坐下,说着问候的拜年话,吃着主人家拿出来招待的瓜子、花生、糖果。门口又进来了一群年轻人,我们也就自然的离开,把地方留给下一茬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挨家去拜访村里的长辈。就这样循环来往,不一会就中午了,最后一家长辈拜访完就往回走了。

回到爷爷家时,婶婶们已经都在厨房忙碌了中午的大团圆饭了。堂兄妹们就一起在院子外堆雪人,打雪仗,大哥哥们就点燃自己昨晚捡到的哑炮,把火药都倒在一个瓶子里,放张纸在里面,点起像个小烟花一样。十分的漂亮。小妹妹们各自展示着自己的新衣服和头花。都是那么无忧无虑的玩着,笑着。一天都是在爷爷家里开心的度过的,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记忆开始的地方,也是无形的传承吧。

年初二,开启了走亲戚的模式,今天必去的就是姥姥、姥爷家了。外甥给姥姥、姥爷还有舅舅拜年哩。起早就收拾好了走亲戚的礼品,就是一个篮子里面放点苹果、麻花之类的平常舍不得吃的东西。这也是小朋友最喜欢的,这些东西到了姥姥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品尝美味了。一家人顶着上面的飘雪,踩着厚厚的雪,我们要去十里外的姥姥家,早上出发,走到也差不多中午了。大马路上已都是提着篮子的人了,东西大道、南北大道、横七竖八的小道上,你来我往的说着笑着朝着渴望已久的重逢。

路上看到赶早的年龄大点的人,有的已经早上就去喝了早酒往家回了,路上走着东倒西歪像雪中跳舞的舞者,有的已经酣醉的躺在麦地里,家人正想办法拖着回家呢。这种景象只有在过年走亲戚的路上遇见,不过每年都有这样的事发生,已经屡见不鲜了。

接下来的整个正月里,不是在走亲戚,就是在走亲戚的路上。也只有这个时段,人们才能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小聚和美味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