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山地部落的首领发出了一段毫不吝啬的赞扬:
“做得好!你们一定要无时不刻地把我对你们的教诲放在心里。在战场上,唯有使用最为残忍的方式全力以赴地碾碎敌人的躯壳,方能取悦常年不求回报地向我们布施恩惠的神灵。”
闻言,一种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皆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流露出了几分狂热的神情。
山地部落的首领则是在片刻以后就消失在纷乱的战场之中了,显而易见,他并没有做出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决策。
大约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以后,一个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骑兵战士就在堪称是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遭到了他的偷袭,甚至是在没能做出反抗的情况下就被削去了头颅。
战马背负着失去了头颅的尸首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试图突出重围。
然而,在失去了来自骑手的指引的情况下,它如何能够逃出生天?最终,它在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的联合堵截之下被掀翻在流淌着血污的雪壳之上。
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狞笑着冲上前去,它被开膛破肚,死状实在称得上是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山地部落的首领盯上了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两位骑兵队长当中的一位。对方正在几个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骑兵战士的护卫之下在战场上拼杀。
他们不仅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在战术上相当的谨慎,无论进退皆是保持着相差无几的站位,以便在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能够及时地向彼此伸出援手。
几个勇猛的家伙和几匹强壮的战马,竟然对一众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在仓促之间结成的阵型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打击。因此,山地部落的首领决定要对他们发起一次在强度上足以致命的打击,从而对一众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骑兵战士产生杀鸡儆猴的效果,挽救一众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在局部上的溃败。
山地部落的首领果断地收起了小巧的盾牌和抖擞着寒光的短剑。
若是在面对一群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的敌人的时候做出了在较为靠近的距离以内发起攻击的决策,的确能够立竿见影地取得一定的成效,比如遭到攻击的敌人当即毙命。
但即便是对于能够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的山地部落的首领而言,恐怕也没法在招架住余下的敌人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发起的一番围攻以后毫发无损地撤退。
于是乎,山地部落的首领从背上取下了一张在长度上与一个成年前的男人的一条手臂相差无几的弓。
紧接着,他解除了一个绑在右腿的外侧的绳结,一把在末端粘贴着一片彩色的羽毛的箭矢被他尽数抓在手里。
在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后,他确认他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在短时间内不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于是就挽弓搭箭,瞄准了堪称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家伙,也就是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两位骑兵队长当中的一位。
余下的箭矢则是被他衔在口中,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以极为快捷的速度取用。
与此同时,骑兵队长正在与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搏斗,他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柄由某种金属制作而成的弯刀。
或许是在战斗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磨损的缘故,现如今,他所发出的攻击竟然难以打破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所装备的木质盾牌。
显而易见,他被缠住了。
当然了,正在与他搏斗的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当下的局面让他在加入战斗以后第一次感觉到了犹如山峦一般沉重的压力。他于是全神贯注地与在面前拦路的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搏斗着,完全没能提前料想到山地部落的首领就站在二十米以外的位置上准备朝着他的要害发起偷袭。
几个与他在一路上戮力同心地厮杀的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骑兵战士在眼下也皆是被一众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牵制在相互之间的距离称不上遥远的位置上,无暇顾及左右。
不一会儿,骑兵队长在发出全部的力气朝着一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抬起的木质盾牌连续挥砍的时候忽然觉得前方传来了一股与失重十分相似的感觉。
倒也不是他的攻击因为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做出了躲闪的动作而落空。真正的原因是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所装备的木质盾牌在接连不断地承受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打击以后终于因为在结构方面的强度消耗殆尽而崩碎了。
木质盾牌虽然崩碎了,但是他挥出的下一次攻击依旧会出现在既定的位置上,一股与失重十分相似的感觉由此而来。
然而,即便是犹如尘埃一般为小的失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也称得上是致命的。骑兵队长差点因为一种与失重十分相似的感觉而在失去平衡以后从战马的悲伤跌落在充斥着血污的雪壳之上。
最终,他虽然勉强地凭借着堪称是精湛的骑术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势头,但是也不可避免地丧失了乘胜追击的机会,
好在拦在他的面前的几个来自山地部落的战士在盾牌崩碎以后就不约而同地做出了临阵脱逃的决策。
他得以前往支援正在与他之间的距离间隔不超过十米的位置上陷入苦战的隶属于菲尔米奥斯的嫡系部队的骑兵战士。
与此同时,山地部落的首领认为现在正是最为妥当的时机。他认为,对方在困境接触以后会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盲目大意的作用,一支裹挟着与呼啸的北风一般无二的声音的箭矢长驱直入,竟然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插入了骑兵队长的背部,贯穿了对方赖以生存的肺部。
骑兵队长颤颤巍巍地转动着视线,试图在陷入被世人称为死亡的深渊以前找到对他发起偷袭的家伙。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喷出了一口粘稠的血液。紧接着,他的躯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战马的背上跌落,大概是死得相当的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