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知识逐人

道谢完后，奥黛丽想起自己和“倒吊人”先生还有一笔交易没完成。

于是她主动问道：“‘倒吊人’先生，那盒鬼鲨的血收到了吗？”

“非常感谢，它完美符合了我所有的期待。我真的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将它送过来，鬼鲨的血并不是一般的超凡事物。”阿尔杰坦然回答。

奥黛丽谦虚浅笑道：“我很高兴看见这个结果。”

那些鬼鲨血是她直接从家族宝库里拿到的，反正清单上登记的是“一大瓶”，没记录多少毫升，也没说满没满，她相信倒走一小半的一小半，肯定不会有人发觉，就算出现意外，事情败露，父母应该也不会追究。

阿尔杰笑笑道：“根据协议，‘正义’小姐想要知道询问些什么知识呢。”

奥黛丽思索了起来，想到了之前“命运之轮”先生提到的魔药可以从隐秘组织那里获得的事，很快有了主意，她询问道：

“唔，‘倒吊人’先生，你能详细讲一讲各个神秘组织，各个隐秘教派的事情吗？我在日常生活里很难接触到这些，只能通过你们来了解。”

“这没什么问题。”阿尔杰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来偿还鬼鲨的血很是满意，毕竟这个问题所涉及到不是像“扮演法”那样弥足珍贵的秘闻。

不知道“命运之轮”先生会不会在自己讲的时候补充说明一些信息。

阿尔杰看了斯塔一眼，斟酌片刻，从介绍摩斯苦修会缓慢开口谈起了那些隐秘组织。

当提到摩斯苦修会堕落成邪恶组织的时候，奥黛丽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的理念很好，很正常。”

斯塔也把神游天外的心思收了回来，他对前面的那些并不打算补充什么，毕竟背后涉及到全五家顶层恩怨那些大小事。

不过说到摩斯苦修会，这倒是可以给克莱恩提个醒了。

阿尔杰看了眼高深不言的愚者和“命运之轮”先生，“嗯”了一声道：

“真实的原因，我并不清楚，这也许已经被历史的尘埃彻底掩盖，但我知道一个骇人听闻的解释。”

“在那个解释里，摩斯苦修会堕落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信奉的神灵，也就是‘隐匿贤者’，活了！”

“祂变成了人格化的邪神！”

“活了？这……怎么会活了？”奥黛丽用无法想象，难以理解的语气反问道。

“很抱歉，没谁知道答案。”阿尔杰望了下坐在上首的愚者，想到自己也许可以趁此机会试探一下，于是他故作随意地来一句，“也许愚者先生清楚。”

似乎是感觉自己太过刻意了，他急忙又接了句：“还有‘命运之轮’先生。”

克莱恩也猜出了阿尔杰的小心思，不过关于这个问题他也很疑惑——他的保密等级所能接触到的资料并没有记载摩斯苦修会堕落的原因。

怎么办？难道要露陷了？

就在这时，斯塔呵呵一下的轻笑起来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清楚一些情况。”

“我可以透露的是，原本他们信仰的那名‘隐匿贤者’确实是死的。但后来活化了之后，就一直在追逐每一个祂所在的那条‘窥秘人’途径的每一个非凡者，单纯疯狂地强行给他们灌输很多知识。”

“摩斯苦修会的成员都相信万物皆数，追逐着知识本身。但罗塞尔大帝曾经说过，不是我们在追逐知识，而是知识在追逐我们，‘隐匿贤者’就是知识本身，祂追逐着每一个同途径的非凡者，当许多的知识灌注而来，却无法很快消化和掌握时，就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要么放开心灵防线，接受‘隐匿贤者’的改造，要么凭毅力支撑，如果撑不住，就会失控。”

“而且每次收获什么知识是非凡者无法控制的，纯粹看隐匿贤者当时的心情和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种被动的无法反抗的密契仪式。”

“当你看到身边某一个‘窥秘人’途径的非凡者背后跟随着一双冷酷无情的，没有睫毛的，近乎虚幻透明的眼睛时，请及早地将他举报给教会。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很有可能已经被邪神诱惑，迟早有一天会失控沦为怪物。”

克莱恩听到斯塔对于“隐匿贤者”的描述，吓了一跳。

他当时看见老尼尔的背后就有这么一双眼睛！

难不成老尼尔真的被“隐匿贤者”这个邪神污染了。

想到这里，克莱恩心跳慢了半拍。

这就是非凡世界背后的诡异与疯狂吗？像老尼尔这样兢兢业业的人也会受到邪神污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举报给官方吧，不能等到事情发展到老尼尔会失控的那一步！

不对，好像我自己就是官方。

克莱恩念头纷杂，由衷地担心起来。

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正义”小姐好奇心提起，注意到细节地发问道：“这听起来很可怕。可是，‘命运之轮’先生，你还没有说明为什么‘隐匿贤者’会活化。”

倒政委对斯塔说的那些关于“窥秘人”途径会遇到的问题，感叹于斯塔的知识丰富，同时又有一丝期待：

“命运之轮”先生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不知道，这个时候，“愚者”先生会不会出手。

斯塔倒是猜测过是不是由于外神或者知识荒野的侵蚀导致“隐匿贤者”的活化。

可这些都不是他面前这几个人所能知道的吧。

除非他想看到克莱恩等人离开源堡后被污染爆头……

他开口回答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听说过一些隐秘的消息。但是，‘正义’小姐，这并不是你目前所能知道的。除非你像我一样有所凭依，不然只能等到你晋升到‘观众’途径足够高的序列再说。”

“是这样吗，那，‘命运之轮’先生，我会努力的。”

奥黛丽听出了斯塔话语中的意思，暗暗下定了决心，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扮演，好能有一天和“命运之轮”这位先生交流知识时没有那么多顾忌。

不过不知道“命运之轮”先生的凭依是什么啊……他好神秘的样子。

很快，她收敛情绪，没再追问，示意倒吊人先生可以继续讲述那些关于隐秘组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