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这是什么眼神？

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呢，要是把地下那一部分也给算上的话，远坂家的那栋欧式建筑放里面一放都见不着影。

就这么一个可以说是荒山野岭的地方，他能建个这么庞大的城堡，不是魔术师还真做不到，爱因兹贝伦家也不愧是以炼金技术出名的魔术世家。

值得一提的是，爱因兹贝伦家和第三魔法使还有些渊源，因为这个爱因兹贝伦家的前身就是由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组成的一个炼金工坊，为的就是重现第三魔法的荣光。

努力了将近一千年，羽斯缇萨被造了出来，堪称是无限接近于第三魔法的人造人，灵魂几近不朽。

只可惜羽斯缇萨唯最终被证明只是一次意外，并非他们自身所达成的成就，因为他们再也造不出能够和羽斯缇萨相提并论的人造人，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造出一个需要不停换代的中枢制御用人工智能——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同时也是如今爱因兹贝伦家所有人造人的创造者。

在这之后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便彻底死心，纷纷离开了这座城堡，只有城堡里的人造人还在坚实地遵从着最开始的命令，这就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由来。

如今的阿哈德已经是第八代了，依旧在追寻着圣杯。

离开远坂樱的房间，鹿梦鱼正在这座大城堡里面闲逛，由于他御主以及合作者的身份，很少地方是他不能去的，所以便想着看看这座城堡有多么壮观。

至于那什么触媒，就随便吧，英灵座谁爱来谁来。

“鹿先生。”

正当他走过一个拐角时，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卫宫切嗣正靠在墙壁上，像是特地摆出了一个姿势一般出声将鹿梦鱼叫住。

鹿梦鱼扭过头，对方的形象和记忆中的卫宫切嗣迅速重叠在了一起，那一双无神的眼睛让人很难忘记。

对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魔力波动，通过令咒他也早就清楚对方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自己。

“卫宫。”鹿梦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段时间我调查了一下冬木市的教堂，你的房间被整理得很好，我可以理解成你的养父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建议别这么认为，言峰璃正现在依旧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好。”

卫宫切嗣点了根烟，举起朝着鹿梦鱼晃了晃，在看到那拒绝的摇头之后猛吸了一口，问道：“言峰璃正右手手臂上有两道令咒，但手臂上半部分有大片猩红的痕迹，就像是令咒使用过的痕迹……”

他吹散眼前的烟雾，静静地盯着鹿梦鱼，“这是用掉了，还是说这些令咒在你身上？”

鹿梦鱼气笑了，“你进我房间里也就算了，你没事还偷拍言峰璃正？对方好歹是我的养父吧？”

自己的房间没有设下什么术阵保护，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进去了也就进去了。

可言峰璃正作为修道士常年穿着的都是长袖的修道服，手臂上的令咒被看见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个是洗澡的时候，一个是睡觉换衣服的时候。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需要在极其隐蔽的条件下才能够窥见的，这不是偷拍是什么？

“中情局的东西，虽然有些贵但是很好用。”

卫宫切嗣手中出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不过一个核桃大小，一个修道士哪里懂得这些东西？怕是星期几、穿没穿裤衩子、是什么颜色的都给拍了个干净。

他将摄像头重新放回兜里，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刚刚也说了，言峰璃正现在还是教会的监督者，算是中立的一方，我这么做也是多设下一道保险，还是说对方甚至连中立都不是，可以确定对方就是一位潜在的敌人？”

鹿梦鱼深深地看了卫宫切嗣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如果说远坂时臣是一名纯粹到极致的正统魔术师，那么眼前这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则是一名十分纯粹的兵器。

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没有感情，不需要荣誉，只要能够达成心中的目标，他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无论是用科技还是魔术。

没错，这家伙还是个魔物双修。

“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卫宫切嗣很务实，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阿哈德答应你跟我们合作，但是既然合作了，我想双方的情报应该要互通一下，这样才叫做合作，也是在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发生。”

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矛盾，指之前差点被你用狙击枪一枪干掉。

鹿梦鱼很想吐槽一下对方的手段，完全不讲任何章法，也没有所谓的点到为止，和之前遇到的魔术师完全不一样。

虽然那只是模拟器模拟出来的记忆，但那种与死亡共舞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深刻，很难不回想起来。

“言峰璃正确实还是监督者。”他还是回答了卫宫切嗣的问题，“只不过因为我的原因，他被迫和远坂时臣签订了一个契约，至于内容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的原因？”

“嗯，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就是抢了他最小的女儿，还偷学了一点他家的宝石魔术。”

“……”

这叫没什么太大的矛盾？

卫宫切嗣皱着眉头，“那令咒呢？”

鹿梦鱼没有说话，但却缓缓地卷起了袖子，将一半的手臂都露了出来，他也如愿以偿地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震惊的表情，连手中的烟都忘了抽一口。

“那是多少道令咒？”

“我只露出了一半，你可以简单数一下。”

“六道…十二道这么多？！……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阿哈德同意你跟我们合作了，也明白为什么你要跟我们合作了。”

卫宫切嗣之前确实想不明白，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是对方的养父，对方名义上还是远坂时臣的弟子，听说在毕业的时候还有饯别礼？结果是假情报？

那些数量众多的杀手一直查不出是谁雇佣的，现在想来应该是远坂时臣。

那个姓远坂的女孩还真就是远坂时臣的女儿……才六岁？

想到这，卫宫切嗣看向鹿梦鱼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打定主意决定叮嘱爱丽丝菲尔带伊莉雅离这个变态远一点。

“等等，你这是什么眼神？”鹿梦鱼再一次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