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标的教会

冬木市很平常的一个早晨，原本空无一人礼堂里多了一个客人，正坐在长椅上拿着福音书静静地等待着。

“久等了，时臣。”

言峰璃正从侧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独属于司祭的修道服，金色的十字架吊坠十分惹眼。

今天穿这么正式自然是因为他口中的“时臣”了。

“有段时间没见了，璃正，这就是你的那个养子？”

坐在长椅上的人站了起来，身上穿着的红色西装在教堂里有些突兀，但整个人的举止给人的感觉十分优雅，言语也很温和。

“没错。”

言峰璃正扭过头，对着身后的鹿梦鱼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暂时跟着时臣学习魔术，然后在三年后的圣杯战争中好好辅佐他吧。”

鹿梦鱼虽然知道剧情的发展，可还是装作十分震惊的模样，“圣杯战争？跟着魔术协会的人学魔术？这……”

“别担心，这跟魔术协会那边没多大关系。”

远坂时臣将福音书放下，然后缓步走了过来，“嗯，果然是一表人才。”

“那我就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远坂时臣，是冬木市的魔术世家，最远可以追溯到出自欧洲那边的第二魔法使，毕竟我家先祖就是师从第二魔法使，宝石翁。”

他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炫耀的意思，可看他脸上的表情，骄傲和自豪占了大多数。

“幸会。”

鹿梦鱼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客气地回道：“我叫鹿梦鱼。”

远坂时臣略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从容。

也是，这小子恐怕不知道什么叫做魔法使吧，教会那边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感冒。

自己说了这么多，确实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够获得一个盟友，在圣杯战争中优势可是相当大的。

只是，鹿梦鱼怎么会不知道远坂时臣是什么意思呢，他只是懒得附和罢了。

再说了，你远坂时臣祖上学来的宝石魔术只是宝石翁随手教的，得亏言峰璃正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说出来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当然，就算言峰璃正知道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人情世故嘛。

“暂不说圣杯战争是什么，这个有机会再解释吧，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远坂时臣开始进入正题，“我还是先打消你的顾虑吧，御三家虽然和魔术协会有联系，但并不受时钟塔的直接管辖，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甚至魔术协会那边完全就不知道圣杯战争的根本性质是什么，还以为所谓万能许愿机就是这个仪式的极限了，殊不知在这背后还有着魔术协会都无法探知的真理所在！”

鹿梦鱼虽然表面一头雾水，但内心还是很赞同的。

毕竟魔术协会那边只知道小圣杯的存在，不知道还有个更核心的大圣杯。

“我的目标是利用大圣杯到达根源，根源之涡，那是所有魔术师都向往的真理所在！”远坂时臣一脸虔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教堂祷告的。

言峰璃正此时也接过了话，“教会那边已经同意了，所以你也不需要顾虑这么多，这也算是一个任务吧，总部那边也已经拟好了正式的派遣令，你的身份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的，父亲。”

鹿梦鱼直接答应了下来。

“时臣，那我这个不成器的养子就交给你了。”

“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传授魔术给他的。”

远坂时臣朝着鹿梦鱼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言峰璃正，说道：“今天也还有空，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不了。”

言峰璃正摇了摇头，“那些好处就给梦鱼吧，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梦鱼便会接过我的位置，我也好回总部照顾卡莲，那毕竟是我的孙女。”

“这样啊，言峰绮礼的事，请节哀。”

“……那是他咎由自取。”

言峰璃正轻叹一声，自己亲儿子被教会总部定为异端这件事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结，这些年来原本还有些倔强的黑发彻底消失，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教会之中再也没有了上升空间，便想着赶紧退休，让养子鹿梦鱼接过他司祭以及监督者的位置，好提前回意呆利养老。

这其实不难理解，言峰璃正本来就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这几年的遭遇更是彻底将他的心气磨尽。

本就老来得子的他，亲儿子却被信仰了大半辈子的主认定为异端。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除了鹿梦鱼，毕竟这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鹿梦鱼，这是我家的地址，你收拾好就过来吧。”

“好。”

鹿梦鱼接过了名片，黑底金字，最下方写着远坂府邸所在的地址。

不愧是冬木市最大的地主头子，整一个名片看起来还挺有范。

咯吱~

教堂的大门被关上，这时言峰璃正走上前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鹿梦鱼的手上，叠在了那张名片的上方，“这是这次远坂家给我的谢款，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记住，金钱再多也只是工具。”

“嗯？里面有多少？”

“自己去看吧。”

鹿梦鱼有些意外，他可没听说原著中两人之间存在什么谢款一说。

等来到了银行，他才知道为什么言峰璃正要对自己说那番话，这是担心自己被万恶的金钱所腐蚀啊！

看来原著中两人并非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更像是某种交易吧。

言峰璃正是远坂时臣搭上圣堂教会的线，为的就是让圣堂教会派出的监督者倒向远坂家。

远坂时臣这一次就给这么多，那一共给了自己那便宜父亲多少钱？

肯定只高不低的，不然为什么圣堂教会选远坂家不选其他两家，爱因兹贝伦家还和教会同属欧洲的呢，也不见得和圣堂教会有多亲近。

当然，那些人造人可能并不懂这些弯弯道道的。

很快，鹿梦鱼就收拾好了行李，毕竟他也很想要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真正的魔术会是怎样的东西。

圣堂教会和魔术教会可以说是世仇，被后者尊为世界真理的魔术在前者看来是异端的特征，这也是曾经经常拿来开战的理由，现在这个时代倒是缓和了不少。

圣堂教会也算是标准的双标了，自己学习的魔术不叫魔术，叫“神术、奇迹”，是虔诚的象征、主降下的恩惠，

不过得益于这种双标，自己也学了点简单的魔力运用以及简易仪式，不至于对魔术这方面一窍不通。

很快鹿梦鱼便根据名片上的信息，找到了位于冬木市西南郊区的远坂府邸。

“还真是气派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