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栩一把将夏雉死死禁锢住。
“疼！高栩！你没有良心！”
“上车！”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高栩启动车子，一开始小小高还平稳的自动驾驶在马路上，可马上夏雉就觉得不对劲了。
小小高开启了隐私模式。
所有的座椅都被放了下去，高栩借着酒劲儿，一下子欺身就压了上去。
“他碰你那儿了？”
夏雉明白他眼里的愤怒，这一刻也终于有些害怕：“没、没有……”
“说！他都碰你哪儿了？”
高栩嫉妒的发了疯。
“……唔。”
热烈霸道的吻铺天盖天的落下。
夏雉来不及挣扎，她这次来只是想告诉高栩一些实话，他以为高栩会对她失望转身就走，却没料到会将她逼到如此地步。
高栩当了那么多年刑警，抓过的罪犯无数，她哪里能挣脱开。
粗乱的气息打在夏雉的脸上：“除了嘴，他还碰你哪儿了？”
夏雉心口抽着疼：“高栩，放开我。”
“放开？”
阴鸷可怖的眸子危险的盯着猎物，最后全数化作悲痛。
“放不开了！夏雉！”
夏雉瞪大了眸子。
霸道的吻再次落下，这次高栩没有执拗的撬开她的齿贝，而是侧过去吻她的脸颊，脖颈，耳畔。
夏雉浑身战栗，尤其是耳垂被高栩含在唇里用牙齿咬住的时候，似乎有一根神经登时断掉，她再没有力气挣扎，身子都跟着软了下去。
“高栩……”
声音也变软了。
高栩重重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夏雉，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夏雉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有温热的液体流入她的后颈。
她知道，那是眼泪。
她心软了。
她愧疚死了。
如果一切回到一年前，她不会自私的选择靠近他。
可夏雉永远不会知道，高栩爱上她，只需要两个人在水中对视的那一眼。
一眼，足矣。
他们注定纠缠在一起。
一个正义的警察，和一个自我定义的罪犯。
她注定会在高栩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夏雉知道，他们也注定无法善终。
“放开我，高栩。”
夏雉的语气很平淡。
方才一时的意乱情迷，令夏雉差一点就对高栩妥协了。
可高栩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夏雉心下一惊，炙热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裳。
“你吊着我一年，屡次三番的骗我，现在还指望我能心疼你？”
高栩说的咬牙切齿：“老子今天，就做一回禽兽！”
“你！”
夏雉被他狠狠地揉进怀里。
高大的身影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重重落在夏雉身上，夏雉的双手被他的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另一只手则不太利索的去解着夏雉的衣服。
夏雉被他吻的昏天黑地，两人力量悬殊，她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也不再挣扎。
就这样沉沦吧，夏雉。
夏雉，这是你欠他的。
“高栩，疼！”
“不疼你不长记性！”
高栩此刻就如同一只野兽，他想让夏雉疼，在这段关系里，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个人疼呢？他要让夏雉也疼，他要疯狂的占有她，报复她！
可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顿住。
高栩的脑子轰一下炸开，接着却是狂喜。
“你，你没有过？”
夏雉死咬着牙，任由泪水打在皮制座椅上。
他轻轻俯下身吻她的眼泪，声音低沉而温柔：“夏雉，只要你说，我就停下。”
夏雉睁开哭红的眼睛，心里羞愤，他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天雷地火，他们就像是两个发情的困兽，那硕大的东西还抵在她身上，热的她难耐，如何停下？
她亦死死咬着牙说道：“安全措施。”
高栩愣了一下，继而又是狂喜，忙低下头去亲吻她，只是那吻不再像洪水倾灌，落下去就是暗红的痕迹，此刻更像是轻柔的微风，每一次都化作暖意拂过夏雉的心。
他的声音也变得十分轻柔，他轻笑：“做什么安全措施，婚戒你都收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他说：“夏雉，我爱你。”
车子在城市里兜了两个圈，最后停在了高栩家楼下。
高栩温柔的将人抱上楼，又折腾了一次才肯罢休。
情绪上的悲喜，加上身体力行的实干，高栩这些日子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睁眼时，夏雉还没醒。
看着夏雉的睡颜，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心里被什么填满了。
他想，就算是夏雉真的和那些案子有关，哪怕她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情，他也认了，就算是坐牢，他也等她出来。
不管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也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他只要以后，两个人都好好的。
他活了30岁，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想有个家。他知道自己多少有点恋爱脑了，可他心里清楚，他永远做不到像梁岩那样伟大。
如果是在做警察和不爱夏雉中间做选择，或许他真的会选择不做警察。
如果是生死面前，他想，他会坚定的选择和夏雉一起死。
高栩这段时间也算是经历过大喜大悲。
和夏雉吵架的那些天，高栩每天都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拿刀一遍一遍的凌迟。
高栩也是长到30岁这么大，第一次哭成孩子。
那一夜他喝的烂醉，好在梁岩的一个电话叫醒了他。
梁岩说，傻孩子，你还有师父呢。
而就在昨天晚上，他完完整整的拥有了他爱的姑娘，而且今天就要带她去把证领了，这样的触底反弹，一度令他有些得意忘形。
夜长梦多，看谁家的小鲜肉还敢惦记他媳妇儿！
夏雉神色复杂的吃着高栩精心准备的早餐，高栩则是调笑问她：
“怎么？出去玩了半个月，最后发现还是我比较好？所以又回来找我了？”
夏雉笑了。
“还笑？”
夏雉笑起来的样子，永远都戳在高栩的心窝上。
就是那种淡淡的，很干净的笑容，就像是电影里添了滤镜的初恋。
还笑！没良心！
高栩心里骂着，半个月的苦涩，就因为这一笑，化成了糖水。
高栩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可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追媳妇儿都追到这份儿上了，还要什么出息呢？
“夏雉。”
”嗯。“
高栩温柔的吻紧跟其后：”我爱你。“
”我也爱你。“
高栩觉得自己又醉了。
不是因为喝酒而醉，而是沉浸在夏雉的一声“我爱你”之中，不愿醒来。
夏雉垂下头：“是真的。”
高栩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无论说什么，又都觉得毫无意义。
此刻，窗外冬雪纷飞，屋内情人在侧，最适合拥吻。
他将人裹在怀里。
“以后都不能再骗我。”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我最喜欢秋天，等到明年秋天，你就娶我，好吗？”
“好，那今天得先把证领了。”
“你……怎么这么热衷于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