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莫名突破

韩小莹没料到郭啸天如此直接。

饶是她内力深厚，这一刻也觉浑身发软，眼神迷离，仿佛缺氧。

良久，郭啸天才抬起头，道：“一晚肯定是不行的，我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情，但听你方才的话，我心里的确是十分欢喜的，明日我就去找你萍姐姐说。”

“别……我……”韩小莹忙抱紧郭啸天，“别这样，否则我就没脸见她了，就这样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便好，名分什么的，我，我不在意的！”

“这怎么行？”郭啸天当即起身，霸道的拉住韩小莹的手，“咱们现在就去说！”

韩小莹连忙用出飞絮劲，想要挣脱，但她的功力与郭啸天差得太远，哪里能够挣脱得掉。

“呛！”长剑出鞘。

韩小莹将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中带着祈求：“别去，好不好……”

除了松手，郭啸天还能怎么办。

只是他还是搞不懂韩小莹的心思：“你为何非要如此？”

韩小莹道：“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样不好，你就陪我在这坐一会儿，听我说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吧！”郭啸天前世是个单身宅，来到这个世界后，老婆是发的，感情是继承的，对于男女情爱，并不擅长，只得老老实实坐下。

韩小莹就坐在他旁边，这一回却没靠上来，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新年的心路历程。

郭啸天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直到东方微亮，院子里的公鸡开始打鸣。

“我先回去了！”正沉浸于回忆中的女人忽然像小兔子一般弹起，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在草地上轻点数步，便不见踪影。

郭啸天回头看了一眼，长长吐了一口气，往后一躺。

“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明明是个好男人来着，怎么好好的就出轨了……”

朝阳东升，阳光照在郭啸天的脸上，亮得他睁不开眼。

“爹，吃早饭了……”郭靖的喊声从院子内传来。

“来了……”

郭啸天回到院子，一张大圆桌，已经坐了八个人：“你七师父呢？”

“小菜来了！”韩小莹端着一大盘炒咸菜从厨房出来，巧笑嫣然，完全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

配合！配合！

郭啸天端起自己面前的饭盆，呼噜噜开始灌粥。

一股脑喝完，便要离开，却被李萍叫住。

看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李萍才对郭啸天道：“吃完饭就想跑，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郭啸天心虚：“说什么？”

“昨晚的事情啊！”

靠，被发现了？

郭啸天有点咳嗽，不是怕李萍知道真相大发雷霆，而是怕韩小莹又拔剑。

“说话啊！”李萍似乎有些焦急。

“那个，昨晚，那个，是靖儿，那个……”

“靖儿是个什么想法，你快说啊，急死个人！”

郭啸天一愣：“嗯？哦，对，是靖儿，那个华筝，嗯，应该没戏，傻小子还没开窍？”

“果然是这样吗？哎，听小莹说，那丫头还蛮好的，漂亮，还特粘人，每天粘着靖儿，哎，这傻小子！”李萍颇有些怒其不争。

郭啸天彻底放下心来，笑道：“不要紧，靖儿有更好的。”

“你又知道了！”李萍埋怨，“都是你，靖儿每年大半时间都不在家，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咱们一点都不知道，除了这个华筝，我都不晓得靖儿还认识其他什么女孩儿。”

郭啸天道：“还在还不到十八岁，这些都太早了，等明年回到中原，就他那体格，像我，肯定招女孩子喜欢！”

“嗤，你很招女孩子喜欢么？”

“嘿嘿，这不是有你么！”郭啸天又开始心虚，忙转移话题，“我去看靖儿练功，你先去忙！”说着一溜烟跑没了影。

“喂……”李萍摇头，“一个个的，奇奇怪怪！”

郭啸天一路跑出山坳，便看到江南七怪在陪郭靖切磋。

如今的郭靖，根基比原著要深厚得多，从小修炼九阳神功，如今第二层已经小成，距离第三层入门，也不过只差一点点契机。有此基础打底，他修炼七怪的武功，进度还算可以，柯镇恶的轻功暗器、韩宝驹的金龙鞭法、南希仁的南山拳和开山掌都学得很好，全金发的呼延枪法和韩小莹的越女剑耍得也有模有样。

缺的只是临敌的应变能力，至于张阿生的铁布衫功夫，那是挨打的功夫，郭靖掌握得最好。

接下来一年，郭靖需要做的便是将七怪的武功融会贯通。

这种说法比较空洞，因为七怪自己也无法做到。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郭靖喂招。

当日法华寺交手，七怪已经见识过丘处机的武功，苦思十余年，也没想到破解之法，如今只好尝试模拟丘处机的招式，好叫郭靖适应。

郭啸天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韩小莹见他过来，便对几位兄长道：“我去找萍姐姐说话，你们接着练！”

郭啸天朝她挥手，准备打个招呼，她就装作没看见，脚步匆匆，瞬间没影了。

“那个，靖儿过来，叫你师傅们歇一会，我来陪你练。”郭啸天顺势冲郭靖招手。

郭靖答应一声，便朝郭啸天打来。

用的是威力最大的开山掌。

郭啸天使出九阴白骨爪的招式，手臂一伸一缩，五指成爪，扣向郭靖的肩膀，郭靖右肩一缩，左手下劈，试图围魏救赵。

郭啸天手肘一沉，肩膀一抖，右手便如一条鞭子一般甩在了郭靖的手腕上。

这是将胳膊当成鞭子，用出的白蟒鞭。

虽没有动用内力，但九十点的精带来的身体强度和力量已经足够叫郭靖难以招架。

好在他内功也已经颇有火候，手腕扭动，以手挥五弦的手法化去大半力道，接着另一只手跟上，试图缠住郭靖的手肘。

郭啸天转腰送肩，手臂忽然诡异的伸长半尺，五指旋转，抓向郭靖面门。

郭靖记得父亲教导，出招不使全力，所以应变还算迅速，身体猛得下蹲，以地趟拳法，开始转打郭啸天下三路。

郭啸天哪能让他如意，沉腰坐马，双手一前一后，一招快似一招，压得郭靖喘不过气来，一个疏忽，露出破绽。

郭啸天一招海底捞月，抓住郭靖左臂，五指指尖一触即松。

郭靖痛呼一声，忙低头去看只见那里衣服已经破了五个洞，解开衣服一看，五个血洞正汩汩冒血。

郭啸天忙上前一步，替儿子点穴止血。

朱聪也赶忙过来，摸出金疮药帮他包扎。

切磋受伤，本是常事，大家并未在意。

唯独南希仁看了一眼郭啸天右手五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郭啸天也同样看着自己的手指。

五根光洁的手指，干干净净，全没有一丝血迹。

“恭喜！”南希仁一句话将郭啸天的注意力唤回。

后者也反应过来，当即盘膝于地，开始运转九阳神功第三层心法。

朱聪替郭靖处置好伤口，见郭啸天突然打坐，问道：“怎么了？”

南希仁反问：“靖儿胳膊的伤口可有焦黑？”

朱聪摇头：“没有。”

南希仁道：“郭兄的内力至阳至刚，施展九阴白骨爪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强行凝练内力，形成灼热气指，洞穿敌人，如此便会在伤口处留下灼烧的痕迹；其二，不动用内力，以横练手法，运劲，破敌后才不会留下灼烧的痕迹，但是他的五指上也会沾染到敌人的血迹。”

韩宝驹不解：“所以呢？”

南希仁示意他们看向郭啸天的手指。

“没有血！”朱聪明白过来，“这是第三种情况，他已经阳极生阴，突破到神功第三层了。”

南希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