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访问和面上排查工作正在展开。不管7·2案件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缕清徐利的关系网,特别是与徐利有矛盾的人和事是侦破7·2案件的首要环节。
通过对村民的走访,徐利的基本信息逐步清晰起来。
徐利,男,27岁,身高1·69米,体格健壮,性格开朗,善于与人沟通和交往,83年起就外出打工。
家庭经济条件一般,每年到农忙季节都会抽时间回来帮助父母干一些农活,与当地的村民接触不多,平时很少与他人进行争斗,偶然与人争吵也都事出有因。
另外,徐利有一些坏习惯,经常赌博,口头散漫,特别是对女性有勾引、调戏的行为。
曾经因此遭到他人的谩骂与殴打。与朋友之间的交往比较讲义气,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
上午8时20分,沈军在村主任季敏浩的带领下来到徐利的家里。徐利的女朋友张丽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市区。
沈军对张丽丽说:“我们是公安局刑警队的,因为徐利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有关情况,请你配合。”
张丽丽听到提起徐利,马上就大声地哭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抽泣着说:“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为徐利报仇。你们需要知道什么情况就问吧,我保证配合。”
沈军说:“把你的基本情况说一下?”
张丽丽回答:“我叫张丽丽,女,25岁,初中文化,在市新耀服装厂上班,家住运河路132号。”
沈军问:“请你把认识徐利的过程简要地说一下?”
张丽丽回答:“很早以前我就认识徐利了。因为徐利一直在市里打工,有一些接触。今年元月份才确定朋友关系。
我们是自由恋爱,相处得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
6月27日我和徐利一起回到这里,这也是我第一次到徐利的家里。
我是偷偷地跑出来的,因为我和徐利相处家里不同意。特别是我大哥张琦友坚决反对。
为此张琦友还和徐利打过几次架,并且扬言要把徐利做掉。
7月2日下午3点钟左右,张琦友突然跑到徐利家里,要把我带回家,我不肯回去,后经大家劝说才停下来。
晚上徐利家热情招待,刚喝几杯酒张琦友就和徐利吵了起来。
7点30分张琦友摔杯而去,扬言到市区找几个朋友来把徐利家给抄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带走。”
沈军插话问:“徐利和张琦友吵架的时候动手了没有?”
张丽丽回答:“他们几个男人在喝酒,女人在聊天。开始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徐利与张琦友碰到一起就会吵架。
张琦友把酒杯摔了我才注意。徐利和张琦友都站了起来,互相撕扯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拉开。
张琦友走后,大家都感到很尴尬就陆续地离开了。
徐利当时感到很没有面子,就在那里喝闷酒,我上前劝了一会,看他喝得差不多了,我就夺下酒杯要扶他到房间里休息。
徐利嘴里嘟囔着说:‘丽丽没有关系,这么一点酒我是不会醉的。现在我就是感到心里堵得慌,特别难受。
张琦友太不像话了。平时说一下就算了,今天我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你看他还闹成这个样子,叫我的脸往哪里放。
我现在就想到麦场上透透气,晚上就睡在那里。’
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徐利睡在麦场上会出事。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出去睡觉的。”
说话间张丽丽又哭了起来。抽泣了一会张丽丽接着说:“我和徐利在小棚子里聊了一会,我就回房间休息了。”
沈军问:“你和徐利到麦场上的时候,麦场上有其他人吗?”
张丽丽回答:“麦场上有两个小棚子,我还专门到旁边的小棚子里面看了一下,里面空空得什么都没有。”
沈军问:“徐利到麦场上休息的时候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东西了吗?”
张丽丽回答:“徐利到麦场上的时候就光着身子,穿着一条大裤衩,脚上穿的是拖鞋。我带了一条被单让他铺在麦草上他不同意。
徐利说:‘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光着身子睡觉才感觉到舒服。’我就把床单带了回来。”
沈军问:“你与徐利相处期间,徐利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大的矛盾?”
张丽丽回答:“徐利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最大的矛盾就是和张琦友冲突,他们因为我的事情打过架。
另外徐利曾经告诉我,他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是本村人,女方家里曾经找过他要算账,后来经过村里调解,矛盾也就化解了。
徐利是因为什么原因与那个姑娘分手,我不知道,徐利没有说过。这件事情还是徐利主动告诉我的。其他没有发现什么人与徐利有冲突。”
沈军问:“现在徐利遇害了,有一些话我们就敞开来与你说了。希望你能够理解。除了你哥哥张琦友以外,会不会有人因为追求你的原因对徐利下手?”
张丽丽脸红了一下,很羞涩地说:“这样的话叫我怎么说呢?因为我的原因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我哥张琦友这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以前就因为与别人打架,被抓起来坐了两年的牢。
今天又喝了一点酒,酒壮英雄胆吗。张琦友处的一帮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打架,我非常担心这件事情就是张琦友请人来干的。
另外,我在与徐利接触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就是这个村里的人。
他叫徐建光,26岁,初中文化,常年在外地打工。我是经过别人介绍认识徐建光的。相处时间不长就分手了。
我和徐利就是在与徐建光的交往过程中认识的。
徐利和徐建光住在一个村里,又在同一个工地打工,经常是一起来一起去的,整天都泡在一起,我也就认识了。
在接触的过程中我感觉徐利更加适合我,于是我就与徐利成了男女朋友。徐利和徐建光就由好朋友变成了仇敌。
开始听说两人也打了几次,徐建光不是徐利的对手,就放弃了,离开市区到南方去打工。我这才彻底和徐建光断绝往来。
从那以后徐利和徐建光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纠纷。这次我到徐利家里来玩,在村头曾经遇到徐建光。徐利和徐建光相互还打了一个招呼,没有说话。
我听徐利说,徐建光也是回来参加农忙的。徐建光会不会做这件事情,我心里没有数。
我与徐建光交往的时间很短,不到两个月时间。对徐建光的脾气、性格也不了解。”
沈军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徐建光分手的?”
张丽丽十分难为情地说:“我看好徐利以后,就主动提出与徐建光分手。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与徐建光断绝关系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与徐利没有任何关系。”
沈军问:“你在村里玩了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张丽丽回答:“我和徐利是6月27日回来的,当天上午我们在村头碰到一个中年男人,三十几岁,大众脸,身高1·70米左右。
姓徐,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徐利和那个人刚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徐利说:‘你欠我的钱准备什么时候还?已经拖了好几年了,你是不是想赖账不还钱?这次你如果再不还钱,我就找人把你家的房子给拆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还无耻地说:‘现在老子没有钱,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如果你真的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老子就跟你拼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说话间两人就动起手来,厮打在一起。还是我死命地才将两人拉开。
事后我问徐利是怎么回事情?
徐利说:‘那个人是一个光棍汉,喜欢赌钱,在一起打牌的时候他借我千把块钱,已经拖了两年了,就是不肯还钱。’
我就劝说徐利:‘我看实在要不到就算了吧,钱都是身外之物,遇到这样的人你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真的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就不值得了。’
徐利说:‘不行,千把块钱我不吃不喝也要苦上半年才能拿到。就这么白白地便宜那个老小子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找人收拾他一下。’
后来徐利有没有再去找那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张丽丽紧接着又说:“到这个村子后,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村西边的张二傻子总是用十分仇视目光偷偷地盯着徐利,每次看见他就绕着湾子躲开了。
我问徐利是怎么回事?徐利说:‘早些年他被我教训过,给打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没问,他也没说。”
结束了与张丽丽谈话以后,沈军对身边的几名侦查员说:“张成雪你去查一下那个欠徐利赌债的人。杨可你去查一下张丽丽的前男友徐建光的情况。张二傻子的情况我去调查,大家立即分头行动。”
侦查员张成雪走访了几名村民,很快就查到了那个因为欠赌债与徐利发生冲突的人。
这个人叫徐驰卫,男,34岁,小学文化,未婚,身高1·68米,体态中等,务农,住万徐村2组。
徐驰卫是村里出了名的一霸,到处骗吃骗喝的。,惹是生非,是派出所管理的重点人口。
徐驰卫还嗜赌如命,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债主上门讨债,经常会引起斗殴。徐驰卫心狠手辣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跑。
这次徐利回来以后几次到徐驰卫家里讨债,不仅一分钱没有要回来,反而差一点就打起来了。
徐驰卫曾经放话如果徐利把他逼急了,就要与徐利拼命。
就是这么一个人人唾弃的坏家伙还和村东边的张寡妇好上了。张寡妇家距离案件现场不到200米。
村民高步宽反映,在7月2日深夜,看见徐驰卫出现在麦场附近。有人问徐驰卫深夜到那里干什么?徐驰卫矢口否认。
张成雪在田间找到正在收麦子的高步宽。
高步宽对张成雪说:“7月2日深夜,我到门外小便,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有一个人从村子东边走来。
我害怕是遇到小偷了,就躲了起来。那个人在那里转悠了有四、五分钟,才朝我们家的方向走来。
我蹲在厕所里一动也不敢动。等那个人靠近了我才看清楚是村西的徐驰卫。
徐驰卫不仅好赌,而且手脚也不干净,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干了不少。等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徐驰卫突然不见了。”
张成雪问:“你看见徐驰卫的时候他在什么位置?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高步宽回答:“我看见徐驰卫的时候他在村里的最东边,距离发生案件的地方不到100米。
徐驰卫家住在村子的西边,半夜三更的他去那里,准没有做什么好事情。
夜里徐驰卫上身穿蓝背心,下身穿一条大裤衩,脚上穿的是解放鞋。
第二天上午我看见徐驰卫还问他:‘徐驰卫你昨天夜里跑到村东边干什么的?’
徐驰卫摇着脑袋说:‘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跑到你们那边去了,昨天晚上我哪里都没有去,你怎么可能看见我呢?你见鬼了吧?’
我听徐驰卫的话说得太难听,就和他吵了起来,后来被人拉开,徐驰卫就走了。”
下午1时20分,徐驰卫被带到派出所。
刚走进派出所徐驰卫显得十分慌张,不停地向认识的联防队员打听找他到派出所是干什么的?
联防队员说是重点人口谈话,徐驰卫马上就放松了下来。这一切举动都被张成雪看在眼里。
张成雪走进询问室对徐驰卫说:“徐驰卫,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徐驰卫马上回答:“报告干事,我最近都在地里干活,没有做什么违法事情。现在是农忙季节,我就是想赌钱也找不到人呀。”
张成雪问:“7月2日晚上你在干什么?”
徐驰卫摇晃着脑袋说:“那天晚上我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家里睡觉。第二天早上我才听说徐利夜里在麦场上被人给杀了,我感到很吃惊。”
张成雪说:“你这不是猫哭耗子吗?装模作样的。徐利被人害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会感到吃惊。现在又少了一个讨债的人,你说是不是?”
徐驰卫无奈地回答:“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玩麻将,其他违法的事情不敢做。我和徐利有一些矛盾,但是我是不敢去杀徐利的。”
张成雪问:“前几天,你因为什么事情与徐利发生争吵?”
徐驰卫回答:“两年前,我借徐利1200块钱,徐利一直盯着我要钱。
我也想早一点把欠的赌债都还了,但是我手里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用什么还赌债?我只能耍无赖。
这次徐利就是不让,于是我们就争吵了起来。徐利说如果最近不还钱,就找人把我家的房子给拆了。
听他这样说,我非常气愤,就回他一句,你要是真的敢这样做,老子就把你干掉。
当时我只是说气话,其实我哪里敢真的去这么做呀!徐利是被别人杀害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成雪问:“你说晚上一直在家里睡觉,为什么有村民看见你在现场附近转悠?对此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徐驰卫继续狡辩说:“我这个人在村里名声不好,大家都不喜欢我。我和徐利有矛盾村里人都知道,现在徐利出事了,就有人借这个机会说我的坏话,来报复我。”
张成雪说:“在人证物证面前你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
徐驰卫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很长时间一句话都不说,头上渐渐地冒出汗来。
张成雪问:“徐驰卫,你如果没有做什么坏事情,为什么明明是外出了还不敢承认?这不是正好说明你心里有鬼吗?”
徐驰卫就是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询问谈话进入了僵持阶段。
侦查员杨可负责调查徐建光的活动情况。村里许多村民都知道,徐利的女友张丽丽的前男友是徐建光。是徐利横刀夺爱将张丽丽抢夺到手。
徐建光因为这件事情和徐利发生了几次暴力冲突,最后以徐利完胜收场。徐建光被逼远离家乡到南方打工。
徐建光明面上是斗不过徐利的,这并不能说明徐建光就忍气吞声了。
案件发生前徐建光正好也在村里,徐建光具备犯罪动机,作案时间等主要犯罪条件。
当前正是农村大忙季节,徐建光却在7月3日早上突然离家出走,去向不明,徐建光的行为十分反常。
村治保主任万礼栋对前来调查的侦查员杨可说:“我是徐建光的邻居,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
徐建光这个孩子总体上表现不错,为人忠厚老实。徐建光常年在外地打工,平时很少回来。
去年他经过别人介绍认识了张丽丽,开始两人相处得还不错。由于徐利横插一脚,张丽丽就抛弃了徐建光和徐利好上了,这件事让徐建光受到很大的刺激。
徐建光和徐利打了几次,都吃亏了,徐建光斗不过徐利,被逼远离家乡到南方打工。
这件事情徐利做得很不地道,伤透了徐建光的心。
这次徐利又大张旗鼓地把张丽丽带回家炫耀,会不会再次引发两人之间的暴力冲突很难说。
另外,案件发生以后,我就立即通知全体村民,在公安机关没有赶到现场前,不容许擅自离开村子。
如果有特殊情况急需离开村子的,要到村部报告情况。对于故意捣乱影响办案的要追究责任。
就这样徐建光还是在发现徐利被害以后突然离开了。
我问过徐建光的父母,为什么徐建光会突然离开?他们也说不清楚。对这件事情他们也非常担心,害怕徐建光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来到徐建光的家里,徐建光的母亲苏梅琴正在做家务。
万礼栋直截了当地对苏梅琴说:“你儿子徐建光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公安局的同志,需要了解有关情况请你能够主动配合。”
苏梅琴听说是公安局的人找她,显得十分慌张,连忙问:“万主任,是不是我儿子出什么事情了?”
万礼栋回答:“徐建光暂时还没有出什么事情。”
杨可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有关事情,可能与你儿子徐建光有一些联系,请你能够如实地回答。你儿子徐建光到什么地方去了?”
苏梅琴回答:“今天早上刚起床,就听到村里有人说徐利昨天夜里在麦场上被人害了,我也匆匆忙忙地跑过去看了一会。回到家里的时候徐建光刚起床。
我就对他说:‘不好了,徐利昨天夜里在麦场上被人杀了,我刚才去看了一下,那个模样真惨啊!’
徐建光说:‘他活该,早死早好,省得徐利再去祸害别人。’
接着徐建光就到房间里整理东西,不一会他就出来了。对我说:‘我想起来了,今天工地上有一些事情,我马上就要赶回去。’
我说:‘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吃了早饭再走吧?’
徐建光说:‘不用了,走迟了会赶不上早班车。’
我又说:‘家里还有亩把地的麦子,你不能把它收割了再走吗?这些事情我们现在是做不动了。’
徐建光说:‘那一点麦子就请人帮个忙吧?花不了多少钱。’说话间他就走了。”
杨可问:“徐建光在什么地方上班?”
苏梅琴回答:“他具体在什么地方上班我也记不清。”
杨可问:“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苏梅琴回答:“正常的情况下,他每一个星期都会寄一封信来,有什么急事才会打电话,我们这儿只有村主任家里有一部电话,接电话都要到村主任家里。”
杨可说:“请你把徐建光寄回来的信拿给我们看看。”
很快苏梅琴就从房间里拿出了几封信。杨可迎上前去,从苏梅琴手里接过信件。对苏梅琴说:“听说你儿子去年谈了一个女朋友,因为什么原因不谈了?”
苏梅琴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谈起来还是很气人的。去年徐建光通过朋友介绍谈了一个女朋友,相处得还不错,时间不长就不谈了。
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问徐建光,他说:‘女朋友被徐利给挖走了,我是不会让他的。’不久他就到南方去打工一直到现在,平时他很少回家。”
杨可问:“徐建光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苏梅琴回答:“昨天晚上徐建光看了一会电视就上床睡觉了,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到他离开村子我都能证明。”
杨可问:“家里的农活还没有忙完,徐建光就这么走了,你们就不感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苏梅琴回答:“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徐建光突然外出可能与徐利被害有关系。
说老实话,刚开始我也怀疑徐建光。但是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认为徐建光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徐建光胆子很小,如果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女朋友就不会被徐利夺走了。
听说徐利晚上在家里喝酒,还和别人打起来了,会不会是那些人干的,你们要查一下。”
沈军负责调查的张二傻子原名叫张尔道,男,26岁,未婚,身高1·71米,体态微胖,家住万徐村3组。
张尔道的邻居许乃齐对沈军说:“听说张尔道小的时候很好,听话懂事。
就是在七八年以前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三四个月。好像是大脑受到很大的刺激,出院后就变得有一些傻乎乎的,性格脾气都变了。
从那以后,张尔道每年都会发病一两次。为了给张尔道治病,他们家的老底子都掏空了,生活十分困难,张尔道也就辍学了。
大家都说张尔道是傻子,其实张尔道一点都不傻,我总感觉张尔道是装的。
你说他傻,每天晚上出去抓鱼,他从来不空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生活逼的。”
沈军问:“张尔道经常晚上出去抓鱼吗?7月2日晚上他去抓鱼了吗?”
许乃齐回答:“是啊,张尔道每天晚上都出去抓鱼。7月2日晚上我孙子在田里抓鱼,还看见张尔道在田埂上跑呢,喊他没有答应。”
沈军问:“张尔道家与徐利有矛盾吗?”
许乃齐回答:“看不出来,他们一家住在村东边,一家住在村西边,平时没有看见有什么往来。
我家是从洪泽湖那边搬迁过来的,住在这里只有五六年的时间,以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张尔道的父亲是一个老实人,平时不爱说话,与邻居关系相处得不错。
张尔道的母亲是一个尖老鬼,碎嘴又护短,还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大家都很讨厌她。因此村里与张尔道家交往的人很少。”
许乃齐说话突然停下来,看了一下孙军,反问道:“警察同志,你们那么认真查张尔道干什么?
他就是一个废人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人的身上了。刚才我听到村里有人在议论,说给你们听听,请不要生气。
有的村民说这样查下去,肯定是破不了案子的。
还有的话说得更难听,公安局查二傻子就是准备破不了案件,要拿二傻子来顶缸呀!
我听他们这样说很气愤,我对他们说:‘公安局查案子有他们的办法,你们不懂就不要在那里瞎议论了。如果谁影响了办理案件是要承担责任的。’”
沈军说:“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理解。有关徐利的事情你还听到什么情况?”
许乃齐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对我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对你们破案有没有用?”
沈军说:“请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可能会有帮助的。”
许乃齐说:“7月2日上午,徐利正在田里干活,看见一群妇女在开玩笑打闹,徐利就主动地凑了上去和她们搭腔。
在这群妇女中,领头的是李玉萍,27岁,身高1·69米,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整天像一个小姑娘似的,就喜欢与一些年轻人在一起打闹。
徐利和李玉萍是初中同班同学,又是她的暗慕者,经常会在一起打闹。李玉萍平常就大大咧咧,根本就不在乎。
这时,徐利紧紧地盯着李玉萍的胸部在发愣。
李玉萍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你小子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徐利戏耍地说:‘长的就是给人看的,难不成还是让人摸啊。’
‘你找死!’一只大手从身后突然抓住徐利的衣领,上去就是一巴掌。
来人正是李玉萍的丈夫徐义祥。徐利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又理亏转头就走。
临走还撂了一句狠话,‘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开,哪天我非找人教训你一顿不可。’
‘小子有种你现在就不要走,今天老子就叫你离不开万徐村。’徐义祥大声地吼道。眼看着要打起来了,还是李玉萍上前将他们劝开。”
村民有人向沈军反映,7月2日深夜,徐义祥还在村里走动。当有人问李玉萍的时候,李玉萍根本就不承认,说她丈夫晚上在家睡觉哪里都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