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吴礼能的工作耗费了许多警力。吴礼能是本地人,熟悉周边的情况,居无定所长期在周边流窜活动很难抓获。几次已经进网又被他溜掉了。
为了改变这种被动局面,7·11指挥部决定7月16日开始公开追捕,在吴礼能可能流窜的区域公开张贴追捕令,大张旗鼓的宣传,放手发动群众。驱蛇出洞,很快吴礼能就在公开的视线中消失了。
吴礼能在外地没有任何亲属,另外他也没有其它谋生手段,只能潜伏到城郊结合部,一些治安管理比较薄弱的地方隐藏起来,暂避风头。
7月19日上午,仲安华带领侦查人员到开发区开展清查工作。在开发区公安分局的配合下,对辖区内公共场所、私房出租户进行了又一次排查。
9时20分仲安华排查来到一家私人小旅社,叫前进旅社。店主罗琦丽反映了一个情况引起了仲安华的高度重视。
罗琦丽说:“16日傍晚,来了一位男客人,35岁左右,身高1.65米。面色很不好看一副生病的样子,浑身脏兮兮地。主动地预付了5天的住宿费。私人小旅社都是先住后付费,所以服务员没有登记。奇怪的是这个客人入住以后很少走动,除了外出吃些东西以外,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又不许服务员进房间打扫卫生。从17日中午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门,也没有外出吃东西。我担心会出事情,但是因为服务员没有登记,所以也没有敢向公安机关报告。现在你们已经查到这里了我不能再不说了。”
“好了,你先用客房的钥匙把门打开,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仲安华说。
打开客房的门,就看见卧室的窗户帘拉着,室内外光线的巨大反差使人一时看不清楚室内的东西。
过了一会,仲安华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还在不停地呻吟着。看见有人进来,就用微弱的声音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仲安华走到床前一看,正是吴礼能。只见吴礼能脸色苍白,嘴唇和眼圈发黑,是典型地中毒症状。
“不好,吴礼能要自杀。案情还没有搞清楚,吴礼能暂时还不能死。”仲安华想到。
紧接着又对刘广清说:“广清快打电话到120,这里有人要抢救。”
8分钟以后吴礼能被救护车带走。
在地区医院急救室外,仲安华这种急切的等待着医生的抢救情况。
40分钟过去了,从急救室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仲安华连忙走上前去问:“方院长,情况怎么样?”
方院长回答:“这个病人情况不太乐观,此人中毒已经多日,毒素已经侵入体内的主要脏器,救活的可能性很小。指导员,你们不是正在搞案子吗?如果你们办案需要,可以通过药物让病人保持一段时间清醒,这个时间也有限,你们要抓紧时间。”
仲安华说:“谢谢方院长大力支持!我们已经做好审讯的一切准备,随时都可以提审。只要病人能说话了,请立即告诉我们,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方院长说:“我现在就进去用药,医院一定会很好地配合你们的破案工作。”
又是20分钟过去了,曾毅闻讯也赶了过来。要求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到吴礼能的口供。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方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曾毅上前打了个招呼说:“曾局长来了,病人已经清醒,情况暂时稳定,可以开始问话了。”
仲安华、刘广清立即冲了进去。
此时,吴礼能躺在手术台上,鼻子里还插着氧气,已经清醒了。
看见仲安华、刘广清进来,吴礼能用乞求的声音说:“警官先生我不想死,我干的坏事全部交代,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我。”
仲安华说:“吴礼能,你要想活命,就要抓紧时间交待。现在耽误的可是你的救命时间。”
吴礼能说:“好,我现在就交待。”
仲安华问:“吴礼能,你的基本情况?”
吴礼能回答:“我叫吴礼能,男,36岁,未婚,身高1.65米,小学文化,家住韩圩乡大楼村。曾因为诈骗被判有期徒刑3年。”
仲安华问:“吴礼能,你把7月11日那天的情况交代清楚。”
吴礼能回答:“11号上午11点多钟,我在徐留小旅社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苗丽萍打来的。
苗丽萍说:‘我现在街东头的六塘河边,今天过来是有一些事情,你过来一下吧。’
我非常高兴,就爽快地答应了。我出门就到徐记卤菜店买了一份猪头肉,一份烤鸭。很快地就赶到河边,找到苗丽萍。”
仲安华问:“你怎么想起来要去买卤菜的?”
吴礼能回答:“因为那时已经到中午了,是吃饭的时候。苗丽萍以前我接触过几次,特别喜欢吃这里的卤菜,我为了讨好她,就买了些带过去。
到了河边以后,我看见苗丽萍还背着一个双肩包,穿着旅游鞋,像是要外出旅游的样子。
我问她:你这是准备到哪里去啊?
苗丽萍回答:‘今天晚上五里乡河塘村有一笔生意,准备过去看看,想请你陪一下可以吗?’
我说:那还不是求之不得,陪美人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不愿意呢?苗丽萍嗔了我一句:‘你就少凭嘴吧!’
拐卖人口的人在一起活动有一个规矩,就是见人有份。只要参加活动就能分到钱。钱多钱少根据每人在活动中所起的作用大小来决定。
苗丽萍说:‘我们现在就朝那边赶,要走好几十里路呢?太迟了就怕赶不上。到五里过去还要转一大圈子,那里我没有去过。所以才请你带路,不然的话哪有那么多的好事等你去做。’
我说:不急,你要去的河塘村就在河对面,走几里路就到了。因为不通车,外地人要去那里都要从五里绕一大圈子,多跑十几里路。如果从这边渡船过去就很方便了。不急,我们朝渡口那边走走。
苗丽萍说:‘这样更好,只要能在天黑前赶到就行了。’
我说:这些事情去早了也没有用,城里的人不过来去早了还不是干等,不如在外边玩玩再去,你看这儿的空气多好。
苗丽萍听我讲的很有道理,也就同意了。我们就顺着305国道向东走。走了好几里路,看见河边有个凹口子,我们就在那里坐了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苗丽萍还从包里拿出了桃酥和瓜子,看来她事先是准备好的。
有这么一个大美女在身边,我登时感到血脉偾张,一把将苗丽萍抱在怀里,闹了一会,苗丽萍也没有反抗。就在这时有几个过路的人看见我们的举动,可能是有一些嫉妒,还大声地议论起来,甚至有的还朝着我们骂了起来。我根本不在乎,苗丽萍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我们走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我们接着又向东走了有几里路,刚好看见有一条船停在岸边,这时船上也没有人。我们就把船划到对岸。
上岸以后向西走,那边有一条小路可以到河塘村。我们在河堤慢慢地走着,边走边聊天。我故意说了一些荤段子,把苗丽萍逗的直笑。因为是要到晚上才过去办事情的缘故,苗丽萍也没有急着走。河的南岸都是庄稼,在很远的麦田里有村民在收麦子。我感觉到机会来了,就趁机占苗丽萍便宜,这边摸一把,那边捏一下,苗丽萍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抗拒。
大概走了有好几里路,看见河堤的南坡上有一片草地,苗丽萍说:‘在这儿休息一会,有一些累了。’说话间苗丽萍就躺在草地上睡了。
我想要动粗,被苗丽萍果断地拒绝了。‘这大天光亮地就不怕被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苗丽萍说,我只好停了下来。
苗丽萍在草地上睡了有一个多小时。我就在旁边抽烟,这时我在想,等天黑了一定要把苗丽萍给办了。
苗丽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我指着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一个村庄,对苗丽萍说:那里就是河塘村。现在还早了,城里送人过来要到晚上七、八点钟呢。我们不能就这么干坐着,总是要干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
苗丽萍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不要脸的,你们男人就是这样都是下半身做事的东西。’我说:不能浪费这美好的时光。苗丽萍还是不同意,推脱地说:‘我们先坐下来吃点东西,现在真的有些饿了。’
苗丽萍从包里拿出一包桃酥,一包瓜子,两瓶矿泉水,有我买的吃剩下来的卤菜。就在那里边吃边聊,苗丽萍拿出来的东西都吃光了。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只听到虫鸣鸟叫的声音。时间到了,如果在这里我再不下手,可能以后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于是我一把将苗丽萍抱住,苗丽萍说:‘不要动粗,看你猴急的。’还是半推半就地有一些轻微地反抗。这时周围很安静,苗丽萍可能是感到害怕的原因放弃了反抗。
当我把苗丽萍的衣服都脱光的时候,苗丽萍突然说:‘不要,再等等。’我感到很奇怪,在这个关键时候她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在这荒郊野外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今天晚上我是吃定了。
苗丽萍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两颗小丸子,一颗红色的,一颗是蓝色的。
苗丽萍说:‘做那事也要防着点,两颗药一颗是避孕药,一颗是壮阳药。’
于是她把蓝色的药递给了我,继续说:‘这颗给你,是为你们男人准备的,像你这样的老男人,很长时间没有做过那事肯定不行,吃了这东西保管你金枪不倒。’
我高兴地手舞足蹈,狠狠地在苗丽萍的脸上亲了一口说:真有你的,你她妈真骚。我立即用矿泉水把药丸子吃了下去。正要扑上去的时候,看见苗丽萍的背包半开着,里面露出一大叠钞票,还有一条金项链。
苗丽萍察觉到我看见了包里的东西,就说:‘人都给你了,不要再想这些东西,那是我准备办事情用的。’连忙将包的拉链拉起,丢到了一边。我就猛地扑了上去·····
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苗丽萍包里的钱和首饰,可能还有其它好东西,这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于是我突然用手卡住苗丽萍的脖子,死命地往下按。开始苗丽萍还说了一句:‘你要干什么?’拼命地挣扎了几下,过了一会就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卡了多长时间,一直到苗丽萍的身体都软了下来才住手。摸摸苗丽萍的鼻子,感觉没有气了,我拿起苗丽萍的双肩包就顺着河堤向东跑,一口气跑到渡口。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把船划到河中间,打开苗丽萍的包,趁着昏暗的月光看见包里有一千多块钱、一条金项链、一个戒指、一本存折、身份证以及其它一些女人用的东西。我把钱、首饰和存折放到口袋里,就将包扔到河里。还不放心,又用船镐猛地戳了一下,把包沉到河底。
我知道警察发现尸体,肯定会查来往的车辆。所以我没有敢坐车,连夜跑了几十里的路,跑到西宋集乡,然后又跑到沭阳县钱集乡,在一家私人小旅社躲了一天。
第二天,我到西宋集就看见街上到处都贴着通缉令。赶快跑路,徐留是不能去了,老家韩圩更不能去,附近的乡镇都不安全。外地我没有一个亲戚,也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其它我也没有什么去处。于是我就想到城郊附近,那儿人多便于躲藏。城郊查的比城里又松,住房也便宜。
二天前我来到开发区,在前进旅馆住下,一直到被你们逮到。”
沈军问:“吴礼能,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吴礼能回答:“以前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少生病。就是从7月12日开始,经常肚子痛。最近我也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知道是生病了。警察查的紧,我又不敢到医院看病。实在痛的没有办法,我才到药店买了点止痛药。
我躲在旅社里除了吃饭,门都没有敢出。我的病越来越重,我感觉到快要死了。这可能是我干的坏事太多的缘故吧?我今天真的要死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我才开始害怕起来。时间不长警察就把我抓住了,不然我早已是死人了。”
根据吴礼能的交待,在西宋集旅社提取了苗丽萍的存在和首饰。提取吴礼能右手拇指指纹与现场矿泉水瓶子上遗留指纹比对同一。苗丽萍体内分泌物血型和吴礼能血型一致。
吴礼能抢劫杀人证据确凿。
季默成拐卖妇女犯罪团伙成员全部落网,7·11案件成功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