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贾雨村也参上一份。
只见李修缘眼珠子一转,就笑着上前道:“先生好。”
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李修缘,贾雨村深深明白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可惜,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小子给拉扯进船舱中。
等李修缘拿出木牌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没办法,只好听李修缘把规则说了一遍。
规则大体如下:
黑桃A和黑桃三是一伙的,也是身份牌。
牌局延续锄大地的规则,不过三从最小变成最大。
而四则是成了最小的牌。
另外,拥有方块四的玩家可以率先出牌。
解释完,李修缘也不在乎他们有没听明白就自顾自的开始摸牌。
林黛玉和雪雁还好点,因为有些基础,所以她们玩起来还算流畅。
贾雨村就抓瞎了。
锄大地是什么?这木牌上的是什么?
贾雨村多次想要询问李修缘,但是想到自己可是大人。
难道要为了这点小事情去问一个六岁孩童吗?
几局玩下来,贾雨村也稍微有些明白规则了。
接着,他便开始反击。
看着手中的牌,贾雨村大有一种,天不生我贾雨村,牌道万古如长夜。
看我就用这方块三叩开天关!
谁知道,刚打出来就被李修缘一个红心三压制的死死的。
贾雨村看着手中的黑桃A和黑桃三,深吸一口气,暗道: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内讧才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先是放跑了李修缘,接着放跑了林黛玉,最后居然给雪雁偷鸡成功。
贾雨村看着手中的身份牌,悔恨的泪水都快打湿衣衫了。
之后,四人一路打到天色变暗。
要不是船家过来喊几人用膳,四人大有决战到天明的趋势。
饭后,贾雨村也是一愣。
自己明明是要躲开的,怎么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呢?
随后,不管李修缘怎么邀请,贾雨村都推脱不再过去。
见贾雨村这老小子不过来,李修缘也没办法,只能舍命陪娘子。
当然,决战到天明是万万不可的。
要知道,小时候不好好睡觉,以后可是会长不高的。
李修缘可不想出现以后生病了,林黛玉端着汤药喊着:“大郎喝药了。”的场面。
把林黛玉哄睡后,李修缘也安心休息了。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不知不觉船只已经抵达目的地。
下船后,没多久,荣国府便有人抬着轿子过来了。
李修缘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对一个随行的老妇道:
“陈刘氏,岳父大人说你知道林家在都中的院子。”
“你和其他人手把行李带过去,顺便整理整理院子。”
“是,姑爷!”
贾雨村和李修缘还有林黛玉道别后就带着随从去荣国府投名帖了。
等之前随行的荣府老妇带着轿子回来,发现人群已经少了许多。
不单单是人群,就连行礼也全都不见了。
亏她们还喊了人过来帮忙搬运行李。
这下好了,没捞着好处不说,还白跑一趟。
看着他们只来了一顶轿子,李修缘面色一沉,随后柔声道:
“娘子,现在只有一顶轿子。”
“只能委屈夫人坐我腿上了。”
林黛玉没有别的想法点了点头就钻进轿子里面。
似乎察觉到李修缘心情不好,林黛玉询问道:
“夫君。”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脸色不太好。”
听到娘子这么说,李修缘才重新流露出如暖阳般的笑容道:
“怎么会?”
“夫君可是人称一夜七次郎的男人。”
“身体棒棒的!”
打消了林黛玉的担忧,李修缘面色闪过一丝阴霾,之后很好的隐藏了。
透过轿子的窗,李修缘看着外面的商铺、小贩的叫卖声,心中暗道:
“原本,我还不想做太绝。”
“但是,这是你们逼我的!”
“正好我之前为了捣鼓丹药弄出不少试验品。”
“就看你们谁那么不好运了。”
坐了许久轿子。
突然看到街北有两个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的人。
看到这一幕,李修缘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宰相门前七品官了。
居然连下人都这般气派。
随后,李修缘还发现正门上有一个匾额写着“敕造宁国府”。
又往西不远,和刚刚的布局差不多,不过这次的正门上写的是“敕造荣国府”。
本来李修缘以为自己会从正门进的,谁知道,轿夫抬着他们从西角门进。
不过这也在他预料之中。
毕竟从只来了一顶轿子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态度如何。
轿子走了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轿夫也都换成了小厮。
等他们抬到一垂花门前落下后就退了出去。
贾府的婆子上前打起轿帘,本想扶林黛玉的,但是看到还有个李修缘就只是拉着轿帘。
李修缘牵着林黛玉的手,跟着前面的婆子进了垂花门。
看着布局摆设,就算李修缘这个见惯大场面的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番。
等婆子带着两人走过一段路后,就来到了正房大院。
看着台阶上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李修缘居然有点小激动。
毕竟就要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贾府小姐姐了。
丫头们看到两人,上前说道:“刚才老太太还说人怎么还没到呢。”
“这不就来了吗?”
接着她们打帘子道:“林姑娘来了!”
两人一进房,就看到两个丫鬟扶着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奶奶走了过来。
看样子估摸着就是贾母了。
两人朝着老人鞠躬道:“外孙婿李修缘和内子林黛玉见过外祖母。”
这一声招呼,把原本想要来抱着林黛玉哭诉一番的贾母给卡住了。
只见贾母打量着自己和林黛玉,询问道:“玉儿?”
“你是什么时候成的亲?”
“为什么你父亲和母亲没有和我说过的?”
因为早就对好口供,林黛玉施了一礼恭敬道:
“回外祖母的话。”
“玉儿自小体弱,有一次重病未愈。”
“家父和家母便起了替玉儿冲喜的念头。”
“没多久,便替玉儿找了一个上门夫婿。”
“说起来也是巧,自从玉儿和夫君成亲后,没多久,病就开始慢慢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