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他就沉迷进药力中,无法自拔。
响彻炼丹房的金戈铁马声、杀敌怒吼声,让屋外的道士们,神色紧张、互相观望,最后全都默默离开此地,不敢声张。
而已经到了山脚的贾赦和贾珍,似乎听到了贾敬最后爆发出的怒吼声。
贾珍吓得赶紧朝着贾赦道:“堂叔,快走呀!”
“走晚了,我小命危矣!”
按道理来说,李修缘的‘我爱一碌葛’效力并没有这么强。
但是吧,李修缘给贾赦的丹方,并不是正确的丹方。
其中,有李修缘为了搜刮贾府的积蓄,多加了好几味上年份的药材。
但是,就算是这样,炼出来丹药也没有这么夸张的药效。
唯一出现的问题,就是贾敬的丹炉了。
要知道,他那些丹炉,都不知道练过多少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一次还是他运气好,捣鼓出来的丹药,只是增强了药性,要是捣鼓出一些毒丹,估计就真的原地飞升了。
另一边。
李修缘来到了南城的酒楼。
刚刚有人来贾府禀报,说酒楼有急事找他。
等他到了之后,负责修缮作业的木匠,在拘谨的叫了声“姑爷”后,就开始说明酒楼出现的情况。
原来,木匠们在修缮的时候,发现好几处地方的木头都已经腐朽了。
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造成不小的隐患。
这年代虽然人命不值钱,但是也没人愿意在出过人命的店铺中吃喝。
本来,对面就是棺材铺了,这要是店里再闹出人命,到时候,就算李修缘有通天之能,也没办法挽救。
听完木匠的解释,李修缘也只能先让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并且让人去庄子把熊魁给叫过来。
等熊魁赶到酒楼的时候,李修缘的图纸已经画好了。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和后世的酒吧布局一般设计。
当熊魁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李修缘就图纸的问题和他商量了一番。
经过两人的一番探讨,熊魁对李修缘的图纸,做了一些恰当的修改,才定下最终的方案。
因为酒楼需要大修,没办法,只能让留在庄子的木工们,全都进城帮忙。
本来,李修缘都准备,把庄子里的两间大房停工些时日。
当他和熊魁提起这件事情后。
没想到,熊魁居然告诉李修缘,这段时间,庄子两间大房需要的木料,已经全都裁切好了,不必担心延误了工期。
做好安排后,李修缘让熊魁暂时先留在这边把酒楼建好,至于休息的场所则是被李修缘安排在了林府。
林府中。
正在训练的熊萌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放下手中的石锁朝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跑去。
等父女两人相见的时候,熊魁才明白姑爷说的是真的,他没有欺骗自己。
此刻的熊魁,抱着自家闺女,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完成姑爷交代的任务。
感人的父女重逢,李修缘没有打扰人家,只是让木匠们先在这等着,然后他就去找张三了。
交代完张三安置好木匠们,李修缘就回贾府了。
话说,那贾珍跟贾赦做下那等事情后,便终日躲藏在西府的旧园中。
本来,两人都以为次日,就到了迎接审判的时候。
没想到啊,两人这是等了一日又一日。
贾赦倒是没什么,不过却是难为贾珍了,每天都担惊受怕的。
唯恐下一刻,就会看见自己的老父亲,提着水火棍让自己重返十八岁。
七日后。
贾珍再也受不了每日惶惶而终的日子,他决定背负着荆条,前去玄真观,行那负荆请罪之事。
下定决心,贾珍赶紧去柴房寻摸了几根,外表看起来唬人,实则打不了几下,就会断的柴火。
见贾珍已经提起几根荆条准备外出,贾赦好言相劝道:“珍哥儿。”
“你这,背着柴火是要干嘛呀?”
贾珍原本坚定的决心有些动摇,他断断续续道:“我想去玄真观,找我爹负荆请罪。”
听到他这么说,贾赦摇了摇头道:“你呀你。”
“真的是太心急了。”
“都过去了好些天了,说不准,你爹早就原谅你了呢?”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快活似神仙’也算是成仙的一种嘛。”
这一刻,贾珍的决心如同砂糖遇水般化而无形。
见贾珍似乎放下心来,贾赦接着劝道:“你想想你爹的脾气。”
“要是真的生你气,不早就差人来拿你了吗?”
“何故,这都过了好几日,都不见任何的声响。”
“所以,你就安心的先在我这待着吧。”
玄真观。
经过七日的养伤时间。
今日,贾敬可算是能下床了。
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这不,今日。
贾敬刚能下床就带人回到了宁国府。
贾敬刚回到宁国府,马上就去宗祠请家法。
然后将让人封闭整座宁国府,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接着,便开始逐间房、逐间房的,搜寻贾珍的身影。
在寻找的时候,不乏碰到些野鸳鸯,无媒苟合中。
对此,贾敬的做法是,全都拉出去打死,毫不留情。
翻遍了整座宁国府,贾敬才黑着脸问小厮:“贾珍呢?”
“他躲到哪里去了?”
小厮见贾敬黑着脸,手握家法不怒自威的模样,浑身颤抖道:“小......小人也不清楚珍老爷去哪了。”
“府中,已经好几日没看珍老爷了。”
听完下人的话,贾敬的脸更黑了。
这时候,贾珍的一众姬妾们,听到敬老爷一回来,就拿着家法到处找珍老爷。
本意是来请安的,但是看到贾敬黑着个脸,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宁国府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西府那边。
荣府旧园中。
贾珍听到东府传来的消息,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
就在贾珍不知所措的时候,贾赦出言道:“珍哥儿。”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继续躲着了。”
“等你父亲消气了,应该就会回玄真观了。”
对于贾赦的话,贾珍还是听进耳中的。
刚刚的消息都说了,连那些野鸳鸯都被打死了,那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下场,能比他们好上几分?
随后,贾珍赶紧起身,来到贾赦的面前,道:“堂叔。”
“有没隐蔽些的地方,快让侄儿我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