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天大功(三)

且不说处座到了委员长府邸求见委员如何为吴仪请功不谈,且说吴仪下班后回到家,只见父母都在客厅,吴母更是红着眼眶,见到吴仪进门便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吴仪,吴仪笑道:“娘,您怎么了?”只听吴父问道:“今日玄武湖旁鸿星大剧院发生大爆炸一事你想必也已知道了,为父听工人说鸿星大剧院一幢三层大楼直接就没了,具体发生了何事?听说后来从鸿星大剧院废墟下面抬出许多已经面目全非却身穿你们军事调查处制服之人,你母亲知道了便担心半天了,这不,非逼着我带她去你们军事调查处找你呢,你赶紧跟你母亲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于是吴仪把事情前因后果跟吴父吴母一一说明,听完后只见吴母带着哭腔说道:“我的儿啊,咱们以后也不在这劳什子什么调查处了,刚进去第一天就这样……太危险了……”只听吴父怒哼一声:“妇人之见……,眼下乱世,何处能得太平?仪儿身为党国军人,此时不为国尽忠,难不成还能做那贪生怕死,不忠不孝之人?”说完又严肃地看着吴仪郑重地说道:“儿啊,为父不要求你大富大贵,身逢乱世也不敢奢求你平平安安,但你得答应为父,无论你日后身处何处,永记一句话:为了我们的国家、民族,永远不做贪生怕死出卖国家之事……”“好……说得好……说的好哇……吴老先生果真是披肝沥胆的人,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唯有这样深明大义、忠心体国的人方能教育出吴仪吴子言这样的党国栋梁啊!”一声洪亮的叫好声从门外响起,只见戴笠笑呵呵的缓步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的自然是毛斋五同志咯,吴仪见状忙起身立正:“处座”,吴父吴母也起身疑惑的看向吴仪:“我儿……这位是……?”戴笠身旁的毛人凤忙介绍道:“二位伯父伯母,这是我们军事调查处的戴处长,刚从委员长府邸为吴队长请功回来,此次来就是来将此好消息来告诉吴仪队长的,顺便也为了告知吴队长的家人”吴父吴母一听是吴仪的顶头上司,又刚从委员长府邸出来,顿时忙战战兢兢请戴笠落坐沙发,又急忙喊“苏伯,倒茶”。

戴笠笑道:“老人家不必客气了,说起来我也是吴子言的入党引导人,子言对我来说就像我的学生一样,我的学生立了功我这个做老师的自然要第一时间为他请功咯。这样,我宣布一下委员长的嘉奖令之后就不坐了,马上还得去一趟国防部传达委员长的指令,我来此就是告诉吴仪一声的”说到这里戴笠立刻面色一正,道:委员长令……

毛人凤与吴仪立即立正恭听:兹有军事调查处行动科一队队长吴仪初入调查处第二日便识破倭谍企图重创军事调查处行动骨干的阴谋,并设下埋伏,共击毙冲击军事调查处本部的倭谍份子一百一十二名,生擒倭谍分子8人立此功勋,为表彰吴仪队长忠于党国的突出表现,特令,明日上午十时许,于调查处礼堂由侍从室侍卫长贺耀祖为吴仪队长进行授勋仪式并提升吴仪同志一级军衔、奖两千大洋以示表彰,吴仪家人皆可到场共享国之荣光!”吴父听闻后激动的浑身乱颤嘴唇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吴母忙小心的扶住吴父,戴笠见状笑道:“好了子言,你在家好好陪着父母吧,委员长令已宣读完毕,我就告辞了……”说完朝吴父吴母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便返身离去。毛人凤也笑着示好的在吴仪的肩膀上重重的擂上一拳,也紧随戴笠身后离开。吴仪掺着吴父坐在沙发上,吴父抱着吴仪不禁老泪纵横,激动的口中如哭如泣喃喃道:“吾家麒麟儿,吾家麒麟儿啊……”,吴仪一边轻轻抚着父亲的胸膛一边笑道:“爹,这才刚是开始,以后像这样的功劳还会很多呢,对了,爹、娘,明日你们和弟、妹可得去我们礼堂为我助威去呀”“去、必须去……全家都去……”吴父激动的说道。吴仪又道:“爹,今日晚饭我可能又不能在家吃了,我们科其他几位队长打算请我吃酒庆祝,后来被我改成由我请客,大家一起去中央饭店聚聚了……呀,时间快到了,爹娘我先走了……”吴父说道:“这是应该的,仪儿,等一下爹,请同僚吃饭可不好小气,爹去给你拿钱……”

等吴仪赶到中央饭店门外时发现几位队长已经等在中央饭店门外了,吴仪赶紧上前抱拳致歉:“小弟来迟,教几位队长久等,实在是罪过,实在是被处座耽搁了一会儿”几人忙与吴仪客气了两句,便一起进入中央饭店大门,那门童经过昨日的事,他可忘不了吴仪身后上百名穿着中山装的精干汉子,在他们离大门还有五六步距离时就把门拉开,躬身喊道:“几位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中央饭店……”吴仪一笑,随手扔了一块大洋给他,只见那门童忙不迭的弯腰道谢。

这时经理也迎了出来,一见又是昨天那位富家少爷带着几个朋友,不过看穿着似乎是政府官员,心中暗想“估计除了是富家少爷还在政府部门任职!”忙陪着笑跟吴仪说道:“这位少爷,请问几位?”吴仪随口说道:“六个人,给安排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小包间”经理立马叫到:“维特,快带六位先生到一楼旧金山厅”。几人进了包间发现环境果然是富丽堂皇,几人落座后,王溢显然不太适应这么富丽堂皇的环境,略显拘束又带着些惭愧道:“吴队长,本来我们几个想请你聚一聚正好也给你庆功的,结果反倒让你在这种地方请我们……弄得我们倒怪不好意思的……”几人也跟着笑着说是,吴仪笑了笑说道:“几位队长,兄弟初来乍到,因昨日要谋划倭谍事宜,故未曾去几位队长队里拜拜码头,已经是小弟不懂事了。现在既然事了,自该小弟请各位老兄来一起聚一聚,互相熟悉一下,日后肯定还有不少需要跟几位老兄学习的地方呢至于放在这里……若是不放在这里也体现不出小弟给几位哥哥赔罪的诚意不是?”这时侍者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几位先生,请点菜”说着把手里一张精美的菜单递给了吴仪,吴仪冷声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今天是我请几位兄长吃饭,点菜当然是请这几位点咯?”这时那几个队长结果菜单后仔细看了一遍,心里不由的暗暗咋舌道:“乖乖隆地洞,这么贵啊?这一个菜就够我们一家一个礼拜的菜金咯,”于是把菜单往吴仪手上一塞:“吴兄弟,客随主便,吃什么菜你来做主吧”,吴仪还要推辞,不料几人死活不肯,吴仪也知道几人担心他最后结不起账,于是把菜单递给侍者说,“那就先把浙江菜系类这一页和淮扬菜系一页,这两页都给上了吧,酒么……就拿两瓶剑南春来……”,说罢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四封大洋,告诉侍者:“去,存到柜台上,记在吴公馆大少爷名下……”李卫民见了顿时说道:“兄弟……兄弟……千万不可,这两页最起码得上百道菜,若是都要,我们几人是无论如何吃不完的,兄弟盛情哥哥们领了,但你若是这样点菜做哥哥的可真无颜坐在这里了”吴仪见他们坚持只好嗮然一笑对侍者说道:“好吧,就听我这几位哥哥的,就不要上那么多了,把你们的几个招牌菜上来,对了,还有昨天吃的那个臭鳜鱼蛮好吃的,也上两条”侍者躬身道:“请稍侯……”便推门出去了。

这时几位队长中一位长得凶神恶煞的汉子举起杯:“吴兄弟,鄙人二队于勇岗,俺山东人不太会说话,但过了今日你吴队长就是俺兄弟了,俺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说罢一仰头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噗……”不料杯中水还未凉透,烫的于勇岗一口全喷地上了,被呛得咳嗽不止,接下来三队队长吴英俊,四队队长王溢,五队队长李卫民分别也都说了几句自我介绍,接着门被打开特色菜肴清蒸鲈鱼、粉皮烩鸡丝、爆炒虾仁、劲爆鳝丝、白菜烧牛肉、北京烤鸭、糖水玉米羹一道道精美的特色菜摆满了桌,香味顿时引得众人垂涎欲滴,两瓶剑南春也被打开,屋里一时酒香四溢。

待到几人酒足饭好,踉踉跄跄相互搀扶着走出中央饭店分手后,吴仪本微醺的神情顿时变得冷静清醒,半丝看不出醉酒的痕迹。

吴仪想了一下,决定去军事调查处看看值班情况,这个月轮到他们一队值班,正好看看这群小子有没有人偷懒,想到这里,吴仪溜达着来到军事调查处大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顿时传来姚腾凶神恶煞极不耐烦的问话:“谁啊?这么晚了,找死……”只见全封闭大铁门上打开一个小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下:“……队长……您怎么来了?少待片刻我这就拿钥匙开门……”接着听着里面一阵踢踏踢踏往里面奔跑又跑出来的脚步声音,“匡当”一声大铁门上的小门被打开,吴仪走进去顺口问道:“今天值班情况如何?”“报告队长,今晚我带着两个兄弟值门岗,灰楼值班的是焦贺贺和另外两个兄弟……目前一切正常”“好了,我进去瞧瞧,你们注意多巡逻查看,时局不稳,我们又刚沉重打击过倭谍,必须严防敌人的报复啊,这个拿着,夜间饿了叫几份宵夜垫垫……”“谢谢队长…谢谢队长”。吴仪不再说话向灰楼走去,心里思忖:“过了明日授勋,正好让焦贺贺带几个兄弟把后街粮店少东家孙健的事给料理了……”想到这吴仪敲了敲灰楼值班室的门,焦贺贺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吴仪,忙把吴仪让了进去,吴仪进去后问道:“另两个值班兄弟呢?”“哦,他们去楼上巡逻去了”“贺贺,后天你带几个兄弟帮我办件私事……”“没问题,队长您说……”“在我来军事调查处报到的前一天,我的亲妹妹被后街粮店一个叫孙健的少掌柜因为想娶我亲妹妹做妾被拒后。就怀恨在心,勾结城东北警署侦缉队队长吴军诬陷我妹妹是红匪,这个吴军因为抓了我妹妹想要刑讯逼供,已经被我在警署刑讯室当场击毙,可这孙健不处理一下,我乃至我父母心中这口气始终憋在心里,所以我想后天你带几个兄弟跟我去后街粮店走一趟,让他也知道,诬陷栽赃这套也不只是他们一家会的”焦贺贺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后街粮店的孙健?就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喝酒赌钱的那个小胖子?敢打咱妹妹的注意?吴队,您就瞧好吧,这个瘪犊子,就他们也敢栽赃陷害?论这个咱可是祖宗!”吴仪又掏出五百法币放在桌上:“这是给兄弟几个喝酒钱,夜里如果饿了,叫几份宵夜,我去隔壁睡了,吃宵夜就别叫我了”。说罢吴仪便到隔壁队长值班室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吴仪便被焦贺贺敲门声惊醒:“吴队,开开门”吴仪起身开了门问道:“贺贺,怎么了,这么早?都还没上班了吧?”焦贺贺说道:“吴队,大门口来三个老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说是您亲属。说是处座让他们来参加什么授勋仪式的……”吴仪听后说:“嗯,昨天处座上报了委员长,委员长命令今日上午十点在礼堂给我举行授勋仪式,让我家人也来参加共享荣光的,你去把他们领进来吧,我先洗漱一下”等吴仪洗漱完毕回到队长值班室,只见吴父、吴母、苏伯,吴程、吴双五个人正坐在队长值班室里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焦贺贺正陪着吴父吴母聊天,见到吴仪进来,吴双立马上前拉住吴仪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哥,听这位大哥说你现在是什么一队队长?队长官大吗?比那个什么侦缉队队长官大吗?”焦贺贺听了后嗤笑一声道:“小妹妹,别说侦缉队队长了,就是他们警署署长看见我们队长也得立正喊长官好,如果我们队长心情不好,就算大耳掴子抽他他都不敢躲……谁叫咱们军事调查处又叫正好管着全国的军人警察呢?妹子,你哥说了,后街那个孙健你不必担心,明天我就带几个兄弟去把他家给抄了”“抄家?你们有什么理由吗?”吴双好奇的问道。焦贺贺说:“理由?勾结红党、私通倭谍,够吗?勾结红党又私通倭谍这个罪名够送他命了吧?栽赃陷害这招又不是他一家会……”说话间,小灰楼里进出的男男女女工作人员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吴仪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一刻,这时李绅推门进来说道:“吴队长,授勋之前先换上军装…………这应该是伯父伯母还有弟弟妹妹吧?我叫李绅,行动科科长。正好,马上跟我们一起去礼堂等待委员长侍从室的侍卫长给吴队长进行授勋仪式吧”接下来一身黄色军官服佩戴着中校军衔的李绅又热情地问吴父吴母和苏伯,“伯父伯母,几位要不跟我去食堂先吃点早饭?”吴父吴母忙起身道谢:“不必了,在家里已经用过了,长官自便就是了”。等吴仪换好一身笔挺的黄色将校尼军服佩戴着上尉军衔,走了进来,说:“爹妈苏伯你们跟我一起去食堂吃点早餐吧?”得知他们都吃过了后便和焦贺贺去食堂吃早餐去了,等早餐完毕,从食堂出来,正好瞧见大门口开进来两辆轿车停在灰楼前,车一停下,毛人凤便迅速跑下车,把后车门打开,同样,也从小灰楼里跑出一名军事调查处的工作人员帮着把后车车门拉开。第一辆车里下来的自然是佩戴着少将军衔身穿将军呢军服的处座戴笠了,第二辆车里下来的同样是一名佩戴少将军衔的军官,吴仪见了知道这位想必就是委员长侍从室侍卫长贺耀祖了,此时军事调查处里所有参加授勋仪式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换上黄绿色军装,聚集在礼堂里,当戴笠及贺耀祖走进礼堂时,“哗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在众人间响起,贺耀祖与戴笠非常有风度地一边冲众人挥手一边穿过人群从走道走上礼堂的训话台,戴笠随后走到台前,双手微微向下按了按,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戴笠似乎很满意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开口说道:“诸位,今天我们在这里,将要为刚入职行动科行动一队队长黄埔十期的吴仪同志授勋受奖,吴仪同志刚入职我军事调查处行动科,便凭借其机警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看破了潜伏在我南京城内倭谍企图重创我军事调查处行动精锐骨干的罪行,并将计就计设下了圈套将来犯的倭谍主要力量围困在小灰楼一举歼灭,为表彰他的行为,经蒋委员长批准,特奖励吴仪队长两千大洋,提升一级军衔并由委座侍从室侍卫长贺耀祖将军为其颁发青天白日勋章一枚,望诸位同僚能以吴仪队长为榜样,忠心爱国不怕牺牲替党国再立新功。下面请吴仪队长上台受勋……”台下又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吴仪也走上台先是面向处座及贺侍卫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又一个漂亮的向后转给台下敬了一个军礼,顿时台下又是一阵掌声,特别是吴父吴母及吴家几人,特别是吴程和吴双,更是激动的把手都给拍红了仍不知觉……,这时贺耀祖走上前两步,吴仪先是给贺耀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贺耀祖也回了一个军礼,随后从旁边托盘中取出青天白日勋章庄重的别再了吴仪的胸前,随后两人握了握手后,再次相互敬礼,接着礼毕仪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