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胜回朝

“太师!”

闻仲骑着墨麒麟回归战场,一路上遇到正在打扫战场的军士,看到是太师驾临,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仰望着驻足行礼。

每个人的眼中,都满是崇敬之情,仰望闻仲,如仰望天神!

“嗯。”

闻仲轻声答应。

这一次因为他临时所展现出来的绝对强势,瞬间就击垮了敌军的士气,刚刚聚起来的叛军几乎是当场全体选择了举手投降。

而后闻仲更是狙杀了贼首袁福通,因此这一战战损比惊人的低,几乎是成了单方面来收押犯人的。

“尽快清点好战场情况,然后随本太师押送逆犯回朝歌,回家!”

十年征战,二十的青年都熬成了中年,尤其是在人均寿命不长的这个年代,十年的时间几乎占去了这些普通士兵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

更不用提多少战士永远地埋骨于此地了。

回家!

就是此时此刻对他们最好的激励!

“回家!回家!天命大商,太师无敌!”

战场上又是一片欢呼!

闻仲又叫来余庆吉立,吩咐道:

“跟随作乱的东夷九部、北海大小诸侯,押解他们的首领随军队进朝歌即可;至于普通百姓,一时糊涂的也既往不咎,战事已了,就不要再多造杀孽了。”

余庆和吉立也是这么想的,竟然跟太师想到了一处:

“太师仁德,末将自然谨记。只是这些阵亡的将士,只怕是带不走……”

闻仲想了想,十年之间战死的军士太多,确实不方便带回去。

“那便集中埋葬,记名刻碑,如有家人来认领也好辨认;另外,明日筑一高台,再刻一石碑记下北海之战,本太师要将袁福通的恶行和将士的功劳流传后世,并昭告天地及北海臣民,以震慑其他意图作乱的宵小之辈!”

“末将领命!”

……

数日以后,余庆吉立已经按照闻仲的指示将大商将士们的骸骨埋葬完毕,并驱使战俘修筑了三丈三见方的土台,刻好了功名碑,上面写:

“帝辛七年,北海浩荡;袁氏福通,串谋作乱;天子震怒,加符受钺;太师闻仲,代天征伐……”云云,以记下这场耗时十年的大战。

次日吉时,大商将士站立齐整,军容威武雄壮;

其他未曾反叛的北海诸侯,及东夷九部等北海大小部落势力的首领,也受邀到场观礼;

闻仲骑着墨玉麒麟入场,全场众人纷纷瞩目。

闻仲到了土台前,翻身下了墨麒麟,按下腰间雌雄双鞭,高举临行前纣王亲手交给他的天子斧钺,登台祭天!

“众位将士!十年征战,终于克敌!”

“今日登台,本太师代天子祭天!”(後帝乙在位叁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随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封神演义》第一回

“上,祭成汤的历代君王,以大捷之声上达天听!”

“下,祭罹难的将士百姓,以不朽丰碑永记功名!”

“拿酒来!”

余庆将烈酒送上,闻仲伸手接过,对天地,对鬼神,对黎民苍生,祭!

“天命大商!”

众将士心潮澎湃,高举手中矛戈,发出自灵魂深处涌出的高呼:

“天命大商!”

“天命大商!”

大军震天狂呼,军心士气大振,在上空竟然凝聚成了惊人的军魂气魄!

这一股山呼海啸一般的声势,上达天庭,玉帝王母看了不由得心生爱才之意;

玉虚宫看了直摇头,如此雄壮之师,西岐如何能打得过;

金灵圣母在碧游宫陪伴圣人修行,也被此处的热闹所吸引,不免微笑点头。

就在现场目睹这一番盛景的各方诸侯首领自不必说,纷纷暗自庆幸当初没有被迷了心窍,跟着袁福通做了乱贼,否则今天恐怕就要拿他们的头颅祭天了,并且都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老太师闻仲在一天,这大商的气运就还没有完,更不能生出造反的心思。

“祭天礼毕!众将士,随本太师,回朝歌,回家!”

闻仲将手中酒碗一摔,翻身上了墨麒麟,带着得胜之师,浩浩荡荡地开往朝歌!

……

北海距离朝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此时还是大商,天子的版图并没有后世那么大。

闻仲率军还在路上走着,朝歌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迎接的人已经迎面赶了过来。

闻仲看着还在纳闷,怎么远远有一团五彩霞光正面赶来,走进了才发现是一头五色神牛驮着人疾驰而来。

骑在神牛上的人还在高声疾呼:

“前方可是太师归来!?”

人是谁闻仲倒是还没看清,但是这头牛闻仲可是太熟悉了。

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也是他的弟子!

黄家世代忠良,累氏功勋才得来的武成王的爵位,传到黄飞虎这一辈,他更是与还没继承天子之位的殷寿从小一起在他门下学习文韬武略。

就这头五色神牛,还是闻仲帮他寻来的。

“黄飞虎还在,还没逃奔西岐……事情就还有转机……”

闻仲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还好他回来的及时。

开路在前的余庆当然也认识黄飞虎的五色神牛,停住了马头回答道:

“来人可是镇国武成王?老太师就在军中!”

黄飞虎一听大喜,急忙跳下五色神牛,上前行礼:

“恭喜老太师班师回朝,弟子黄飞虎特来相迎!”

闻仲催动墨麒麟走上前,低头看向黄飞虎。

这黄飞虎仪容异相,五柳长髯,飘扬脑后,丹凤眼,卧蚕眉,一看就是忠勇之辈。

如果不是被纣王逼得太急,这样的累世忠臣,又怎么可能举家反叛?

“好徒儿快快请起。”

闻仲这时候才有当朝太师的感觉。

当朝天子和当朝镇国武成王见了他都得行弟子里,这就是本太师的牌面!

“这里离朝歌也不远,你何必专门赶来迎我?”

黄飞虎都快哭了。

这些日子他跟其他的忠臣想尽了办法,就是劝不动鬼迷心窍的纣王,不仅劝不住,还搭进去好几个忠臣的命。

眼看纣王是一天比一天荒唐,他们急得也是没办法,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老太师赶紧回朝匡扶朝政劝谏天子。

闻仲大概也急得原著里的情节,不过也不耽误他再听一遍,以免遗漏了什么。

“不急,咱们师徒慢慢走,你慢慢说,这些日子朝中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