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2

很快找到目标别墅。

白钰用红色女装衣服将小语包裹一层,放进垃圾桶里,自己在外面换衣服。

换上保安衣服,白钰敲响503的门,“小姐!小姐!”

“怎么了?”屏幕里出现女子的面容,脸上敷着一张面膜。

“我们看到你附近有个人影啊,好像进你屋了。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白钰说。

“什么人影?”

“身材比较高,穿着黑衣服,行踪鬼鬼祟祟,我们看着好像从二楼阳台爬进去。”

“啊!”屋子里响起尖叫。

门也自动打开了。

白钰看一眼身后,确认没人,利落进去。

女子从楼梯下跑下来,一路向门口冲。在手抓着门时,忽然身后出现一人,向她脖子里扎了半管绿色试剂。

女子立即软下来,倒在门口。

白钰抓着女子头发从门口拖到大厅,追问,“你叫的人什么时候来?”

女子抬眼,声音虚弱,“是你……”

她记得声音,就是这个声音!

白钰淡淡看着女子,顶着手里的半管液体,“这是从发癫的猴子那里提取的病毒体。感染能力很强,只需要一点就能够让人发癫发浪,以癫痫发作的形式离开。”

“我将它与浓剂量的麻醉放在一起。”

“打下去,会立即没有攻击能力,但是过一会儿,才会癫痫发作,过程非常痛苦。”

“解药,在我这里。”

白钰拿出一个装满白色晶体的小瓶子。

女子粗喘着气,“呵,你会放过我?”

白钰垂眸,“信不信,在你。”

女子倒在地上,很快开始痒。

她很想咬东西,想暴跳如累,上蹿下跳,想嘶吼想跳。

但她的身子因为麻醉剂什么都动不了。

意识清醒,身子完全动不了,却非常痒!

痒意像蚂蚁啃食全身。

她想挠遍全身,却动不了。

她咬牙忍住。

下一秒,大脑仿佛被人挑断筋一般,剧烈头疼。

她想捂着自己的脑袋叫喊,想嚎叫。

身上的痒意逐渐蔓延到骨头上,她刺激地想敲碎自己的骨头,挖出里面的“蚂蚁”。

但她依旧动不了。

不得其所的痛苦折磨着她。

女子身下很快流出大量的冷汗与泪水。

“我……”女子嘴唇哆嗦,努力让自己发声。

白钰蹲下身,淡漠地看着她。

“说。”女子哆嗦着说出第二个字。随即看向桌子。

桌子上有一张纸,记着时间和姓名:“10,楼。”

女子眼角流下一串泪。

她只求一个痛快。

不想体会酷刑的折磨。

白钰看一眼女子,将小瓶子打开丢给她。

女子哆哆嗦嗦咬住瓶口,仰头吃解药。

入口冰凉,无色无味。

女子愣住,泪水淌下,“啊,啊”发出嘶吼声。

奈何声音不大。

瓶子里是雪,只是白钰随手在门口抓的雪做做样子。

他确实从头到尾,没有想过放过女子。

白钰看着时间,快到了。

“叮铃。”门铃响了。

“张小姐,我是楼鑫。我们网上约过的。”

白钰听到熟悉的名字,打开门,躲在门后。

等到人走到前面,再利落给注射一脖子绿色液体。

来人迅速倒下。

这人是个肥胖的中年男子。

以防剂量不够,白钰将没有液体的注射器拉到最满,找到血管给他注射“空气”。

空气会造成严重的血栓,让他心血管堵塞死亡。

白钰将房屋摄像头的芯片带走,摸走两人的手机,换上地上男人的衣服,迅速离开。

从垃圾桶里找到小语,将她趴到肚子处撑起肥大的衣服,就这么抱着人从没有活人守的大门离开。

白钰没有回五星级酒店,他回到附近的破旧小宾馆——老刘放他下来的地方。以胖子的形象进去开了一晚上。

进到破破烂烂的房间,白钰拉开拉链,看到小语睁着眼睛,眼眸像水一般盯着前方。

“醒了?”白钰拍拍小语的小手。

小语的视线立即追到白钰脸上。

每每这个时候,都给白钰一种“小语有主观意识”的错觉。

白钰轻声问,“还认得哥哥吗?”

小语依旧盯着白钰,没有一点回应。

那双眼睛永远没有溅起水花,只是偶尔一点起点“涟漪”。

白钰揉揉小语的脑袋放进被窝,站在窗口观察小区的情况。

这栋大楼是在小区的左方,且是7层,视野并不好,看不到小区里面。但能看到保安亭里的状况。

望远镜里,保安死亡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唯一被发现的脸大概是“小语”。

小语在这个世界是黑户。

她早已死去。

死亡照片也被做了修改。

按照那种照片找出来的孩子永远不会是小语。

白钰躺在床上睡觉。他的睡眠很浅,过一两小时就会起来看一眼斜对面的保安亭。

直到五点,才睡过去。

早上九点,白钰的电话响起。

白钰看一眼手机,没有备注,但备注是自己熟悉的。

“田教授。”白钰冷声。

“白钰,我知道你懂规矩。你的辞职信我看了,但你不能一走了之。这一个月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实验室,知道吗?”

“实验室的交接工作,我已经在电脑里写得很清楚了。”

“需要我话讲得很明白吗?这一个月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应该知道,你走到哪,公司都有能力追查到你。”

白钰:“……”

白钰压下怒火,“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到公司上班。”

电话挂断。

白钰看着旁边睁着眼睛的小语。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三分钟后,清空所有负面情绪,白钰起身给小语穿衣服。

换上衣服,让小语再次趴在自己肚子上,套上外套,在嘴里放上两团纸撑起腮帮子。戴上假发离开。

小店没有什么退房。到点前离开,没有人管你。

路过前台时,白钰听到老板娘和自家儿子说对面的事。“诶哟,死得可惨了。我远远看到他们脖子上肉都烂了。刚死的,怎么烂得那么快呢?”

白钰抱着小语去了一趟国际超市,照例买一款行李箱。买过一套西装。

去卫生间换上衣服,将小语塞到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背着包去后门找刘叔。

“刘叔。”

刘叔刚塞完五百给店的服务员,让他可以将过期的食物挑走一部分。

刘叔扭头,看到白钰“诶”了一声,边挑拣货物往车上扔边问,“工作怎么样?”

白钰打开车门,将行李箱塞进后车厢。

白钰帮忙搬货物,“谈得挺好。原公司忽然电话不放人。”

“直接跑呗。”刘叔不以为意。

“公司大,怕惹不起。”

刘叔没再说话,刚将车厢摆满半车。服务员立即赶人,“走!走!快走!”

“再拿点。拿一点点。”刘叔还想再拿一箱牛肉,被服务员直接踢了一脚,手里的肉也被搬回去。

“再不走,我工作都保不住了。”

超市门内传来声音。

刘叔见状,立即跑向驾驶座开车。

白钰拉开门,正要抬脚时。

车子一脚油门直接开出去。

“刘叔!刘叔!”

小语!

奈何刘叔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开走了。

白钰立即跑向一边的车,砸开车窗,拔了火线重新点燃,直接开走。

“诶——”出来的服务员看见领导的车被人开走,“偷车了!偷车啦!”

白钰追着刘叔的车子。

路线是昨天的路线。

刘叔是打算直接回去。

货车一路行走,忽然车窗口出现行李箱的影子。

黑色行李箱一点点挪出去。

白钰的小汽车立即追过去,靠近货车。

行李箱推下车的那一刻,小汽车紧紧贴着货车,用车顶接住了行李箱,而后立即分开,匀速停车。

白钰下车,看到行李箱上有一个很大的割裂的口子。

白钰打开行李箱,看到小语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她的几件衣服都有同样的口子,割痕同样出现在小语的右腰上。刀口有七八厘米。

白钰坚持一番,确认伤口不深。

他慌忙拿出背包里的针,在伤口附近给小语打上一针。

“小语,别怕。”

小语睁着眼睛流泪,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白钰开车去药店花大价钱买了酒精、羊肠线与针、消炎药、绑带、干净棉片。

在车上干净利落地给小语缝线、包扎。将小语依旧放进行李箱内,“闭眼,睡觉。”

小语不闭,就是一个劲地哭,哭得无声无息。

白钰没时间安抚小语,他加紧油门,朝着昨天的路线走。

路上有几个收费的土匪。

白钰利落地给钱。

很快在密林处看到了货车。

白钰将车子开慢,找寻着痕迹。

昨天他就发现这林子里有动物粪便。

车子压过枯黄的草木。

白钰看到灌木丛里有新鲜的粪便,旁边还有梅花印,似乎是狐狸的。

前面货车离开,白钰的汽车立即开过去。

他拿出500块。

检查的男子看一眼车子,“哥,这是辆宾利。”

被叫“哥”的男子立即道,“你得加钱。一千。”

白钰看着“哥”手里的枪,它的保险栓没有开。

白钰从兜里继续拿钱。

旁边的男子却盯向了后座的箱子。

白钰的视线立即从后视镜里跟着。

男子重重敲击车窗,吼道,“箱子里是什么?”

“哥”收了钱,依旧端着枪对准白钰,“箱子打开!”

白钰转过身,扭身用胸膛压住对方手里的枪,手中手枪利落地给了“哥”一枪。

在男子跑过来时,又给了他一枪。

右边的人立即开栓,对白钰射击。

白钰闪躲,猛踩油门撞上去,压倒一人。

车底座遭受猛烈的弹药袭击。

另一人向密林深处跑去。

白钰对准,给了这人一枪。

听声辨位,给了车底下的人一梭子。

白钰拿出第二把手枪,试探着检查四周,确认车底下的人已经死了。

四人两把冲锋枪两把刀。

车底下的人把弹药清空了,只有“哥”还有4发。

附近草丛里摸出一个弹匣,有6发子弹。

车子已经报废了。

白钰拉着行李箱离车子远一些。

他走出林子,看到货车已经在冰面上。

这人听到枪声,跑得飞快。

白钰看一眼冲锋枪,趴在地上,对准车前轮就是一枪。

货车侧滑翻车。

白钰拖着行李箱慢慢走。

车里的刘叔并未从车子里爬出来。

白钰扛着一把冲锋枪,手里抓着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走过去。

眼里只有冰面与一辆侧翻的货车。

白钰没有贸然靠近,他走到货车侧面,拿狙击枪瞄准车里的刘叔。

风在冰河上吹箫。

刘叔举起双手,从车里爬出来,跪在白钰面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钰扣紧扳机,子弹穿过心脏打中车子,发出“刺啦”的聒噪。

子弹出膛的声音撕破风的节奏,交响曲里有了杂音。

白钰走近车子,从车后箱里拿出一大包白砂糖。

拉开行李箱,小语还在哭。

白钰拆开绑带,将白砂糖倒在小语的伤口处,重新绑好。

抓起地上的细雪,混杂着白砂糖喂给小语。

小语舔着糖水,渐渐收了哭泣。

白钰拿一大包糖,一包盐,一大块牛肉塞进行李箱里。

看了一眼冰面,不远处就有薄薄的冰坑。

将小语推到远处的厚冰面。

白钰将刘叔尸体拖进驾驶位。

从车里拿出镐头,白钰慢慢绕着车子处凿孔。

一点点凿一条缝,连接到薄冰处。

最后的薄冰口,保留着。

白钰站在远处,用力将镐头抛向空中,砸下,正中薄冰。

冰面露出一个大口子,发出“咕咚”的落睡声。

砸开的裂口蔓延,不断沿着有了破口的冰面发展,“咔嚓”“咔嚓”的声音仿若折枝,最后出现在车子周围。

车子一圈的裂口开始“炸花”,仿若开枝。

“咔嚓”声开始变小。

货车左右摇晃,最后上下倾斜,慢慢坠入了浮冰下的冰河之中。

周围的冰面相继裂口。

原本带有血迹的冰也被裂城小块,在水上浮浮沉沉。

等大雪再下,任何痕迹消失无踪。

白钰抱着小语一路行走,走出冰河。

找枯枝生火烤肉,简单吃一顿暖暖身子。

他将小语放再次放进行李箱中。

拖着行李箱走7个小时回到华阳市内。

白钰冻得不行。

他没有耽搁,找到刘叔的家,开门毙了他的儿子。

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