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我们在合作。”
【京天动地】：“我说的是深度合作！合伙人机制！没有上下级！”
【花不语】：“没有人是你的上级。你不乐意，可以随时停止交易。”
【京天动地】：“就是这种。我顶烦你用消息威胁我。”
白钰有些头疼，这个小少年有些难伺候。
【花不语】：“我这边没有合伙人机制。你如果不愿意再合作，我不会再与你发消息。”
【京天动地】：“你等着。”
对方甩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了。
处理完游戏玩家的事，白钰对江晖交代一声，“有人在杀玩家，你小心些。”从白钰面前抱走小语。
“哦。”江晖正在低头逗小语，反应过来，“啊？”
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白钰牵着小语锻炼腿部肌肉。
江晖打了两份菜端进屋子，看到小语走路，“她会走路？”
“只要是脊髓中枢系统控制的神经反应，小语都会。”
虽然很慢，反射弧长，但是会有反应。
唯独大脑中枢系统控制的高级情感反应，是一样都无。
他急需要实验品去验证猜测。
游戏里暂时没什么事。白钰将小语装进箱子里，抱着箱子进入实验楼主楼。
门卫对着新晋主任的照片看了看，敬礼问好，“主任好。”。
其他实验员纷纷侧目。
有的躲起来，不与白钰对面。
有的会来活，主动上前祝贺，“恭喜主任上任。这是我的新拿到的一个礼物，是最近最活的游戏。我有一个赠送名额，送给你。之前的事……”
白钰曾经是实验楼所有人的出气筒。
想要什么实验，交给白钰。
要什么材料，交给白钰。
在白钰刚来的头三年，白钰一天睡眠不到4小时。直到白钰熟悉所有实验步骤，并开始处理掉几个过分的实验员，大家才有所收敛。
但白钰十年如一日的非正式工身份，又给了大家信心。
基本上有什么事，还是交给白钰。只是不再会绑在实验室里做“羞辱”实验那么过分。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与白钰都有私仇，全看白钰计不计较罢了。
白钰垂眸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纸片，上面写着账号密码。
“你哪里来的？”白钰小声问。
对方“嘿嘿”一笑，“花高价钱买来的。”
这就有意思了。
他就是第一批玩家。直到系统融合不会这么快，一般会给半天到一天的时间再放出消息招新成员。
但是外面已经有人开始购买账号，而且第一时间买到了？
为什么？
这中间的机制是什么？
白钰收下纸片，准备调查一番。抱着箱子走进电梯。
实验楼里的电梯是有讲究的。
4楼以下，有2部电梯通用。
5-8楼，有一部电梯使用。
9楼，单独一部电梯使用。
白钰摁了电梯，直到9楼。
“主任，您来了。我是您的科研助理，我叫刘智。你可以叫我小刘或者小智。这边请，我带您去实验室。”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梳着油背头介绍道。
白钰点头。
刘智带着白钰进入一间会议室。会议室后拧动抽屉里的开关，字画后的白墙露出一个口。
这是专用电梯。
“请进。”
白钰站进去。
这里有另外九个摁钮。“1”、“2”、“3”……
“我们先去1楼。”刘智摁了“1”。
白钰直接摁了“9”，“不用了”。
刘智愣了一下，“白主任来过？”
白钰不语。
电梯缓缓下行20秒，来到1楼，电梯外的光线暗淡，与熟悉的1楼开敞明亮的大厅景象完全不同。
“你出去。”白钰说。
刘智愣住，“白主任……”
“出去。”
刘智向前两步，走出楼梯。
白钰关上楼梯，缓缓下行。
白钰打开纸箱，抱出里面的小语。
“叮”一声，9楼到了。
9楼明亮的白炽灯照耀着，几个实验员正在走动，其他人都在实验室里。
每一个房间外还有2个黑色保安，都装备着手枪——这些人是上次白钰离开后换上的。
白钰把箱子踢开，抱着小语直奔最里面的实验员。
占地三百平凡米的大实验室，实验房间号909。
小语的眼珠子转动，视线落在一个个实验室上。
偶尔打开的门里，躺着一个个的实验对象。
“别怕。我们不是实验品了。”白钰拍拍小语的背，转着她的头不让她看。
门口保卫看到白钰，没有反应。允许白钰穿梭。
快步走到大实验室里，里面的人类“实验品”戴着面罩输入氧气与别的气体。
白钰观察着人类实验品的面部带着微笑，不知道做些什么美梦，已经知道这些人吸食的是“笑气”。具有强效致幻效果。
即使给他们切肢摘肝，他们也是“乐呵呵”的，没有反应能力。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实验员看到白钰立即反应过来，“主，主任，您来了。”
白钰肃穆，看向里面的实验员，“叫所有人过来。”
实验员闻声，立即跑步招呼里面的实验员。又跑到门口用对讲机讲话，“新的主任来了，立即来909集合。”
楼层开始出现跑步声，大家放下手里活，匆匆跑过来，站在大实验室里等着。
白钰抱着小语在最前面的讲台上等着。讲台上有一把椅子，白班和投影仪，是常用的办公区。
坐在椅子上，白钰慢慢打量着大家。
这些实验员都戴着面罩，透明面罩下的眼睛无神，警惕又惊恐。
十分钟时间，大实验室里陆陆续续站满了人，人进屋的速度慢下来了。
有人主动上前，给白钰和小语一大一小两个面罩，“主任，全部实验员应到158人，实到158人。已经集结完毕了。”
白钰垂眸不语，抓着小语握着的小手慢慢给她松开，“我们兄妹俩呢，大家也都熟悉。我呢，喜欢就事论事。曾经的事，田优是主谋，他已经死了。”
即使这里的人都猜测是他杀的，又如何？
谁是领导，听谁的。
这群人已经被田优训练成了听话的狗。
“现在由我上任。”
“此前的实验做成报告交给我。实验内容，实验进度，实验品的所有名单与信息，赞助商与购买商，都要交给我。”
“这地下实验室，9层楼，全部由我接手，听我管控。”
“你们不需要有多余的思想。明白没？”
大家集体回答：“明白。”
“材料部与武装部的部长留下，9楼的实验员留下，其他楼层的人离开。我不需要你们做多余的事，做好实验就行。”
大家陆续解散。
材料部与武装部的部长上前，站在白钰面前。
“你们把之前所有材料的进货方式，渠道，人员，地点的本子交给我，我需要核查。”
材料部长穿着白大褂，哆哆嗦嗦，“主，主任，之前的事是田院长交代……我们身不由己。”
白钰面无表情。
部长战战兢兢，最后只能点头。
武装部部长只有一句，“我听安排行事。”
谁是主子，听谁安排。
所以武装部部长是最听话最凶猛的狗。
“现在由我主事。新院长应该交代过，我有实验自由。”白钰看向材料部部长，“我要的3岁孩童冰冻症患者有准备吗？”
材料部部长低头回复，“早上刚接到通知，还没来得及行动。实验室还有一部分冰冻症患者，应该还有2-5岁孩童，可以对付。明天，明天一定有。”
白钰：“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有新的结果。”
两位部长离开。
白钰看向9楼的实验员。
白钰：“实验内容，原理，进度，说清楚。”
5个实验组组长上前，一一介绍。
一组组长：“我们主要做干细胞无限增生。”
白钰：“干细胞？”
一组组长犹豫一会，“癌细胞，胚胎细胞，干细胞，神经元，激素……都有涉及。”
白钰：“什么结果？”
一组组长：“人类的癌细胞和干细胞都有超越人类极限增生的结果，但是有一个明显的界限无法突破。现在在海底章鱼找靶向细胞，完成无限增生的可能。”
白钰拿过实验数据，看到干细胞的增长速度是“逻辑斯特”型模型——初期快速增长，后期增长非常缓慢，有一个极限值，但永远达不到极限值。
二组：“我们在做白细胞的性能优化。主要是疫苗提高树突状细胞的递呈抗原储量。”
树突状细胞是免疫系统中的关键细胞。
主要是识别病菌，储备抗击方案，在身体受病菌侵袭时给白细胞和其他免疫细胞提供抗击方案。
是资料员，也是指挥官。
用疫苗的方式提高树突状细胞的“资料储备”，提高白细胞的“作战成绩”。
是一种方法，但是……
白钰：“嗯？”
二组组长视线下意识转到右下方，不敢对视。
白钰：“你确定主要方式是这个？”
没有哪个实验室会侧目提高树突状细胞的储备能力，这属于避重就轻。
直接激化白细胞的属性，是实验室更热衷的“直接方案”。
二组组长小声说道，“还有……白细胞基因改造。”
白钰听到了，“怎么改造？”
二组组长这回脑袋更是转向了右边，左脸对着白钰，小声回答，“猛兽、毒物的基因移植。”
白钰：？
这事什么奇怪的方向？
天方夜谭吗？
把九层楼藏在地下搞秘密实验，以为是搞什么高大上的实验，结果有一种“二哈涂满眼神扮老虎”的荒诞感。
白钰皱眉。
即使方向奇奇怪怪，但是这群研究员的执行速度快，力度强。
这满屋的人类实验品就是结果。
就像你觉得人与鬣狗交配荒诞。
这群白大褂的实验员会立即把你锁好关在笼子里，找一群鬣狗放进去。输入强效的春药，并在性器官上涂麻醉剂与消炎药。
等你有意识的时候，你已经“荒诞”无数遍了。
因为下体自带麻醉剂与消炎药，你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慢慢腐烂。
消炎药无法抵御大面积的开放性创伤，身体糜烂无法清洗，恶露不断，生殖器烂掉，下半身瘙痒难耐，痛苦不堪。
没两天下半身瘫痪，腐烂的肉块更多。
再过几天，奄奄一息，随时离开。
等到实验员发现时，你已经爬满了蛆虫，身体腐烂见骨。
白钰曾亲眼见过这个实验的完整过程。因为女生在冰川时代死亡率太高，实验品里大部分是男性。
白钰很难不从同性的疯癫快活与痛苦呓语中感同身受。
那时候，他很庆幸小语没有脑子，记不住这么东西。
那时候他很羡慕小语，身处肮脏而从不染污泥——她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懵懂无知。
白钰大概猜到二组的实验是变态实验，不再多问。
三组组长：“我们的实验方向是极限患者的冻龄现象。包括，冰冻症。”
冰冻症患者最明显的特征是身体反应慢。
但身体反应慢还包括新陈代谢慢，这就造成了患者“冻龄”的情况。
正常人类不会觉着“冻龄”好。
但有钱有闲的权贵追求时尚追求美。
即使末世了，还是有贵族，也就有了“美”的需求。
冰冻症患者的“冻龄”也被他们盯上了。
白钰：越权贵，越玩得花。
白钰：“结果。”
三组组长视线瞥一眼旁边的小语回答道，“实验效果不错。完成的脸部修复霜能帮助顾客降低新城代谢，美貌封存。”
白钰追问：“3岁左右的冰冻症患者还有没有？”
“还有一个。”
白钰：“你的实验全部暂停，实验品不再做任何准备。听我安排。”
三组组长：“是。”
四组组长：“方向是濒死状态下的神经元生物反应。”
白钰：“实验对象是人还是其他动物？”
四组组长：“都有。”
“以人居多还是其他动物居多？”
四组组长：“目前是动物居多，后期会大量使用人类。”
五组组长：“我们的实验方向是人类传统丹药研究。”
白钰：“什么类型的丹药？”
五组组长：“养心护肝，强身健体的。”
白钰：“实验对象是……”
五组组长：“老人。”
第五组的方向在五组中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