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物研究内容，忽然来个封建迷信内容。
白钰追问：“丹药名字叫……”
五组组长：“丹砂，如意散，圣灵丹，胜心但等。”
听起来很合理——但这就不合理了！
白钰杀鸡儆猴：“你想糊弄我？”
五组组长不语。
“前面四组一开始也糊弄，没两句就兜出来了。你是想坚决到底忽悠我？”白钰看向一边的武装部部长。
武装部部长立即上膛。
五组组长“扑通”跪下了，“是长生！长生药！不老药！”
这就解释了五个组的最终方向：长生。
田优老了，六七十岁，不想死想好长生能理解他的动机。
但是……这怎么与游戏方向一致了？
1组和2组的细胞无限增生和白细胞能力加强，其实就是“流氓病毒”的实验分型。
4组更不用说了，濒死状态下的神经元反应与《神人》游戏中王虎的濒死实验一模一样。
怎么就这么巧呢？
白钰带着疑惑抱着小语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上一任主人是田优。
这里的东西已经被筛查打包过了，找不到任何别的信息。
看来，江岩对他也不是很信任，担心他看到什么更糟糕的污秽。
白钰打开保险柜，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
关上保险柜，输入另一串数字。
墙体分裂，露出一部斜斜的电梯。
这是地下实验室的第三部电梯。
第一部是正9楼到地下室，是为了高层管理直接到实验室的电梯。
员工电梯在走廊尽头。一次性可以容纳25人。出去是公司的另一个出口，面对着青山绿水，没有人烟。
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那边。
第三部就是田优自己秘密修建的电梯，直通他的大别墅。
白钰走进电梯，电梯装修很简单，进去之后能立马听到抽风机的运转声音。
关上电梯门，白钰看着手表计算着距离。
电梯的运行速度大约是一米/秒，电梯整整运行了3分19秒。
电梯打开，出现的是一个书房。
里面还有一些保险柜。书桌上有女人的内裤。
最明显的保险柜上有个被高温灼烧的黑洞——被暴力破坏了，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
白钰漠视这些乱糟糟的东西，直奔书架。
在一本叫做《magic of god（上帝的魔术）》的书中找到一把钥匙。记住这个位置的两个“页码”：365、366。
白钰搜寻着对应这个位置的地方。找来找去，看到地上的方形砖。
书桌地面没有铺常见的地板，而是方形砖。
房间正好呈现矩形的布局。
一行32块砖，366在13行的位置。
找过去，正好是长形沙发的位置。
沙发上还有着男女的内衣、外衣。
白钰将小语放在地上，推开沙发，找到对应的格子。拿信用卡慢慢撬开边缘，成功打开一个小暗格。
暗格面积只有23cm*23cm，但是深度却不浅。
里面密密麻麻塞满了纸张。
拿出来，发现是并未发表的论文。论文方向……白钰大致扫一眼，基本都是长生话题的论文。
将论文塞进小语厚厚的衣服里。抱起小语，白钰避过街道的摄像头悄悄从窗口爬下去，来到江晖的屋子。
将小语放在床上后，他又爬回田优的房子，坐电梯回到地下实验室。
办公室里很安静，白钰将下面的人递上来的文件大致扫了眼。发现这些实验都有人类极限有关系。
尤其是“生殖隔离”。
不同物种之间不能杂交、生育后代。
但是这些实验偏偏屡次尝试这么做，挑战“生殖隔离”的界限。
白钰将这些文件随手放在办公室。
他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需要先完成自己的实验——先拿“钱”，再办事。
小语的事情解决了，才是这些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实验。
下班后，白钰坐电梯回+9楼，再从+9楼坐回1楼。
从检测门里通过，检测有无携带公司数据或用品带出公司。
白钰顺利通过，回到江晖的屋子。
江晖后脚跟着回到公司，立即追问白钰，“你去看秘密实验了？怎么样？”
公司的人只要呆得久了，都猜到公司有秘密实验，至于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只是一些干的久的员工时不时会被调走，然后再也看不到。偶尔在公司附近看到，也不会打招呼说最近的事。
久而久之，大家也识趣地避开这个话题。
“就那样吧。”
白钰从小语的身上掏出本子，“诺，这就是实验内容。被田优藏起来的文献。”
江晖拿起来看了看，“我靠，这群人是疯子吗？全是人体实验啊。即使是末世，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吧。”
虽然是末世，但有时候能感觉到浅淡的秩序存在。
会有不少人杀害别人获得生存资料，这是生存，无可厚非。
但嫌少有人特意虐杀人类，这是变态。
但是公司家大业大，想要做变态实验，普通人抵抗不了。
白钰：“你看一眼时间，有些是25年前的文章。公司在冰川末世前就已经开始做这些人体实验了。”
江晖翻看着文献时间，最早的一篇居然有78年的时间。
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公司秘密做这些非人的人体极限实验，可能有百年历史之久。
“你接触这些东西……以后还能脱身吗？”江晖担忧道。
这些东西是机密。
公司不会允许外面的人知道这些事，容易惹来是非。
所以涉及秘密实验的实验员到死都在公司地界。
“我先把小语治好，再去做其他实验。其余的，无所谓了。”白钰清洗着冰冻猪肉，切成一片片给小语做鸡蛋肉饼汤。
江晖：“……”
吃过晚饭，照例看一眼论坛消息。
晚上十点左右，【巫蛊少年】曝光了“有组织在暗地杀玩家，获取玩家名额”的事。并以【花不语】组织成员自称，明确是【花不语】的组织消息。
本来就不多的老玩家更是消极摆烂。
【幽幽耳鸣】：“死就死吧。本来就没什么活头。有人帮我出手，也免得自己下手不忍心了。”
【君君是我儿子】：“你怎么进入【花不语】组织？我发消息，没人回。”
【天蓝】：“游戏里担惊受怕，回到现实以为能喘口气。现在好了，不用活了。本来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人数就这点，回帖的人只有11条。
大家对这些负面消息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江晖：“你让他们都知道了？”
白钰：“本来这些消息也藏不久。我贩卖的是最新消息，给的是时效性。所以这个【巫蛊少年】说要告诉别人时，我只要求超过12小时就行了。”
江晖思索会，点头，“也行。”
两人无聊地看田优的文献，清楚公司这些年的实际发展方向。
临近12点，两人关灯休息。
白钰抱着小语安然入睡，没过两分钟便闭眼睡去。
“我靠！小白你快看！”江晖跑下床跳到白钰床上，把人叫醒。
白钰猛然睁眼，眼神中带着戾气。
“快看！你快看！”江晖将平板贴在白钰眼前。
白钰扫了一眼，发现老玩家论坛与之前的新玩家论坛合并了，现在的存活人数为406人。
嗯？
白钰记得之前的数据，老玩家人数是32人。
中午时新玩家的数量是389人。
老玩家存活人数白钰一直有盯着，一直是32人。
现在总存活人数为416人，新玩家又死了15人。
系统再次分出新玩家论坛，招新人填补594人的名额空缺。
而老玩家论坛这边因为第二批新玩家的涌入，【巫蛊少年】的帖子火了。
【花不语】出现过的帖子也被置顶上来，无数人询问如何进入【花不语】的组织。
【江心有明月】（江晖）的后台挤满了短信。
【巫蛊少年】留一句“有事上山，不回复短信。加入组织请招帮主【花不语】”后，直接销声匿迹了。
白钰放下头，睁着眼睛思索片刻，报了一个账号和密码，“你去看看这个账号有什么不一样的。这是论坛没合并前放出来的新玩家账号。”
江晖快速登入账号，进入游戏界面，回到了自己床上。
白钰蒙头继续睡觉。
早上起来时，江晖还在睡觉。昨天晚上一直听到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至少三四点才睡着。
白钰照例准备了3人份的早餐，将小语留在房间里，自己离开。
这次进入公司，公司门口有一堆人默默等着。
看到白钰进来，第一个人走过来，塞给白钰一块红宝石。
“主任，大人不记小人过。”对方悄悄说一声，看着白钰让他记住人后立即离开。
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群人排着队往白钰手上塞东西。
“主任，恭喜恭喜。多加关照。”
“主任，之前是我错了。”
“主任……”
“主任……”
人太多，白钰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主任”二字。
不一会儿，白钰的手上堆满了东西，脚也被各种礼物埋没。
刘智看到白钰打了声招呼，非常自然地找推车把东西都放进去，送到9楼，再坐回-9楼。
这里，白钰关闭了刘智的权限。
白钰：“你回上面呆着。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他不需要江岩的监视。
一个实验员主动上前把东西送到办公室。
白钰一个个打开了看：新鲜的三文鱼，已经有些干瘪的柚子，芒果……大多是食物。
现在这个社会，送水果、新鲜肉是普通人最奢华的礼物。
除此之外，一份原始稿数据，一个带浓郁香水味的纸片↑写着一个地址，一张银行卡，一斤海洛Y，也混在了礼物中。
白钰把这些丢掉，认真查看这些食物。
这些食物不少是热点水果，已经很不好买到了。有些是新鲜鱼肉，可能是自己费劲掉到的。
现在这么冷的天，湖水冰层至少半米。打冰冻垂钓，可不是简单的活。
但他也担心下毒药的事，不敢收吃这些东西。
紧接着，刘智传来通讯：院长送了一份礼物，恭喜白主任正式上任。
派人去电梯前领取，是最直接的礼物：一个车钥匙，一张银行卡。
卡里有三百万。
所有人送礼物，院长直接眼压群芳。
白钰为这些人的急切感到一丝可笑。
曾经他多么卑微好说话，没一个人愿意听他说话，为他说话。
现在他冷漠冷酷，这些人能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白钰昨天拿那张带游戏账号的纸时就有察觉。当时那些人的目光都钉在了纸上。
有一个人在前面送礼，就会有无数人跟风送礼。
更何况这些人还心虚。
白钰简单收拾一番，区实验室查看情况。
大实验室里已经准备好可“实验品”。
昨天他对材料部和武装部提了要求，他们一大早就备了——这是他们送的礼物。
白钰看了看，3岁的冰冻症患者有2个，一个5岁，一个年龄16岁。
因为是冰冻症患者，不会跑不会动，所以也不用上任何的麻醉药品。
白钰：“有名字和信息吗？”
实验员摇头。
白钰揉揉冰冻症患者的脸，冰冻症患者没有被遗弃，家里需要出很大的力气才能养活。
白钰对小孩笑一笑，转头吩咐，“检查各项指标，重点查看脑部的大小，包括额前叶、小脑、端脑、脑骨骼大小。拿一个3岁的小孩做脑部活体分析，检验额前叶的活性。”
2个实验员开始给4个冰冻症患者脱衣服，开始做检查。
其中一个小孩发现挂着一把长命锁。
白钰伸手看着长命锁，银子做得平安锁，前面写着“长命百岁”，锁坠子刻着“福”字，背面写着名字：沈君君。
【君君是我儿子】，白钰立即想到老玩家里有这么个账号。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老玩家的儿子，就这么轻易被公司的人抓住，沦为实验品。
白钰提醒：“记得给他们打麻药。”
旁边的实验员提醒：“他们不会动，不会干扰实验。而且不打麻药，细胞活性水平会更好。”
一般实验室里的冰冻症患者，会直接没收打麻药的资格，生生忍受开脑钻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