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肃清

就连王大路也不明白,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消息怎么会传播的如此之快,似乎这个世界的人总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就指望这些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过活。

韩雅教授在生命之殿边拆女仆手上的绷带,边抱怨,

“为什么不找点找我,这女娃娃的手差点就要留疤了,”,菲利西亚的手指受伤很严重,超高速的弹拨,超过了凡人的身体的承受极限,锋利的琴弦在她的手指上拉出了太多的血口子,却不哭也不闹,坚定的意志力让韩雅教授也深感了不起。

“还有,你那个酒精该多疼啊,不是所有人都像魂师那么皮实,你应该找问明要点药膏才对。”

“韩雅奶奶,我怕打扰到您,”王大路点头解释,昨天他帮女仆处理好伤口时,已经接近凌晨,而这是韩雅教授的修炼时间,非常排斥外人打扰。王大路顾及她的身份,所以不敢带女仆过来请她帮忙,今天早上才毕恭毕敬的准备礼品拜访。

“治愈系的道路就是这样,认清自己不是神明,才能修为走的长久,”,治病救人是需要付出魂力和精力的,到底谁当救,谁不当救,她可以为大路破例救他的小女仆,可全城的凡人几十万人,又如何兼顾的到。

“别说是你我,就算是九心海棠家族的魂师,治病救人也依然要讲一个缘字,相比而言,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仅你改良的器械,救活的人都超过了他这十几年救人的总和。”

“说起来,问明师兄今天怎么不在。”

问明学长自15岁入学以来,几乎天天在这里跟随韩雅教授学习,十五年来从未间断,只为有一天成功毕业。用韩雅教授的话说,如果他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魂宗,那就允许他毕业。然后在这里继续深造到魂王境界,最终继承韩雅的衣钵。

“你师兄啊,”韩雅提及问明的消息,韩雅教授深深叹息了一声,“昨天黑街那里又暴乱了,出现了很多死伤,我让问明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大路脸色巨变,忙问韩雅教授具体情况,黑街如今有四分之一都在小耗子的管理影响之下,还在不断的扩张治安维护区域,不应当出现大规模的恶性事件才对,“我要去黑街,教授,请给我批条,我有朋友住在那里。”

在学院卫兵的陪同下,大路很快就到了小耗子作为据点的酒馆,此时黑街天空的格外昏暗,一如大路一路过来的心情,雨水冲刷着街道上的血污和染泥的女人衣服,繁华的商铺大多关着门,窗户的玻璃上是碗大的洞灌着雨水,

王大路走下马车,靴子在水坑里的声音沉闷而压抑,推开酒馆大门后,里面的场景已经大为变样,十几个男人充满警戒的齐齐望向门口,或躺或坐,斜靠在墙角和桌子上,身上或多或少有淤青和伤口,被发黑的绷带包裹,几个妓女一样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一旁照料伤员,

“老大,你终于来了,耗子姐不让我们去找你。”狼狗从一旁窜出,见大路来了,邋遢的眼睛放起了光,恨不得直接抱住大路的大腿,哭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伙暴徒突然出现在街道上,在南区的地盘上打砸抢掠,殴打商贩,袭击行会,按照大路的意志,小耗子命令手下们消灭暴徒,维持治安,但对方的人太多了,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并且训练有素,并且看到这里有魂师都不害怕,小耗子在最前面勇敢的鼓励大家反抗,虽然维持住了秩序,但因为太过靠前,被对方抓住机会,一棍子把腿打折了。

“狼狗哭哭啼啼的说不清,还是你来说吧,”,大路在二楼耗子的房间抄了张椅子坐下,小耗子头发散乱的躺在床上,问明学长已经将她的右腿截掉,不知道是他判断小耗子的腿不值得他花精力接上,还是医术水平本就如此,当时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家伙建议截肢的,还是韩雅教授努力才保下来两根手指。

“现在病患需要静养。”问明皱着眉说道,他不太喜欢这个学弟,无论是其异想天开的医术理论,还是这难以捉摸的性格,尽管外面都宣称大路心肠很好,但他不会忘了,就因为自己治疗他手下没出全力,刀子就直接横在脖子上的冰冷,此时大路就是那种感觉,完全没把人当人看的眼神比冰还要冷十度,问明一个辅助系魂师不会为了个凡人病患就和这个鬼知道是什么系奇葩起冲突,识趣的退出房间,并暗中想好了给韩雅告黑状的台词,

小耗子抓住床单,在床上翻了个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勉强维持了个基本的体面后,开始回报情况,这个人也完全不希望大路把她当人看,努力的像男人一样,做好自己的工作。

“如您预估的一致,根据调查,那些下注的人或多或少和雷奥大人的商会有联系,”

“联合坐庄,叶倾城和波利泽尔套取了快100万的金魂币,只是不知道谁是三谁是七。”,王大路示意继续。

“对雷奥大人的调查,已于昨日全部失去联系,生死不知,问题是他们最后传来的消息。”

王大路始终对雷奥抱有怀疑,这个人实在太过能干和神秘了,考虑到危险性,他命令耗子仅秘密雇佣一些道上的死不足惜的恶人,而不要亲自参与,对于受到反击和灭口,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小耗子接下来汇报的事情却令他也有点捉摸不透,

“他们汇报是用暗语留下的,翻译过来只有两个字,清白。”

王大路突然有种要长脑子的感觉,这是自己这个穿越者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体验,忽悠有成年人心机的唐三都没这么困难,唐三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清澈中透着愚蠢,只是这巴拉克城,当真是卧虎藏龙。

“如果情报是真的,那他们为何会销声匿迹;但反过来说,如果假设情报为假,是被伪造的,但这些人也不至于拿生命来骗我们,如果我们判断错误,则意味着白白牺牲几条忠诚的性命,我本来想着要是干的好,就放过他们。”

王大路反复列举自己推理的方向,得出以下可能,

1,情报是真的,雷奥是清白的,但雷奥有问题。

2,情报是假的,雷奥并不清白,并且有问题。

“这件事不要继续调查了,太过危险,”王大路做出决定,“死的那几个人,按我们目前组织的标准给赔偿金,暗中照顾其家属。昨天行动中受损的商家,平民,一律按标准补偿,部分困难的要给予额外照顾,我这里有500金魂币,剩下的我再想办法,不用吝惜金钱。”

就像是个老妈子,王大路脸上的冷酷消失不见,嘱咐着小耗子接下来的行动,“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优先,避免正面冲突,至于腿,折了就折了,正好省的乱动,专心调养,想吃吃,想喝喝,回头我找块魂骨给你接上,并不是什么难事。不必有太大心理压力。这次你做的很好,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你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小耗子有些错愕,露出了她这个性别该有的情绪,她摇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大路,

“大路大人,我只有一个愿望,”她斟酌着用词,思考到底要不要提出来,最终还是好奇心压过了一切,“如您所见,我是一个侏儒,但身体限制不了我的灵魂,您,我知道我的问题有点胡言乱语了,但是,您似乎有着不合外表的强大与智慧。”

直到大路离开,小耗子才从震惊,惊喜中,久久无法释怀,大路没有告诉她答案,但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某种原因限制着大路并不能说出来,但他通过这种不否定的方式,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对她一个侏儒,泄露了有关自己身家命运的重大秘密,那种两人人命运联系起来的奇妙感觉,令她充满了力量和安全感。

走出酒馆后,王大路给过赏钱后,命令两个士兵先行回去,多买点酒,喝个大醉。

“狼狗,小耗子的事情,我差不都处理完了。”

狼狗竖起耳朵,等待王大路的命令,他站在淅淅沥沥的雨中,铁打一般将红刀缓缓出鞘,樱红的刀身在黑色眼睛里燃烧着烈焰,

“那么,该做一些我们男人该做的事情了。”

十分钟后,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响起,王大路出现在了北天王的豪宅里面,钢铁所打造的大门在红刀面前根本脆如金纸,哗啦一下就连门锁斩开,连带着砍翻了前来阻拦的保镖的手指。

王大路挥刀震血,雨水血水混合着刀刃往下流,小狼狗,真的小狼狗,此时已经被雨水淋成了落汤鸡,但心中却无比的畅快,刚才王大路砍瓜切菜般把有可能参加的协会,帮派全都砍了一边,从南街砍到北街,商铺,据点,私宅,仓库五一放过。

“看来人很多呢,”王大路仰着下巴,迎着从屋子里出来的三十多人不屑一顾,反而迫的这些人连连后退,这是凡人对魂师,不,是对神经病本能的畏惧,“真的,我原以为没几个人,但总有人跟虫子一样,怎么都杀不完。”

王大路记得北天王,因为他是给其他竞争对手杀单出价最少的人,看起来很老实,不屑于争名夺利,反而热爱琴棋书画,就像这堆满假山和异卉的院子,主要产业也都集中在妓院,饭店,宾馆等非暴力的服务行业,

只是从院子里窜出来这么多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打手,似乎不太符合一个没有野心的人设,他们被雨濡湿的衣袍下,勾勒出锁子甲的痕迹,看家护院,要军械做什么?

王大路在门口换下自己被血水浸透的靴子,刚才发力太过剧烈,被雪多摩踩伤的伤口又裂开了,往门帘上擦了擦刀上的水渍,往屋里继续前进,后面则是院子里连绵不断的惨叫,四周散落着他们被砍飞的断肢,没受过训练的普通混混对付魂师,战损比就是这么离谱和夸张,他们甚至都没能看到王大路身上到底飘了几个圈,因为王大路根本没释放武魂。

一路走到顶层,王大路都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只有不断有嫖客完全不顾形象,赤着身开武魂迅速奔逃而出,王大路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本该在学院在学院上课的同学。没错,这里同时也是一个服务于魂师的高级妓院,几十名和菲利西亚一样的可怜人就住在这里宾馆一样的房间里接客。

“把门关好,闲杂人等不要出来,如果不想死的话,”

狼狗奋力吼着,还不忘捡起玫瑰塞到一个吓坏的姑娘手里,将其抱回房间后关上了门,最近他也有在按王大路倡导的那样做个正直的三好青年。为了避免恐慌,他武魂都没放,也没放的必要,因为王大路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简直是离谱,根本捕捉不到他发力的动作,回首劈砍的动作优雅如华尔茨丝滑流畅。

从一楼沿梯子走向二楼走廊,所有持武器的胳膊下雨一样往下滚落。

直到走到顶楼,狼狗认出来了面前的黑袍人中有昨天袭击的人,连标志性的白色魂环都一样。

“喂,点蜡烛的,铜币几枚,一片和气。”

为首的人大喊道,内心已经被大厅里的惨状惊骇不已,现在还有十个人就在大厅地上痛苦扭动,伤口里喷出的血染红了舞池和喷泉,让人不自觉两股战栗,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明显不正常的小学生做的。

王大路闻言,将红刀收入鞘中,拿出一把短刺,划拉自己的胳膊,让血液从手上汩汩流出,

“红血祭刃,苦痛激志”

为首的人松了口气,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若是就此罢手,那是最好,象征性谢个罪得了。只是王大路口中的黑话他有点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就像是背古文,但隐隐又有抑制愤怒和放狠话的意思,这个佣兵凭借自己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见王大路身体红成猪肝色,连头发都开始变的血红,身体默默发抖,得出王大路就是小孩心性还是气不过,不想就此罢手。

“砸了场子是小子不是,小弟这里赔不是了,兄过意不去我们就当折了手,给个说法。”,首领说着,脚步缓缓后退,尽管他们有五个人,还都是魂师,但讲真,换你在这里,看到这场面还不跑?

在首领脑补大路意思时,王大路已经念完了一段词,

“沸血筑堤,杀念折戟,瞳焊铁栅,声葬舌底。”

最后一个字,佣兵老大终于理解了,那是一个,情绪内敛到了极致的-——杀字。

在其惊呼着释放魂技之时,就看见王大路手上绿光一闪,断掌处凭空生出藤曼握住刀柄,左右手一同发力将刀拔了出来,接着挺身力争,将刀高举在头顶,借步劈砍,紧跟着身体就完全不停使唤了,视野旋转中,看到了王大路以一记横斩穿透了最后一个队友的身体。

几乎是在一瞬间,五个人的身体魂环灭掉,身体喷着血缓缓倒下。

观战随时准备救援的狼狗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就算是魂尊,也不敢说自己能如此干净利落的瞬杀五个人,甚至他都没太看的清大路出刀的手法,速度过快,甚至血都没来得及沾上。

王大路不理他,踩着血水继续向前走,在楼梯的尽头,踹开了最后一扇房间的门,这个房间有点像女孩子的闺房,粉色系风格,一张大大的带床罩的公主床,布娃娃之类的玩具,周围花香扑鼻,一朵类似台灯的花给房间照上了柔和的光芒,四面墙都是单向透明的,可以看到这个地方的一切,当然包括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主人似乎并不在意,她慵懒躺卧在正对着门口的真皮沙发上,穿着旗袍一样样式但颜色朴素低调的便服,茶几上摆着茶水,似乎在这里等待已久。这是一个美艳的少妇,一条宽阔的狐尾将光滑的长腿遮挡的若隐若现。

“想见我一面的客人数不胜数,不乏比你年纪更小的,但这般心急的,你确实是第一个。”

没等她继续说话,王大路一个踏步冲了过去,脚下的位置甚至踩出了血痕,举刀直刺,将其四肢全部砍断,接着在女人痛苦的闷声中,取出弩箭,就像之前在其他几个帮会老大房间里做的那样,对着衣柜,鱼缸,床下面统统射了一遍,直到变异紫极魔瞳中再也看不到魂力光芒,但以防万一,没魂力光芒的能藏人的地方也完全没有放过,事实证明多此一举了,根本没有像有魂力波动地方一样的惨叫声音传来。

王大路退到门口,将刀插到了地面,吃了几颗糖豆开始回复状态,等待女人从疼痛呻吟中恢复清醒的时候,开始解释。

“狂化,通过特定的提示词开启肌肉记忆,促进应激性激素大量分泌,以及可能的其他机理,短暂提高血流量,麻痹疼痛感知,魂力等级,行动速度和爆发力量,因为过强的魂力会伤害到大脑中有关情绪的几根神经,导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理智。”

“可老大,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正常。”

王大路血红的眼睛看了狼狗一眼,就吓的他把头缩了回来,现在王大路身上的血色有所消退,但着实说不上正常。尤其是王大路脸上表情开始诡异的笑了,和话语的理智感判若两人,

“我的精神力够高,还吃过多株高品级冰魄灵草稳固灵智,还有精神力修炼的法门专克幻境,最近还在拷问课接受精神抵抗训练,因此能保留较多的神智清醒,其实狂化在我开始自残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开启了,剩下的咒语全部是暗示我自己压抑控制愤怒,不要失控砍死你。当然,就算不狂化,她这个大魂师的水平也完全不足以影响我。”

该说魂师的身体果然坚韧么,北天王被砍成了人棍都没有被打出武魂附体的状态,只是挣扎着断肢还在不断喷血。刚好不溅到王大路所在位置。

心情平静后,王大路召唤出蓝银草,以第一魂技还是给对方治疗,好让其没那么容易死去。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让你活着不是为了说脏字的。”

王大路对市井之人嘴里的脏话极度讨厌,这个女人看着还挺漂亮,张嘴不离下三路,把好感败完了。

“他们说你善良,呵呵,你无端闯进我的房子,砸了我的买卖,杀了我的手下,啊呸,你就是个恶魔,别以为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你杀的,我从始至终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招我惹我?有意思,既然你知道是我的买卖,我这个做老大的,不得给手下出出气。”

王大路蹲下身子,以匹配北天王从沙发上滚下来的高度,狞笑着看着那恨不得咬他的丹凤眼,学舌一般替北天王说着她的意思,

“事件是东西两大天王策划的,人是铁匠行会的佣兵出的,我一没出钱,二没出力,只是收拢了几个得罪你的手下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算到我头上?”

“确实,这点我已经找其他几个领头的确认过了,确实算不到你头上,”

王大路说道,他刚才在其他几家行会,黑涩会组织那里,就是这么问情报的,砍翻对方老大,然后询问,还有谁,确实没一个人提北天王的名字,出乎意料的是,他自己的杀手花名,黑街死神-唐三,竟然也是主谋之一。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要去袭击我自己。

“但是我也知道,最好你跟他们斗的两败俱伤,这样我就是黑街的真正统治者,只有傻逼男人们才喜欢暴力,女人们总是并不见血的取得胜利。对不对?”

王大路望着女人不敢置信的眼睛,叹气道,“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想什么我一眼都能看出来,无非是其他人都是傻逼之类的。”

“好在我是个很讲证据的人,知情不报当然不算得罪我,但你逼良为娼,残杀无辜妓女,暗中谋杀嫖客,放高利贷,威胁逼迫殴打普通商户,侵吞霸占他人店铺,地产,走私人口,哪个不是死罪?我只能为了小弟出气对付你,就不能为被你害死的人执行下公正和天理了?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好好好,不要这么瞪着我,说到底,你们也只是帮那些贵族魂师们做事儿的可怜虫罢了,我很清楚这一点,”。王大路厉色道,“但因为是这样,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杀人放火,把良家妇女强买为娼,然后等她们年老色衰,染上一身病。在也榨不出来一滴油水的时候跟垃圾一定丢在河里,难道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仙人跳,高利贷,讹的人家家破人亡,妻子自杀,小孩为奴?如果有贵族在背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把你们片成一片的,剥皮抽骨游街示众?”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一群废物,色厉内荏的寄生虫,如果不是这个不公正的秩序在保护你们,你们连自己养活自己都做不到。”

但是现在,叫你背后的秩序来保护你啊,说,你后面的金主都有谁啊,看他们敢不敢过来救你?

“很久以前,我一个朋友就告诉过我一个道理,为什么混混总是为所欲为,是因为他强吗,还是他够狠,都不是,而是他够废物,废物到大家和他稍微有牵扯都觉得亏的慌,如果不是后面有法律保护这群混混,跟你们换不值当,你们怎么会活到今天?”

也许是更清楚自己的处境,也许是被王大路的狠厉之色震慑,北天王的屈服要比其他几个人更加容易,很快就供出来了不少名字,这样证据链就齐了,王大路照例抱怨了狼狗怎么身为索托的精英探子怎么字都不认,一边把卷轴交给狼狗,

“回去后交给小耗子,让她自行处理,先抄个100份再说,另外,回去多喝点酒,做做不在场证明。”

目送狼狗开启武魂,化身狼人弹跳着跑远了之后,王大路在床单上擦了擦刀上的血,然后收到入鞘,整理下仪容仪表,召唤蓝银草绑住自己的手脚,束手就擒静静等待卫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