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里二六三八年12月28日,天气晴朗,目前一切状况良好,除了目标穿着奇特的异形盔甲吓了众人一跳外,尽管外观很滑稽,但去除后面没什么意义的金属翅膀,以及除了费工外毫无任何意义的装饰棱角,我认为其弧形的外观,及重点加厚胸部和头部等重要部位防护的设计理念,可以用来优化我方军械设计。另外,我知道这不符合理性,但现在我也开始觉得这套盔甲异常美丽,可能是因为其上面镀了层毒蛇金的影响,有种彩虹一样的光泽,我敢说,如果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绝对会吓到周围的士兵。
另外,其手下的装备也非常,奇怪,我素描画下来了,他们的头盔呈球形,覆盖着渔网,厚度要超过我过去所见过的所有的头盔,简直闻所未闻,我推测可能有十斤重,其胸部则采用了类似布面甲的结构,但同样的,甲片大而厚重,和夸张的头胸防御相比,其他地方则非常简单,仅用简单的硬化皮革作为防御,可能是为了减轻整体负重,但我认为,魂师的身体足以负担更全面的盔甲,我提出了这个疑问,目标反问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继续增加头部和胸部钢板的厚度。并且其真的有认真的在考虑这个计划,我设法偷窥其图纸,发现其有独特的缓冲悬挂结构,以增加佩戴的舒适感,我认为可以在军中普及,士兵们可以把丝绸织物的帽子垫在头上作为缓冲。
他们的单兵装备很复杂,有水壶,双肩背包,匕首,短柄铲子,造型很奇怪,一侧开了刃口,可以作为斧子使用,脚下全部为牛皮靴子,手上带牛皮手套,一张十字弓,60支箭,并携带有大量物资,
此外,他们总是身着鸡屎绿色的罩袍作战,避免阳光的直射,上面缠满了各种杂草,对此,暂且归结为信仰。他们自称蓝银骑士团。
坚德继续记录道,我并非对其越级战胜我有偏见,谁都知道那次我魂技都没用故意让开,而目标是众所周知的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其卑鄙残忍,当然,我对其破坏我未婚妻婚约也未曾介怀,毕竟年纪确实不合适。但即使不带有任何私人感情,我还是要说,目标似乎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总是幻觉别人要害他,对手下的换班时间极其敏感,除上厕所外,睡觉都不脱铠甲。
尽管其自命为舰长,但对船只操纵并不感兴趣,也没有任何相关经验,他竟然当着水手的面翻着《基础帆船入门》,试图指挥水手指挥操纵这艘千吨重的王国主力战舰,我怀疑其只是单纯享受大副(原舰长)和水手们称呼其为舰长的感觉,如果这艘船能平安到达目的地我把那本书吃了。
似乎是发现舰船操纵实在无趣,其之后便沉迷于各种游戏打发时间,另外其下棋技术真的是非常烂,并热衷于寻找各种理由作弊。
王大路确实下棋技术非常烂,但他这次确实是故意输给雪多摩的。这是雪多摩和紫云讨论大路身世的事情时候,王大路突然提议和雪多摩下棋,还是他不太擅长的星罗棋,规则类似国际象棋简单,吃掉对付的棋子就赢了。
“这次我们增加规则,下棋及现实,北方兵多,南方兵少,”
王大路口胡着规则,大手一挥,万年魂技般从棋盘上刮掉了雪多摩的一半棋子,这才信心满满的同意开始游戏,
“吃,”,十五合后,王大路的骑士前移,吃掉了雪多摩守家一个杂兵,而为了吃这一个小兵,他已经两个战车全送了,换了雪多摩一个主教,
“这叫宁失一子,勿失一先。”
王大路擦着汗解释道,为了达成这一步他已经心力憔悴,雪多摩对领地的占有欲极强,王大路的棋子只是过河就会遭到毁灭性的阻击。
“你是不是对弃子有什么误会,我将着你国王呢。”
“没有误会,”王大路把国王的棋子拿走,放到骑士的位置上,“国王有私生子不是很正常,你看刚才两个车都死保着他,说明这个骑士非比寻常,一定是来前线刷战功的。”
“哦?”雪多摩轻咦了一声,皇后回首掏掉了大路的新加冕国王,“哪个国王会把亲儿子放这么危险的前线送死?”
“嗯。你说的没错,他必定是一个掩人耳目的烟雾弹,”王大路把国王替换掉了一只在家没动的小兵,将国王面朝正在观战的雷奥的方向,
“你看,这小兵在安全的位置一直没动,还有主教看着,肯定是私生子没错,这叫弃子争先,真龙入海。刚才骑士蹦跶的再欢也只是给这小兵铺路。”
“那这铺的路着实是有点简陋啊。”,雪多摩举一反三,五个会合后抽掉了大路的主教,
“我懂的,既然叶倾城是主教起家,有个私生子在当主教很正常,”
接着随手封死了另一个主教的退路,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所有可能的继承人都死光了,只有你的皇后保护你了,你还能怎么办?”
“这局不算,再让我一个皇后,我必翻盘。”
大路在接下来的几局,试图重新重复以上的流程,但雪多摩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一个皇后,一个国王,就能将大路杀的片甲不留,完全打不出意料中的弃子争先,真龙入海的效果。最后,大路也急眼了,这是场权力的游戏,而我的队友是猪一样的雪多摩,就算不能暗杀叶倾城的阴谋,至少也不能在棋盘上输的难看,他决定不让了,发挥真正的实力。
将雪多摩的国王士兵主教城堡全拉到自己这里,就给雪多摩留一个皇后,
“这么狂,想必高贵的女王一定有和全世界为敌的实力吧。”
然而就算这样,雪多摩仍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吃掉了王大路大半的棋子,干掉了三个冒牌的皇帝,皇后在棋盘上反复驰骋,将大路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大路干脆投子认输,转而和看起来好骗的缇娜玩起了五子棋,雪多摩眼一撇,就看见王大路在缇娜的诱导下,不自觉的就摆出了缇娜名字的缩写,完全没有发现。那如果是棋子更多的围棋的话,让王大路自己摆出自己是大傻逼自取其辱完全有搞头啊。
王大路丝毫没觉得欺负小朋友有什么不对,反正现在他和缇娜外貌年纪差不多,真是一场酣快淋漓的战斗啊,缇娜意外的难缠,自己总在马上能赢的幻觉中一直到达不了真实,不由得额头冒汗,好久没碰到跟我一样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在打下去感觉真有可能翻车了。
“太没意思了,我们玩点好玩的,”王大路从魂导器中取出大量的积木,边拼成城堡边怀念到,“我当年,全幼儿园两三个人才能分到一个木块,还不如路边砖头有意思,现在你可真幸福。”
凭借成年人的思维和记忆,其很快就摆出了一般这个年纪的人绝对摆不出来的城堡模型,这是一栋类似美国五角大楼的多边形城堡,每个内角都是102度,将中心的视角分成五个72度,这是人类的视角角度,接着在五边形的五条边延申出锐角的炮台,彻底消除所有的死角,只要愿意,可以像雪花一样不断向外延申类似构造的分型堡垒,从而组建出一片气势恢宏的堡垒建筑群。
坚德的眼瞪的如牛大,努力掩盖心中的惊骇之色,这个奇怪的城堡有着几乎完美的几何形状,即使不知道其原理,军官的直觉也令他察觉到了这个设计的价值,可还没等他凑近,王大路就突然把那些幕墙,塔楼,三角堡,防护墙统统推到,
“积木还是太少了,只能拼出来这种没什么用的建筑物,我想拼一个童话城堡的。”王大路说道,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就像这样,有尖尖的高塔和各种游乐设施,花园,秋千,王子和公主就在里面跳舞。可惜了,加工出来那样的积木太费工了,我没有时间。”
“是这样吗?大路,”缇娜似乎是很少说话,声音总是很清冷的,她努力的歪着脑袋,揣摩着音节和语调,
“哥哥,是这样吗?”。
她手里拿着一个圆型的积木,环绕周身的蝴蝶发出魂力射线,简单的光芒闪过后,就成了一个还有着焦炭糊味的圆锥形异形积木。
“对,就是这样,缇娜实在太可爱了,给你个糖吃。”,王大路如获至宝的拿着这个积木,又在纸上画出来的更多的形状,拱门,廊桥,尽管因为其左手作图,多少有些抽象,但意思传达的很明显。
缇娜的蝴蝶在舰船的备用维修木块上下飞舞,触角中发出的射线如精确的数控车床般,完美切出来了大路想要的异型零件,
“真的,如果我小时候能碰到你,那该多好,就有用不完的积木了。”
大路根据小时候在电视上看的动画片,拼出来童话城堡的基础样子,狠狠地弥补了前世的童年遗憾,坚德恨不得都手撕了大路,把那个精确如神明在世间刻线的防御工事换回来啊,这种看起来跟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城堡我十分钟就能打下来一座,实在不行我让校方拨款给你建一座行吗。
“大路哥哥,送我嘛”,缇娜拿着已经粘好的梦幻城堡,对大路撒娇道,
王大路的心神晃动了一下,眼中一丝颤抖和悲伤,又被笑容所取代,笑着回答道,
“现在还不行,我们现在拿胶水把零件粘在一起,然后再涂上颜色。”
王大路从魂导器里掏出来各种粉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矿物染料,开始和缇娜一起给城堡上色,心里感动的流泪,缇娜简直是上天派来之愈他的天使,如果前世有缇娜这样的同龄人朋友陪他一起玩,他一定会相当幸福吧。就连过去被高年级欺负,考不了满分就要挨打的糟糕记忆显的没那么遭了。
“好嘛,这样才对嘛。漂亮多了嘛。”
缇娜的蝴蝶欢饮鼓舞,从呆毛的摇晃看得出来,她其实很高兴。
大路摇摇头,摸了摸缇娜那惹人怜爱的小脑瓜子,
溺爱般拿出自己做的薯片,肉干,果脯,蜜饯,桃酥各种零食投喂缇娜,就像投喂给过去那个眼馋同学零食,肚子饿的咕咕叫的自己。
坚德在备注里写道,和同龄人在一起的时候,目标智力和判断能力直线下降到5岁幼儿水平,并且似乎传染了缇娜上尉,另外,他摧毁了一个工程学的奇迹,我有预感,那东西绝对非常重要,甚至能影响未来的王国局势。但很可惜,在我未观察到全部结构细节时便被推倒,当然,这并不是我的责任,我认为其脑子还没好到发现其价值的水平。
另外,我强烈怀疑缇娜上尉已经叛变,因为其多次在目标表现出军事素养时缠着目标进行过去其表现不屑的过家家游戏,而非按说好的那样诱导目标透露其知识。其武魂衍生的蝴蝶群似乎对我有敌意,在阻止我的靠近。我早就在计划开始时就表示过反对,让这么小的孩子从事间谍工作风险远大于收益,她们太容易被零食收买了。
现在目标控制的城下町已经有商贩大量制作类似零食,这种被糖和蜂蜜浸透的零食非常耐保存,并且据目标所说能大量提供能量和提振士气,但鉴于其美味和昂贵的特性,我认为不适合作为军粮使用,建议仅作为魂师的特殊补给品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