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殿争辩

快步来到皇宫,当即有小太监迎上前来,躬身道:“参见殿下,殿下前来何事?”

“我问你,黄皓在何处?”

“黄常侍?”小太监神情一顿,察觉刘谌面色不对,心中狐疑,不过还是答到:“黄常侍正在那边房舍之中。”

寻着小太监所指,刘谌快步奔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黄皓,此刻他正一手金银,一手珠宝,往箱子里装呢。

“殿下?”

黄皓被突然闯进来的刘谌,吓了一大跳,珠宝散落一地。

刘谌看着地上珠宝,心中不由火起,眼神如刀直勾勾盯着黄皓寒声道:“黄常侍,你的财宝倒是收拾的不少啊。”

黄皓看着刘谌脸色冷厉,不由吓得脚下一软,瘫倒在桌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殿下,严重了,一些家当而已,不知殿下忽然到访,是有何事?”

“哼,明知故问,黄皓你泄露军情,传言魏军将至,导致城中人心惶惶,该当何罪!”

今天一早,黄皓收到江油被魏军占领的消息,心中便感觉不妙,这些年来,他侍奉刘禅,干涉朝政,对于蜀汉的情况,那是在清楚不过了。

所以知道江油失陷的消息,黄皓便开始为自己谋后路,当然他也没忘记提醒自己手下的小太监们。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小太监们,竟然将消息传的满城知晓。

“该死的,那群小杂碎,咱家好心提点他们,如今竟然胡乱传出宫去。”心中一阵破骂,黄皓,看着面色不善的刘谌,当即讪笑道:“殿下息怒,这军情泄露,并非小人所传,还望殿下明察!”

“明察?”

看见黄皓一脸心虚的表情,刘谌心中便已笃定,右手不由握在剑柄之上。

“误国奸贼,罪至当头还敢狡辩,今日不除你,天理难容!”

话音落下,刘谌长剑闪电般出鞘,寒光一闪,一抹血花,殷红地面,黄皓脖颈浮现一条血线,整个人眼睛瞪的混圆轰然倒地。

“啊,杀人了~”

慢一步赶来的小太监急看见这一幕,吓得连连大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刘谌懒得搭理他,擦去剑锋血迹,面色不改径直朝着皇宫大殿走去。

沿着重重台阶望去,大殿之内人影闪动,刘谌见状,连忙快步夸过台阶,朝着殿内奔去。

“诸位爱卿,如今魏国邓艾领军占领江油,来势汹汹,诸位可有御敌之策?”

大殿之上,刘禅手持军报,神色忧愁,望着下方一众大臣,沉声询问道。

不等其它人回答,谯周抢先一步,躬身做礼,率先开口道:“陛下,如今魏军神兵天降,来势汹汹,我朝中既无善战之将,又无可用强兵,不如早降,以保得蜀中百姓,免受兵祸袭扰。”

刘谌还未进门,便听到这么一段话来,心中不由怒火冲天,当即厉喝道:“匹夫休要饶舌!”

“嗯?”

这一声厉喝,如同炸雷,在群臣耳旁响起,让他们身形一颤。

“何人无礼?”谯周闻言,脸色一沉,当即回头喝道。

“是我!”刘谌腰佩长剑,阔步走进大殿,目光冷厉如刀,脸上怒火肉眼可见。

“北地王?”谯周神色微愣,看着怒气冲冲的刘谌,脸上有些意外。

他怎么来了!

“谌儿~”刘禅眼角一跳,看着刘谌同样很疑惑,这次群臣议事,他可没通知刘谌。

“父皇!”

朝堂之上礼不可少,刘谌先躬身向着刘禅做礼,随后才转向谯周怒视道:“谯大夫,你身为朝着重臣,九卿之一,如今魏军还未至,便蛊惑父皇请降,你是何居心?”

“呵呵!”

面对刘谌的质问,谯周倒也不恼,微微抱拳,朗声道:“殿下年轻气盛,却不知天下大势,代汉者当涂高,天象早有示意,而今如魏兵神兵天降便是正应天象,我辈凡人,岂可逆天而行。

“再者,而今我成都城中兵微将寡,上无强将,下少精兵,不日邓艾大军杀来,何人可以抵御?”

“若无人能抵,届时魏军破城,军士身死,城中百姓荼毒,陛下受辱,又有何人可救?”

“不若而今早降,可免受兵祸之危,不仅保得城中百姓安宁,老臣还可自信,保得陛下无忧,殿下后生逍遥。”

谯周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让场上许多大臣,眼中出现闪烁之色,显然是比较认可。

就连高座之上的刘禅,也是目露沉思之色,看样子是在思考投降一事的可行性。

刘谌见状,眼睛微眯,当即轻笑道:“哈哈,谯大夫,枉你称为蜀地名儒,学识渊博,而今看来,还不如一三岁孩童。”

“殿下何出此言?”谯周听着刘谌发笑,不由心中不快,他注视着刘谌沉声问道。

刘禅也和众多大臣也将目光转向刘谌,好奇这位北地王,该怎么反驳谯周。

毕竟谯周乃是一介大儒,耍嘴皮子的功夫,在场所有人,都自能甘拜下风。

“何出此言?三岁孩童便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难道谯大夫竟然不知?”

谯周闻言,神情一顿,刚想出言发驳,不过刘谌却是不给他机会,直接环视众臣开口喝道:“诸位,而今具为我大汉重臣,既食君禄,应当忠君之事,眼下大厦将倾,尔等不思报国,为了苟全性命和自身富贵,竟然假借天象之事愚弄父皇,向着魏军摇尾求全,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先帝厚恩,丞相遗志,尔等都抛之脑后了吗?”

刘谌的声音若铜钟般,响彻在大殿之内,震人发聩,让心中想着投降的众群臣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来。

谯周也是张了张嘴,却未吐出什么话来,提及刘备和诸葛亮,他也不敢出言说个什么。

刘禅见状,也是及时轻咳一声,将目光拉倒自己身上,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刘谌,温声道:“谌儿莫要言重了,诸位爱卿,也是为了大汉百姓。”

微微安抚一番缓和了一下气氛后,刘禅继续道:“不过,祖宗江山确实不可轻易拱手让人,眼下魏军将至,诸位爱卿还是思量一下破敌之策的好。”

若非山穷水尽谁又愿意当亡国之君,刘禅自然也不想轻易请降,委身于人下。

刘禅一句话直接将请降一事否决,谯周也是识趣的讲原本准备好的话吞了下去,不过他也不是白挨骂的角色,当即对刘谌抛出问题。

“殿下既然不愿请降,想必心中早有破敌之法,不如请殿下先言,以安陛下之心如何?”

“破敌之法,我却以思于脑中,既然谯大夫问了,那本王也就直言了。”刘谌丝毫不慌,在来的路上他便心中有了计较。

上一世,蜀汉本不该输,只是诸葛瞻太过鲁莽,主动出城作战方才大败,否则就凭邓艾三万孤军是无论如何也啃不下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