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和秦怀远回到沈公馆,跟沈仲文夫妻吃了晚饭,回到秦怀远家里。
日本住上海宪兵司令部
“川岛大佐,刚刚收到消息,美惠子跟秦怀远一起回到沈家,吃了饭就回法租界了,似乎美惠子并没有因为照片跟秦怀远分开。”渡边一郎和川岛正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茶,聊着沈笑笑。
“美惠子这个人,看起来简单,纯粹,但是她做事情没有信仰,没有原则,全凭自己当时的心情。她这个人说好控制也好控制,说不好控制也是最难控制的一种人。她太随性,出发点和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她自己的心情。所以有的时候我在她面前就感觉很出乎意料,有时候我就在想,原来一个人还可以活成这样。”川岛正雄跟渡边一郎一起长大,是上下级,更是好朋友,所以无话不谈。
“美惠子当时在东京,刚一抵达就是我接她,借住小野君家里没多久她就买了房子,还是偷偷的,买好之后告诉咱们‘我买房了,过来帮忙。’然后我去帮他收拾房子,你和小野君偷懒不去,后来美惠子因为注册诊所,需要一个日本身份,我本以为她会接受我父亲的提议姓川岛。没想到她直接拒绝,转头认了小野君的父亲做干爹,取名小野美惠子,当时我问她原因,你猜她跟我说的什么?”川岛正雄此时此刻感觉有些无奈。
“她说,反正也是麻烦和叨扰小野君一家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次,还说欠人情就可着小野君一家欠得了,反正也还不上了。”川岛正雄回忆起当时的美惠子就是这样的随性。
“有一次我受伤,美惠子给我做完手术,麻药劲一过她就跟我说,说我说胡话说的是又怕死又怕疼,还哭。当时我就怀疑这话是不是真的?我不至于这么怂吧?但是她说的特别真实,我就有些怀疑我自己,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喝酒美惠子当笑话跟你们讲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骗我的,那时候她已经骗我一年多了。”渡边一郎回忆起以前的日子,感到很开心,同时也拿沈笑笑没办法。“美惠子有时候胡说八道的本事,太厉害”。
“现在我们都在上海,是不是要有个聚会的地方?以前我们是在美惠子家里,有什么好事坏事,开心的不开心,都有一个诉说和调整的地方。现在我们想见一面都不知道去哪见,我们需要一个既安全又私密的地方。”渡边一郎想像以前一样,在东京的时候美惠子给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留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渡边一郎他自己最喜欢一头扎进美惠子家里,在自己单独的房间里放空自己。
“我在租界里的那套房子给了美惠子,不知道她会不会搬过去。我本以为我把秦怀远的那些照片给她,她就会离开秦怀远,只是……美惠子她……”川岛正雄告诉了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听到这句话,知道原来不只是他自己,川岛正雄也希望有这么一个地方,想必小野次郎也是这种想法。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