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见虚日星君
- 我杜宇,开局被贬,接盘古蜀国
- 游戈
- 3682字
- 2023-12-07 15:00:46
梁利坐在屋子正中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听见动静,转头见到我立马喜笑颜开,拉我坐下。附耳悄声说:“秭归,我是天节。”
“虚日星君!”我吓一跳。她忙抬手捂住我的嘴。
“以后便叫我天节罢。”她给我倒一杯茶。
“你为何会来此?”我忍不住问她。
“说来话长,日后慢慢跟你道来,先看看怎么助我脱困,这梁契一直锁着我,仙鹤怎么不在你身边?”
“仙鹤?”
“你不知晓?老君说已遣仙鹤护你。”
我略一思索,去席上招来桑梓。他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问盯着桑梓问:“你是主动交代还是被动交代?介绍一下,您面前这位是虚日星君。”
他面露尴尬,承认自己是太上老君的仙鹤令风,化成西陵桑梓来蜀中保护我。
“为什么要保护我?听你的意思是九重天上谁要害我,我在九重宫中得罪了什么权贵么?还是蟠桃会上被粘在位置上丢脸的某个仙君?”我回忆一遍,作弄过的大小仙官很多,但是也不至于到天怒人怨的程度,没有什么头绪,实在困惑。
“待我出得房门再跟你详说,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虚日星君急道。“怎么救我出去?”
“先说说你的情况。”我问。
“我醒来就遇见你了,然后被抓来,据说是这梁利不想与你成婚跳井,梁契劝我半日说蜀王乃天神降世,英武不凡云云,还说庚羽是小人,庚羽是谁?我就顺着他说愿意与你成婚,但是要亲见你一面。”虚日星君道。
“桑梓,你说如何是好?不然我去跟梁契说说?”我起身。
“不急,就算你说了虚日星君也不能立时就能离开,今日已晚,不若我们暂留此地,再想法子。”桑梓按下我。桑梓向虚日星君简述了梁利与那庚羽的缘故,想到虚日星君仅是出不了门,不算大碍,需要从长计议,我和桑梓就出去了。
梁契守在门口,见了我一脸谄笑,尴尬中带点询问的意味。我没理他,回屋就寝,我实在好奇虚日星君为何来此,他们为何要说桑梓化名护我,九重天上到底是谁要加害于我,也只能暂且按捺。
第二日我们三人又聚在一处商议,只是仍在梁利的屋子并敞着房门。
虚日星君道:“秭归,我思索一夜,不若将计就计,反正已到人间,这梁利大概终究要出嫁,不如就嫁给你。”
“咳咳!天节啊,别人不知,你又不是不知我乃女子。”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这不正好,你终究也是要娶妻的。”
低头一想,好像甚是有理。
“刚好我们又可以同在一处了。”虚日星君接着说。
“好主意,就这么办!”我两手一拍,兴奋起来。桑梓看着我俩,欲言又止。我们又悄语一番,而后出门,请来梁契。
虚日星君害羞状上前:“爹爹,我愿嫁与蜀王。”
梁契眉头一喜,望向我:“吾王,小女……。”
“请为吾妻。”我作揖施礼。
“甚好,甚好!”梁契抚掌大乐。
乐了片刻,又挪到虚日星君跟前问:“那庚羽?”
“爹爹放了他家去吧!我带秭归出去转转。”虚日星君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站住,你不是哄爹爹吧?昨日还为他跳井。这样,你去和他作别,让他以后远离你,你方可出门。”梁契拉住虚日星君手臂,不放心。
于是我们去了关押庚羽的房间,打开门,只见屋中是一七尺左右的男子,生得眉眼分明,薄唇,比其他村夫看起来斯文有礼,而又不太瘦,虽被关押,服饰不华丽但也整齐,倒像天宫的文官。难怪这梁利对他一心一意。
他瞥我一眼要去拉虚日星君,虚日星君躲在我身后。
“庚羽,我将为蜀王妻,你走罢!”
“若淇,定然是他们逼迫于你。”庚羽对虚日星君说话,目光却看着我,眼含恨意。
“是我心悦于王上,你且离开,勿以为念。”虚日星君对他说。
“肯定是你们逼迫她!”庚羽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举起手好像要与我拼命。桑梓上前隔开他,顺势一推,庚羽摔倒在地。旁边也有梁契的人上来拉他。
我们转身离开,他气愤的骂声越来越远……谁知这一遭没细致处理,竟差点酿成一场大祸。此是后话,暂按不表。
我们行至一处山涧,各自坐下。听他们为我解惑。
“姊归,你可知天界如今人心惶惶,天蓬元帅被贬,你被罚下界,鳖灵困入兜率宫。玄武神君和朱雀神君闭门不出。
天宫中先是有谣传说天蓬元帅实在冤枉,他只是饮了酒,入了广寒宫,并未对嫦娥仙子如何。实则是某一男仙与嫦娥仙子有私,当时正在广寒宫内,恰遇天蓬元帅,恼羞成怒引天兵去抓。后又传说那男仙是玉帝,因此后来抓住天蓬元帅才要亲锤泄愤,怒气没撒完,又把你贬至凡间。
玉帝得知,气愤异常,严查谣言,有告密说曾偶然听神荼将军说过“玉帝”、“嫦娥”。既无实据,玉帝便招来神荼将军,说他做守门大将不够气势,闲话太多云云。他二人怒火中烧,干脆丢下扶桑木这道天门,转投幽冥界,据说冥界酆都大帝对他俩十分器重,又让他俩做了东海度朔山上守鬼门的大将军。”
我和桑梓面面相觑,唏嘘不已,看来他亦不知我们下界后的诸事
“那你为何下界来此?”我又问。
“我们当初去找神荼郁垒将军喝酒也没有特意避开周围的人,肯定会有仙娥仙童去告玉帝。万一被责得不偿失,故我与月陆星君商议,禀奏玉帝,今岁到了修炼道心的时间,自请下界历练。玉帝查了我们仙籍所录,无甚大碍也就准了。”
接着到:“你在此地,我们便给管事的司命送了厚礼,投身以代投胎。便投了已被勾魂的梁利之身,也不知月陆星君如今是否已下来,又在何处?”
我们沉默了很久,这样确实是避免被玉帝怒火波及最好的方式,只是这玉帝未免心胸太过狭小,谁都没有说出这心照不宣的想法。
计划了慢慢找寻,我们回到梁契府,西陵长老着人问我何时回郫地,我们修筑的房屋成型了,让我回去定府名。
梁契亦是盼望早定纳采问吉之事,欢天喜地的让虚日星君送我。至村口,惜别之际,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人,拿着一根大棍向我冲来,桑梓挡在我身前,抬手接住,我们才看清那人是那庚羽。
“若淇,这杜宇是为结交梁氏,并不是真心待你,你被蛊惑了,忘了我们约定终身了么?”庚羽大吼,一时间围过来许多路人。
想他心爱之人已魂归地府,我们也有些不忍。但是如今既然已是虚日星君,我们也只有依势而行了。
“我跳井时,昔日梁若淇已死。待秭归救我上来时,我已心悦于他。”虚日星君的话假中有真,可惜他不能领会。
虚日星君看了看周围好奇的目光,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主要是做给庚羽看。
我亦“深情对望”,唱道:“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你欺世盗名,信口雌黄,只是在蛊惑若淇,你敢发誓你对若淇是真心的,以后不再娶其他女子,否则天打雷劈,我就信你。”庚羽面红耳赤,指着我气愤地说。
他已有些口不择言,他内心大概认为目前我做这个蜀王并不名副其实,以后肯定会用联姻的方式再笼络其他氏族,根本不可能只娶一妻。何止是他,所有西陵长老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比起梁氏,其他大的氏族才是难啃的骨头,不然也不需要他们四处为我造势了。
他只想到我决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起誓,所有人都想不到我其实是女子,一娶妻就露馅了,几乎不可能再用联姻这种方式收服其他氏族。
周围窃窃私语,庚羽也面有得色,好像终于把我难住,让我下不来台,因为如果不发誓就刚好证明我对梁利是虚情假意。桑梓欲上去揍他,我拦住桑梓。
“我杜宇对天起誓,今生今世,如若娶妻,只娶我眼前这女子。有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我慷慨激昂,心里默念:万天神佛请听清楚,我说的是“娶”,可不是“嫁”。
虚日星君扯我衣角:“过了,过了,收。”
周围一片吸气声,那庚羽亦被震得呆若木鸡。
一番闹剧过后,我与桑梓回到郫地,长老迎我入新府,比之朱雀宫的宫殿简陋许多,但也是方正规矩,三进小院。准备在寝殿外移些翠竹,也算小有趣意。长老问我主厅欲定何名,以便刻匾。
我想了一路,便告:“你们祈望天神,先王以归。不若名曰:望归。如何?”大家点头称是。
而后跟各长老说了欲娶梁利之事,众人各执一词,分裂两方,一方说正好可以趁此取得梁氏支持,其他氏族可缓缓图之。另一方说不宜早立正妻,梁氏并不是蜀中强族,可用联姻来拉拢更强大的氏族。
正是不可开交,木越和木清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我告诉他们反悔已经晚了,我已当众发过重誓今生只娶梁利一人,长老们马上同仇敌忾,那架势仿佛要生吞我。
“本王心意已决,勿需多言!”我一拍桌,气势十足。
“众长老只需尽快安排娶亲事宜即可!”随即在众长老幽怨的眼神中带着桑梓离开。
与他往城外田间走去,我问:“桑梓,我这蜀王可威风?”
“吾王威武!”公事公办的口气。
“那令风大人觉得呢?”
“我……”他抬头,有点尴尬,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好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只身向前走去。
许多村民在种地,我们打听了这边的作物情况,他们主要种麦、菽、稻,均为一年一季,但收成不好,有水患的时候更是艰难。我们一一记录,时节、作物、土地、收成等。
又对青阳氏划给我们的地进行勘测,计划开垦,如此过了十来日。长老们准备了纳彩之礼,我又去梁地一趟,送了玉壁作为定物,跟虚日星君商议找寻月陆星君一事。
刚好可以趁着蜀王娶妻一事,让长老们去邀请蜀中各氏族,一来熟悉蜀地各氏族的情况,二来可以探听月陆星君是否下界。
西陵长老们也是如此想,蜀中多山,一来回用时较久,中间时间就留得较充足,占卜了半年后初九的日子,就分别动身去各氏族递帖子。我请他们顺便探听有无一名叫月陆之人。叽里咕噜一番便计划各自安排不提。
随后几个月都在忙碌栽种之事,偶尔邀虚日星君过来,同在一处玩乐。此地无山,但林木匆匆,带上桑葚酒,偶尔猎得一只野鸡,就地生火烤肉,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