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魏延坦白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这人,特烦无能的上司,以及不顺眼的同僚,忍不住就要和他们争吵。
“因为这个,我几次升迁都黄了。
“我很担心加入刘备军后,也会遇到这种事情,所以想立个大功,直接成为将军,但是,唉。”
伊籍道:“既然如此,那你看我这人,是不是让你不顺眼呢?”
魏延道:“没有,我觉得和你挺谈得来的。”
伊籍笑道:“那这样吧,我请将军屈尊一段时间,先做我的幕僚。
“作为私人幕僚,你不从属于刘备军,也就没有无能的上司和不顺眼的同僚了。
“但你却可以通过我,经常和主公在一起,不会错过立功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魏延想了想,道:“这样很好,那我就先做你的幕僚吧。”
伊籍暗笑,一个智力42的人,给一个智力255的人做幕僚,真是搞笑。
但不管怎么说,名将魏延到手了。
刘备军本来是轻装前行,现在带了襄阳百姓,行军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每天只能走十多里。
此时,曹操已经占据樊城,召刘琮、蔡氏来降,
事到临头,刘琮又胆小不敢去了,他忘了伊籍“仁至义尽”的嘱咐,让张允和蔡氏族人先去拜见曹操。
他自然是不知道,若是上下一心,老板还能把公司卖个好价钱。
若是核心骨干被人挖了,谁还要个不会做事的老板?
曹操见了张允,立刻封他为水军大都督。
刘琮已然没有利用价值。
张允回来后,催促刘琮投降,于是,刘琮和母亲蔡夫人捧着印绶兵符,渡江拜见曹操。
曹操进军到襄阳城,他封蒯越为江陵太守、樊城侯;傅巽、王粲等皆为关内侯。
却封刘琮为青州刺史,让他立刻起程。
刘琮大惊道:“不是说好让我永为荆州之主吗?”
曹操冷笑道:“青州靠近帝都,教你随朝为官,免得在荆襄被人图害。”
这话已经说得很白了,如果刘琮接受,至少能保住性命。
可刘琮愣是不肯离开荆州,推辞道:“我不做官了,就在荆州守着土地做个富家翁。”
曹操要彻底掌控荆州,哪里肯留下隐患。
他逼着刘琮和蔡夫人离开,随后派于禁追杀。
刘琮和蔡夫人直到临死,才知道伊籍的策略有多重要。
刘琮怒视蔡夫人道:“都是你不好,非要把我的头放进上吊用的绳套里!”
蔡夫人无言以对。
却说曹操得到襄阳后,有探马报告:“刘备带领百姓,每天只走十多里,离这儿总共只有三百余里。”
曹操命令各部下精选五千铁骑,日夜前进,限一天一夜赶上刘备。
他的大军随后陆续跟进。
这个时候,伊籍跟着刘备,又一次来到了当阳长坂坡。
知道演义的伊籍,用预测的名义,向刘备建议道:
“曹操知道我们行军缓慢,必定先派骑兵追击,然后大军跟着杀来。
“我们必须给敌军骑兵一个迎头痛击,否则是没办法甩掉身后追兵的。”
刘备听从了。
于是,刘备军帮助百姓连夜走过长板桥,随后在长板桥设下埋伏。
却说降将文聘熟悉道路,带着骑兵先追到长坂桥。
只见张飞一个人,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立马桥上。
文聘勒住马,不敢靠近。
不一会儿,曹军曹仁、李典、夏侯惇、夏侯渊、乐进、张辽、张郃、许褚等将领,都带着骑兵赶到了,一字儿摆在桥西。
张飞厉声大喝道:“俺是燕人张翼德!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声如巨雷。
曹操不在,曹军诸将没有统领,谁也不能命令谁。
又是一天一夜急行军三百里,个个疲惫不堪,所以没人愿意强出头。
张飞睁目又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死战?!”
曹军各将见张飞如此气概,更加不敢出头,都把目光看向正对桥头的文聘。
文聘虽然离张飞最近,但他刚刚投降,忠心度还不高。
他看曹军诸将都不出头,他一个“伪军”,哪肯出头,所以也不上前。
一时间,就像三个和尚没水喝,这五千铁骑,居然没一个人上前打张飞。
张飞挺矛又喝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喊声未绝,曹军里夏侯杰突发心脏病,掉下马死了。
曹军大骇,一齐往西边撤退。
伊籍在张飞身后的小树林里急得跳脚,他压低声音喊:
“三哥,三哥,说好的诈败诱敌啊!”
张飞一拍脑门,道:“哎呀,喊得太爽,俺忘了。”
于是,张飞回转马匹,沿着安排好的路线,小心地进了小树林。
伊籍又派人去假装拆桥。
几个士兵“哼哧哼哧”,只把栏杆拆了,桥面一点没动。
曹军大将张辽,胆大又有计谋,他回头看到刘备军在拆桥,喊道:
“诸位不要跑了,张飞使诈,其实心虚得很。
“你们看,他们在拆桥,显然是怕我们追击。”
于是,曹军5000铁骑振奋精神,一起回头,又朝长板桥杀来。
拆桥的士兵立刻逃进小树林。
曹军铁骑紧跟着冲过桥,一头撞进小树林。
没想到小树林里全是陷马坑、拒马桩,上面盖着树枝杂草。
冲在前头的骑兵纷纷倒地。
伊籍一声令下。
埋伏在树林里的一千长枪兵,对着倒地的敌军一通乱扎。
跟在后面的骑兵立刻调转马头,分左右想要包抄小树林。
没想到,左边张飞、右边刘备,各带着一千长枪兵,包夹上来。
与小树林里的伊籍一起,把过桥的敌军三面包围起来。
又有糜竺、糜芳,各带一千弓箭手,分左右赶到河边,一起射箭。
同时,随着一阵呐喊,桥西面南北两侧的树林里、山坡后,也跑出来两支伏兵。
南边是魏延、胡车儿,北边是刘封、廖化。
四将各领一千刀盾兵。
乘着敌军拥挤在桥头,南北夹逼过去。
一时间,敌军5000铁骑,被压迫在桥头两侧和桥面上,就像一个巨大的杠铃。
没有回转空间,骑兵进退两难,有力也使不出来。
他们前有长枪,后有刀剑,头顶箭雨,死伤惨重。
也不知道谁先喊出了“撤退”,曹军将领的亲兵们纷纷把刀剑砍向自己人,为将领清出一条逃生的路。
于是,曹军崩溃,自相践踏,血流成河。
逃出去的曹军还没喘口气,又听得一阵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