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我房遗爱三步即可

这家伙真是为了报复,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手段!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就依魏兄所言!”

房遗爱注视着魏叔玉,继续道:“并且,古有曹植七步成诗,我无需七步,三步即可!”

“我没有听错吧?这家伙竟然要三步成诗?”

一名公子哥手中的折扇摇着摇着顿时停了下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房遗爱!

而他身旁的另一名世家子弟同样被房遗爱的行为搞的有些懵逼!

“这小子还真是愣啊!见好就收不就得了吗?非要同样和人家比试诗文,这不是找死吗?”

“是啊!诗文可不比音律,想要作出好诗,其难度太大了!”

在场的那么多人,大多数都与那两名子弟类似,纷纷不看好房遗爱的行为。

并且,认为房遗爱此举无异于作死!

“唉!”

“这个房二哥,要我说你什么好!”

李乐嫣闻言,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自己苦口婆心的想要阻止他跳入火坑,可是没想到,这家伙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故意为自己增加难度。

这世间哪有这么傻愣之人?

然而,与众人不看好房遗爱的行为不同,有一位却对房遗爱有些浓厚的兴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王李恪!

“好气魄!”

不知道李恪是由衷的赞叹,还是故意为之,只见李恪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有些火上浇油的意味。

“如果房公子能够三步成诗,并且诗文被我们认可,本殿下便再赏赐你五千两黄金!”

“五千两……黄金?”

“我滴个乖乖!”

“我没有听错吧?”

……

李恪的话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惹的在场的人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而一些明眼人却看的出来!

赏赐黄金事小,拉拢房遗爱是真!

毕竟现在是已经到了夺嫡的重要时刻!

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被废,李泰被贬,李世民立了李治为太子。

不过李治在李恪的心目中只是一个泛泛之辈而已!

李承乾和李泰这两大绊脚石已经被踢开,他李恪夺嫡还有机会!

所以,李恪拉拢人心的行为,已经搞的人尽皆知了!

而李恪之所以会在这里举办诗文,其目的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只不过,凭借着他的力量,真的能够成功吗?

“殿下,这是我与房遗爱之间的赌约,可不能让您破费啊!”

这时,魏叔玉连忙拱手,向李恪开口说道。

虽然他觉得自己必胜无疑,可是李恪的做法却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毕竟这算是变相的拉拢房遗爱了!

而房遗爱有这么大的能量值得李恪拉拢吗?

难道是为了其背后的房玄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李恪拉拢房遗爱了!

如果房遗爱成为李恪的盟友,那么自己到时候将会置于何处?

所以,出于个人私利,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无妨!这只是本殿下为增加气氛而增设的一点小插曲罢了,不影响你们的比试!”

面对魏叔玉,李恪摆了摆手,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

而这样的话,却让魏叔玉有些心凉!

毕竟,你增设的插曲只是针对房遗爱一人而已,并没有允准自己赢了之后,也奖励五千两黄金的承诺!

所以,这间接的导致了一种不公平!

身为主子,最忌讳的就是这样,一碗水端不平!

见李恪一再坚持,魏叔玉不再言语,只能作罢!

“好了,闲话少说,比试开始吧,这次依旧由遗爱先来吧!”

李恪开口说道。

“喏!”

既然李恪都开口了,房遗爱自然要给他一些面子。

到时候黄金可以收,而他们的所谓夺嫡,房遗爱却是没有半点兴趣!

毕竟一个不好,灭门之祸很有可能就降临了!

于是,房遗爱当着众人的面缓缓从小木凳上走了出来。

一步!

房遗爱望着帐篷外的粼粼水波,有些失神!

而众人的目光也紧跟着房遗爱的身影,朝外望去。

此时,微风拂过,吹拂着房遗爱鬓角的刘海,随风无规律的飘荡着。

半空中的斜阳洒在了房遗爱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房遗爱背负而立,紧接着又跨出了一步!

“快看,两步了!”

一名子弟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他们的情绪也跟着房玄龄的步伐而跌宕起伏了起来。

房遗爱望着湖水,脱口而出,“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

“晴方好、雨亦奇!”

众人仔细品读着房遗爱这两句,他们发现,这短短的十四个字之中,竟然每一个都恰到好处,描绘了一个雨后湖水的唯美景象!

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湖边,而昨日刚下过雨,远远望去,还有一些朦胧之美!

“妙啊!”

“对仗工整,描写贴切,单单这两句诗就已经称得上佳作了!”

……

众人仔细品味之后,越发觉得这两句话的价值。

而李乐嫣在听到这两句诗之后,整个人浑身一震,就好像她深处其中一般。

远处的山笼罩在烟雨之中,时隐时现,眼前一片迷茫,这朦胧的景色也是非常漂亮的。

渐渐的,她看向房遗爱的眼神发生了改变。

由之前的担忧变成了些许的崇拜!

虽然她打小饱读诗书,可是若是让自己来的话,肯定作不出这样的佳作!

而李恪也目光灼灼的盯着帐篷入口处的房遗爱,他竟然有一种不想让房遗爱再作下去的冲动。

因为这两句诗就足以在大唐诗坛中李足了!

若是再作下去,后面两句很有可能会出现狗尾续貂的场景,那样的话,反而玷污了这美轮美奂的两句佳作!

而此时的魏叔玉则面色铁青,这样的感觉,他今天已经体会到了两次。

上一次还是和房遗爱比试音律的时候才出现的,没想到这一次又在诗文中出现。

这……这怎么可能?

房二愣子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诗来?

这样的诗若是放在一些大家身上,他倒不觉得奇怪,可是放在房遗爱的身上,却有些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