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圣光的本质

两天后，格兰杰家的书房内，约翰开始正式教导赫敏圣光之道。

“我要教给你的法术类型，名为圣光法术。有别于魔法界的魔法，这种法术的力量本源来自于圣光，而并非魔力！”约翰缓缓叙述道。

“这种名为圣光的力量，和魔力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吗？”赫敏歪着脑袋问道“你教我是因为我也有这个天赋？”

“并不是，这也是圣光和魔力最大的区别之一，圣光并非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完全需要后天学习才能获得的一种力量。”约翰解释道“而它的学习方式也和魔法完全不同，魔法只要拥有魔力，学习了咒语就可以释放，但是圣光却是需要信仰！”

“信仰？信仰上帝？所以约翰，你这是在向我传教吗？”赫敏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其实格兰杰夫妇也是信徒，但却只是最普通的泛信徒，甚至连教堂都很少去。

作为他们的孩子，赫敏甚至连泛信徒都称不上，甚至因为从小博览群书的缘故，对于宗教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她最喜欢的，还是对知识的探究——而这也很符合巫师的精神，这或许就是赫敏在魔法一道上拥有出色天赋的原因。

而作为他们的亲戚，约翰虽然是教会的高层，但是却也从来没有向他们宣导过教会信仰——因为打死他们也想到，约翰这位教会的骑士压根就不信上帝。

可现在约翰却突然跟她提起了信仰，却是让赫敏本能的有些不适。

“某种程度上来说，教授圣光之道，确实和传教差不多，但是我需要纠正你的是，圣光之道所需要信仰的是圣光本身，而并不是上帝……不过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确切的说，信仰圣光，和其它任何的神灵信仰，都不冲突！”约翰并没有在意赫敏的质疑，而是微笑着说出了一段在教会看来宛如异端一般的理论。

“额……抱歉，我有点不太理解！”虽然赫敏因为学得知识多，而相较于同龄人心智更为成熟一些，但说到底仍旧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约翰这番有点绕口的理论，着实有点让她犯糊涂了。

“你认为神是什么？”约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宗教中所指的人格和意识的存在！”赫敏立刻回答道。

“非常标准的回答，没错，一般宗教信仰的对象，都是拥有人格和意识化的存在，所以信徒需要遵从于祂，或者说创造祂的人所制定的道德准则行事。但圣光不同，它是一种天然存在于宇宙之中，无涉于道德，无涉于立场的纯粹能量。”约翰说道。

约翰的这番话，如果放到圣光源世界的圣光教会中去宣扬，怕是会直接被当成异端而群起而攻之。

因为在那个世界，圣光的存在一直是被当成一种正义的力量来宣扬的。

被贴上了各种仁慈道德的标签。

可事实上呢？圣光就只是一种纯粹的能量而已，你能够感应到它，坚定的信仰它，它就有可能为你所用。

这就是为什么在圣光的源世界，已经彻底进入歧途的血色十字军依然可以使用强力的圣光，乃至亡灵这种违背规律的存在都能使用圣光，甚至恶魔都可能使用圣光。

只有在信仰者开始怀疑圣光的能力的时候，圣光才会出现“抛弃”使用者的情况。

当然约翰自己是一个例外，他的圣光来源于系统，他对于圣光的使用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而非信仰。

“这听起来，除了不是与生俱来的之外，和魔力也差不多？”赫敏挠了挠头。

“没错，所以在本质上只要将它看成一种和魔力差不多的能力就行了，而我所说的信仰，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训练方式，可以让你加深对圣光的感悟和纯粹程度，只要你深信这种力量能够给你带来帮助，那么它就会眷顾你！”约翰点头道“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以上说的这番理论，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但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这又是为什么？”赫敏不解。

“因为人们都希望自己的是正义的，不论圣光，还是魔法！”约翰若有所指道。

“抱歉，我还是不太理解！”赫敏有些苦恼的挠挠头。

“……没关系，其实说这些道理，对你来说还是早了一些，你只要知道圣光的本质就可以了！”约翰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笑着说道“等你再长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了，就明白了。”

也就是赫敏是他的表妹，他才会花费这个心思去为她解读圣光的本质。

换成其他人的话，直接按照圣光教会修士的那一套来就行了，除了信仰的不是上帝之外，和教会苦修士的要求基本没有多大区别，这也是教会重视并吸纳约翰的原因。

“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呢？祈祷吗？”赫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将话题拉回到了正题。

“如果换成其他人，我肯定得让他们在冥想室里祈祷上几天，才会让他们感受一下，不过你就不用了！”随着约翰的话音落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块拇指大小，闪耀着金色圣光的晶体。

“这就是圣光？感觉很舒服，就像在妈妈的怀抱中一样。”感受着这颗晶体上传来的温暖柔和的圣光，赫敏很是讶异。

“这是我花了几天时间蕴养的圣光实质化晶体，我称之为圣光之种，能够让人更好的体验和感悟圣光——这可是我对你的优待，要知道教会的那些牧师我最多给他们一粒米那么点大的。”约翰介绍到“现在放开你的心神，我会把它直接引入的你意识海之中。”

“意识海？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个东西塞我脑子里？这么大进来会死人的吧？”赫敏一脸纠结的看着圣光之种说道。

“……这是纯粹的能量，并不是你所认为的实质物质，所以你不会有什么感觉的！”面对赫敏无心中的虎狼之言，约翰有点无语的解释道。

“……来吧！”认命的赫敏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