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看面子

两个人正在厨房里面谈论着,这些鸭蛋要怎么处理,就看到林洛儿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

“洛儿,怎么啦?别着急,慢慢说。”柳欣鸢走过去搀扶着林洛儿,她还记得林洛儿身体不太好。

她摇摇头,“姑娘,我没事,不用扶着我。”

顿了顿,缓过来之后,她继续说道:“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姑娘二叔的人来了,叫嚣着要见姑娘,说我们要是怠慢的话,姑娘你一定生气。”

柳欣鸢抿了抿嘴,“不用,待会儿了,我现在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不过这个气,是对着我那位二叔发的。”

言罢,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柳义德就大摇大摆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手边有一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还把瓜子皮吐在地上。

柳欣鸢看着这一幕,气的拳头都攥紧了,但是什么话也没多说,默默的看着柳义德。

他看见柳欣鸢出来了,立刻站起来朝她走过去,说道:“欣鸢,你怎么这会儿了才过来?毕竟是你亲叔叔过来了。”

柳欣鸢上下打量着他,随后坐了下来,话也没有多说。

“你看,我毕竟是你亲叔叔,来这儿当个掌柜的管账,应该没问题,你说是吧?”柳义德义正言辞道。

说的十分的理所当然,听得柳欣鸢很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掌柜?你做了掌柜那我干什么?给你几分脸面,不要蹬鼻子上脸。”柳欣鸢冷言冷语道。

说话间,给林希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外面盯着些,万一有人过来的话,她也好收敛收敛气焰。

装可怜她最在行了。

林希儿收到眼色,就往后退了过去,站在门边,刚好能看到门外的一切,也能让柳欣鸢看见自己,好传递眼神。

柳义德没看到她们这个小动作,反倒是被气的不轻,“你什么意思?这话也是你能跟我说的吗?”

柳欣鸢低头看了看瓜子皮,说:“我只答应了要给你一个职位,没说是你能自己挑。”

他气急不已,刚要说什么,就又听见柳欣鸢说:“把这儿的瓜子皮自己收拾了,然后去后厨洗鸭蛋。”

柳义德咬了咬牙,“你竟然让我去干这些事情?”

“怎么了?”她抬起头来,“这鸭蛋我洗得,他洗得,甚至是王爷都能洗,难不成二叔比皇亲国戚还贵重?”

柳义德说不过她,就转过头去耍赖。

“我不管这鸭蛋谁能洗,反正我绝对不会洗的。”柳义德坐下来,又看了看瓜子皮,“这,我也不会收拾的。”

来这儿就是为了享福来了,若是一点福气没有享受到,反而净受气了,那他自然不会乐意的。

柳欣鸢看都没看柳义德,喝了一口茶,随后说道:“要是你不干的话,大可以回去,反正,只要你不愿意做洗鸭蛋这种事,那不管干什么都没有工钱。”

柳义德气急,走到了柳欣鸢面前,“你说什么?”

她没注意柳义德靠近的事儿,而是看到了林希儿朝着她点了点头,这个意思,就是有人过来了。

柳欣鸢瞬间收敛起自己嚣张的气焰,反而是有些胆怯的看了柳义德一眼。

“我,我就是说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干,我还要支付工钱?明明奶奶送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工作的。”柳欣鸢说道。

声音也细细的,和刚刚完全不一样。

见墨虽然看到了,但是听到柳欣鸢声音不对,没有激动的下去,而是默默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动静。

要是真的动手了,那他怎么也得下去帮忙才是。

“你!你个小贱种!”柳义德恼羞成怒,一脚踹了过去,柳欣鸢躲了一下,他踢到了椅子,直接掀翻了。

柳欣鸢直接倒在了地上,并且尖叫了一声,她努力爬起来,看起来狼狈不已。

“怎么,我还不能当掌柜吗?”柳义德居高临下的问道。

他虽然有脑子,但是也没想到柳欣鸢会陷害他,只觉得真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压根没有反抗之力而已。

“住手!”

身后传来声音,是柳仁德的声音,他气恼不已,喝了一声住手,匆匆忙忙走过来,看到柳欣鸢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可怜极了。

他心疼的想要上前将人扶起来,但是柳欣鸢却一把将他给推开了,她道:“你不愿看着你母亲被欺负,就愿意看着我被欺负。”

说着,还哭了起来,但是故作坚强的不让眼泪滑落下来,倔强的擦了擦眼泪。

林洛儿很有眼色,知道自己现在该出现了,立刻过去将柳欣鸢扶了起来。

她看了柳仁德一眼,又看了看柳义德,有些奶凶的说道:“我爹爹给你撑腰也没用,你肯定不能当掌柜!”

言罢,委屈的离开了,往后厨走去。

林洛儿也跟着一并离开了,随后两个人并没有进后厨里面,而是都在外面偷悄悄看着发生了什么。

“姑娘,这么做真的可以吗?”林洛儿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她很好奇,之前从来没有见识过。

“放心吧,我爹爹比较疼爱女儿,都已经这个地步了,爹爹一定不会让我就这么委屈下去的。”柳欣鸢胸有成竹。

说白了,柳仁德就是见不得家人不好,尤其是家里的女子。

现在只要柳欣鸢越柔弱,就越有利。

果不其然,柳仁德问:“你当什么掌柜?这难道不是胡闹吗?你会什么就要当掌柜,难道不怕算错帐吗?”

柳仁德说的痛心疾首,“想要什么位置都没关系,鸢儿都告诉你这个职位有人了,怎么还一定要做?”

柳义德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愣了一会立刻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哥哥,你得相信我才是啊。”

他顿了顿,“鸢儿让我去洗鸭蛋,我觉得她故意用这法子折辱我,这才,这才出此下策的,不是有意的。”

柳仁德却是更生气了。

“洗鸭蛋怎么了?不管你干什么难道鸢儿会不给你工钱不成吗?”柳仁德骂道,最后转过头去,“洗鸭蛋,你委屈吗?”

他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一样,“本来就不是什么算账跑货的命,有这么个差事,已然是鸢儿看在面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