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雪莲

南宫雨辰立刻摇了摇头,说道:“谁要是敢把这件事情告诉阿鸢,我就定然不会留下这样子不忠主子的人。”

这话明显就是在给见墨说,怕他回去之后就会告诉柳欣鸢。

见墨抿抿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句话。

其实心里是很不愿意的,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既然事情不大,那就不要告诉她,让她担心我,最近她大约很忙,记着多帮帮她。南宫雨辰嘱咐道。

话音刚落,南宫雨辰便咳了一声,这一咳不要紧,竟然直接咳出血来,他看着手绢上的血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口血吐出去之后,南宫雨辰就直接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见墨和见一震惊的看着,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朝外喊着:“立刻宣大夫,王爷生病了,把最好的大夫找来。”

见一吩咐完之后,就又回了院子里面,和见墨商量:“公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要是再不告诉我柳姑娘的话,柳姑娘自己也能察觉。”

不用见一说,见墨其实也知道。

“我现在就去通知柳姑娘,你千万找大夫先给公子治着。”见墨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直接用轻功去找柳欣鸢。

此时,她正在厨房里做菜,但是因为想着柳义德的事,所以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好好的一道菜,让她做的不是太苦,就是太咸。

柳欣鸢又一次做出来一道又苦又咸的菜之后,就直接扯了围裙,不准备做了,等到什么时候有心情再研究。

她才刚刚从后厨出来,就正好撞到了,急急忙忙走来的见墨。

“见墨,一大早不见你人影,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时候还着急忙慌的发生什么事了?”柳欣鸢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见墨也来不及一个一个回答了,“姑娘,你先别问我这些不干紧要的,公子他,毒发了。”

柳欣鸢听到这个消息,像是有无数个铜锣在她耳边敲,才能让她感觉到脑子嗡嗡的。

“你说,南宫怎么了?”柳欣鸢声音已经哑了,艰难的开口又问了一遍,只为了确认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

见墨怎会不知?立刻认认真真的说道:“还请姑娘现在去山庄一趟,公子可能十分需要姑娘在。”

柳欣鸢踉跄了一下,感觉眼前一黑,比当时看到店铺被砸还要难受。

“大夫呢?你们找大夫了没有?”柳欣鸢紧紧的抓住了见墨的袖子,力气之大,已经捏的指骨泛白。

见墨看她情绪这么激动,立刻回答:“大夫,我们已经找了,就是刘大夫,想来姑娘应该知道他才对。”

柳欣鸢现在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浆糊,自然想不起来这个刘大夫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是听到了,已经有大夫去了。

“我也得去。”柳欣鸢呢喃着,“南宫他不能一个人呆在那里,我得去找他,我得陪着他。”

柳欣鸢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管见墨,直接夺门而出,就往长庚山庄奔去。

见墨看她这么着急,无奈之下只能赶紧跟上,生怕以她现在这个状况再出什么问题,等到公子醒过来,一定第一个饶不了他。

所幸一路也没有什么事,柳欣鸢平安的抵达了山庄内,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直接去了絮院。

到了门口就闻到了药香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苦的感觉,柳欣鸢顿时一下子回过神来,想起来了刚才见墨的话。

她到时,见墨也正好从树上落了下来,看到柳欣鸢没事,还是有些后怕:“这您可不能再出事了。”

柳欣鸢点了点头,“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南宫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话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柳欣鸢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大夫治的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刘大夫就从屋子里面出来,看到柳欣鸢竟然站在外面有些诧异。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心情管这些,最近手上的这位王爷快要没了。

“大夫,您治的怎么样?”柳欣鸢一下子扑了上去,抓住了刘大夫的手腕,吓了刘大夫一跳。

他把柳欣鸢的指头掰开,“情况很是不妙,眼下要是没有救命的东西,过节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柳欣鸢似乎又被锣敲了一下脑袋,整个人又是嗡嗡的。

这次找回来意识较快,她很艰难地问道:“大夫您说,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尽快去找,求求您一定要救他。”

说出来话之后,柳欣鸢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颤抖。

刘大夫也感觉到她很慌,摇了摇头,“现在缺了一味药,是天山雪莲,这种雪莲百年开一次花,还是长在极寒之地,现在来不及了。”

柳欣鸢手在抖,她心里想着,有空间,她是开了金手指的穿越者,她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拥有一个这样子日播夜收的空间。

“我来找。”柳欣鸢攥紧了拳头,为了让自己的手不那么抖,“只要我能找到,您就能救他是吗?”

刘大夫点点头,柳欣鸢点着头就想往外走,见墨一把把人拉了回来,“柳姑娘,你要想清楚了,大夫要的不是什么苹果或者梨,说拿就能拿出来,是雪莲,天山雪莲。”

柳欣鸢没有觉得自己哪一刻像这一刻一般清醒,她十分确定的说道:“我知道刘大夫跟我说了什么,这东西我一定要找到。”

“我一定要把南宫救回来。”柳欣鸢攥紧了拳,直接离开了。

见墨想跟上去,见一拽住了见墨,“不如就让柳姑娘死马当活马医,她自己死心,也好过让她什么都不做。”

闻言,见墨立刻去看刘大夫,“您跟她说的天山雪莲到底只是一个寄托,还是真的能救公子的性命。”

刘大夫摇了摇头,“不论真假,这都只能是一个寄托了,从哪能找到一株天山雪莲?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说着,他叹着气,摇着头回了房间里,一边走,还一边感叹:“怎么这样子的一个谪仙般的人,这么被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