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走私

南宫雨辰回了京城之后,谁也没有见,在府中颓废了一整日,发现越是这种什么事情都不干的情况下,越是思念柳欣鸢。

他总觉着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便就没有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反而主动去了大理寺,企图找些事情做。

大理寺的各大官员看到他之后,也都没有阻拦,毕竟皇上下过旨意,只要南宫雨辰想,就不必拦着他。

所以说众人都不知为何,可毕竟是皇帝旨意,都纷纷不会违背。

“王爷,这是您要的卷宗,这些年来,贪官污吏查封不少,只不过到底还有几桩悬着的案子没有定下,可是大理寺没有人,有空余时间来做这些,就搁置了,就劳烦王爷。”

大理寺的官员将近几年的卷宗都堆到了南宫雨辰面前,也诚如他所说,这些卷宗的却许久没有拆开过了,大理寺也没有什么人,有时间处理钱财的案件。

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涉案金额并不算很大,且还腾不出人手时间,也就随着去了。

“好,我知道了。”南宫雨辰拿过卷宗转身就走,要把卷宗带回王府里面去查阅。

大理寺的官员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奇怪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怎么了?我总记着上次在京城见到辰王的时候,不还一脸如沐春风的模样?”

思索半天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官员不准备继续想下去,而是回了自己办公的房间里,去追查漕帮的盐铁走私。

南宫雨辰带着卷宗回了府里,展开卷宗看了看,发现竟然和自己意料之中的相差很大。

本来只是想找些小案件来疏解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些陈年卷宗里面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些卷宗的东西。

比如说,盐铁走私。

南宫雨辰仔细的对着帐,逐字逐句的誊抄了下来,并且在誊抄过程中还特地分了个类,以便观察。

卷宗所记录的是何时何家的,都会在封皮写明,只是这卷宗的封皮,却不知了去向。

起初拿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大理寺的人觉得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没有仔细照顾才丢掉的,可现在看来,恐怕是有心人撕掉了。

南宫雨辰将卷宗放到一旁去,反而抽出来卷宗中的账本,仔细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是指向这卷宗是属于何家的。

一夜过去,南宫雨辰看账本看的头疼,正想放弃,换另一种法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夜里没有注意的细节。

这账本的末角,竟然闪着金粉。

南宫雨辰思考了一下之后,拿到了外面去,阳光一照,竟然照出来一个金灿灿的图案。

他总觉得这个图案眼熟的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了?思索许久之后,他拿着账本回了书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册子开始对照。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南宫雨辰终于找到了这个图案,让他眼熟的地方。

这是曾经沈家的图案。

南宫雨辰看着这个账本,眯了眯眼睛,心里面总觉得不太对劲。

沈家之前被灭门,沈信走投无路逃来兖州,这些是他得到的消息,可是现在这个账本让他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

南宫雨辰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敲着手指上的那颗痣,脑子飞速转动,在思索着这些事情的关联。

思索许久无果,他合上眼眸往椅子上一靠。

不论沈家是不是已经被灭门,可是这个证据就明明白白指向了沈家盐铁走私,尚未被波及的沈家旁支也会因此入狱。

其实这些还都不是南宫雨辰最在意的,最让他在意的,其实是这些走私的盐铁,最终到底去了哪里。

即便是保密如此的账本,上面都没有记载任何地址,那说明这个地址大抵是不能出现的。

忽然,脑海之中突然有一根线,将这些事情全都串联了起来,并且逐渐清晰明朗,让他有了一个十分之可怕的想法。

这些东西都到了外邦,所以,沈家才不敢写在账本上,因为一旦这个账本被查到,上面的账目可以解释,可是去往的地方却不能是外邦。

那就是说,沈家通敌叛国。

有了这个认识,南宫雨辰突然觉得在太子身边的沈信,是个极其危险的人。

沈信身为沈家主家大房唯一的嫡子,这些事情他知道多少不好说,但是南宫雨辰很确定,沈信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越来越头疼了。

南宫雨辰站到了窗子边,望着外面已经有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也慢慢暗了下来。

事情超出他的想象,或许,此事不能就他自己来解决。

“阿嚏!”

柳欣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外面又飘下的雪,一时之间就突然惆怅了起来。

明明这个冬日第一场雪,还是南宫雨辰陪着她看的,现在就因为一件小事,二人分隔两地。

柳欣鸢越想越气。

“柳儿,你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酒楼里?我送你回家吧。”

沈信不知道何时出现,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酒楼门口。

柳欣鸢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些不太痛快。

这要不是因为他的话,他们两个人还不会出现这样子的误会,也不知道,沈信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了。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反正,酒楼里也不是不能住人。”柳欣鸢淡淡的回应着。

沈信站在原地,显然是有些失落的,他抬眼问:“你是还在怨我吗?”

柳欣鸢微微一愣,“什么?”

“因为我那天来找你,然后被王爷看到误会,你是不是,还在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沈信说完之后,又抬眼看着柳欣鸢。

他年纪小,柳欣鸢估摸着应该跟她差不多年岁,所以这些事由他来做,就分外的赏心悦目并且合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欣鸢总觉得他透露着一股浓浓的茶气。

“对。”柳欣鸢倒是也不说谎骗他,“我的确觉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两个人,现在可能在他的山庄里,倚着暖炉温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