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红鼻子有的是不要命的精神,但是面对火力强大、人数众多,还占尽了地利的军统特务们,很快支撑不住,眼看着属下的三十个兄弟,已经死的只剩下五个,只能叹息一声,且战且退。
等退到大街上的时候,权红鼻子属下只剩下了三个兄弟。那三个汉子也的确了得,其中一人眼见情势危急,咬着牙齿对权二爷说道:“事到如今,想要全部活着回去,恐怕是不能了。二爷救过我们兄弟的命,今天我们就把命还给二爷!”
另外一人道:“还望二爷帮我们照顾家小!”
另外一人用力推了权红鼻子一把,三个人很快组成一道火力网,掩护着权红鼻子撤退。他此次来到洛阳,一共带了三十个兄弟,目的是寻找失踪了的侄女豆绿。在安仁里妓院快活了几天,收集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豆绿进入洛阳城后,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挟持住,于是就带了兄弟们硬闯军统站。在他的意识里,军统站的龟孙们穿着制服,豆绿十之八九是被他们挟持了,可没想到的是军统站区区一个站,火力之猛、战斗力之强,硬生生让他折了三十个兄弟。
权红鼻子垂头丧气地往前跑,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眼看着三个兄弟也都倒在血泊中,他的心里也跟着在滴血。更为紧迫的是,宋白带着军统的士兵们,在后面直追而来,大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快!快!快!别让龟孙跑了!”宋白指挥着手拿德系装备的属下们,嘴里嚷道,“日你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龟孙真是不想活了!”
权红鼻子成了丧家之犬,先是在主干道上跑,路上虽然人多,可是这里的百姓都是顺民,哪个敢和官府对抗,看了穿制服的军统人员,一个个吓得成了躲避灾难的小绵羊,惊得目瞪口呆愣在道路旁,动也不敢动,喊也不敢喊,只能哭哭啼啼自求多福。
权红鼻子在洛阳城内北大街上跑了一会儿,赶忙转入小胡同内,那里相对偏僻,躲藏的机会也多一些。尽管如此,宋队长的追捕人员,仍然在后面紧追不舍,定要斩草除根才是。
眼看着后面追兵已近,前面的胡同居然他娘的是个死胡同,跑到尽头就没有了路。权红鼻子脑门上的汗珠子“唰”地一下流出来,流到了脸颊上、红鼻子上,本来就因为是色中饿鬼,而红红的鼻子,此时更加显得红红火火的,简直要被点燃了一般。
正在权红鼻子急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胡同内一扇门打开,闪身出来一个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年轻人,朝着权二爷摆手道:“快进来!”
青罗山的土匪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眼前一亮,快速跳入那扇门中,门也紧跟着又关了起来。
军统特务们追到胡同口,又从胡同口直追到胡同尽头,确认了这是一个死胡同后,才悻悻地道:“龟孙没在这里面,追!”他们又往另外的胡同追去。
权红鼻子跳进房中,早就累得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汗水顺着衣服往下流出来,将地面都洇湿了好大一片。
“好汉不是吓尿了吧?”年轻人看着气喘吁吁的权红鼻子,笑容可掬地说道。
权红鼻子死里逃生,在地上歇够了,扶着墙站起身来,略定了定神,朝年轻人拱手道:“多谢救命之恩!”
“好汉客气了!”年轻人不是个居功自傲的人,上前双手托着对方的双手,客气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的。”
“日你娘!这帮龟孙把老子累得,比在安仁里同时应付完三个女人还要命!”权红鼻子口里还兀自喘着气,自顾自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仔细看了看面前救了自己的年轻人,问道,“恩人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吗?”他刚才听对方说到‘七级浮屠’,又见对方不是光头,以为对方是半个出家人呢。
年轻人给权二爷倒了一碗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看不惯军统欺压良民的行径,况且他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他说得气愤异常,似乎又像个热血青年,与河南府中学堂上街游行示威的学生有得一比。
“恩人心地良善,可如今世事颠倒,容不得良善之人哩!”权红鼻子见对方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禁感慨道。他想到了自己,不就是喜欢女人嘛?!是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却偏偏不容于世俗,被逼得无路可走,最终只能上青罗山为匪。
“市井小民而已。”年轻人谦逊地说道,“我们也是被他们欺压得多了,心里郁积的愤怒一层层累积起来,早就堆成山了。”
权红鼻子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房子的另一侧人声鼎沸,似乎是军统的人在吆喝:“仔细搜查,龟孙跑不远!”原来小胡同是某条街的背面,正面应该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
“你待着别动,我去前面打发龟孙们!”年轻人叮嘱权红鼻子道。权红鼻子用力地点点头,抽出手枪拿在手里,随时准备与闯进来的军统人员拼命。
正在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权红鼻子听到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喊道:“老杨!老杨——”
年轻人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女子进到店里面,来不及回话,一双胳臂已经勾在了年轻人的脖子上。权二爷看来,那胳臂又白又嫩,还圆鼓鼓的,真是诱人。
“人家想你了,怎么就不能来?”女子撒娇道,“难道你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了。”年轻人敷衍着女人,眼睛还时不时地瞄一下前面,生怕军统的特务们随时会闯进来,心里还担心着权红鼻子。
权红鼻子在后面的窗户旁,偷看着年轻貌美的女子撒娇卖萌,忍不住口水在嘴里直打转。
“想我了也不亲亲人家!”女子主动提出要求道。
年轻人搂着女子的脖子,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两口。女人白白的脸庞和脖子瞬间变成了绯红色,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看着男人,柔情无限地说道:“自从你上次救了我,我在心里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已经如蚊蝇一般,几乎是悄无声息了。
“赵粉!”老杨搂紧了女人,有些激动地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女人一把推开男人,假装嗔怪道:“日你娘!让你亲就是好人了!?你个龟孙,上次没让你亲就不好了?”俗话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热恋中的女人,更是心思缜密而极度敏感,一句话逗得年轻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怔着如傻子一般。
女人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男人的表现。男人见此,顾不上门面外的军统特务,也顾不上躲在后面的权红鼻子,上前两步,一把将女人搂入怀里,一只手先是在她的衣服上肆意抚摸,随即便伸进了衣服内,另一只手则急着解开自己的裤带,迫不及待地要行那周公之礼。
女子也早浑身软得跟煮熟的面条一样,躺在男人的怀里任由摆布,嘴里“咿咿呀呀”地不停哼哼唧唧。这一切引得权红鼻子燥热难耐,一双眼睛瞪视着两个年轻人的表演,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摸来摸去,口水顺着嘴角断断续续地流了出来。
就在年轻人即将要脱掉自己裤子,开始准备撕扯女人的裤子时,几个军统的士兵手里端着冲锋枪冲了进来。拿枪的人看到眼前的春色,先是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军统士兵骂道:“日你娘!老子堂堂国军少尉,到现在还没有个女人,龟孙一个卖五香豆腐丝的,居然怀抱美人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