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那种？”
周三中午，武技课结束，A班一众同学去餐厅吃饭，赵玲玉出声喊住同样要离开的白羽。
白羽顿了下，反应过来，“你是说武技的事情？”
赵玲玉上周说过要教他武技，但承诺的时间是通过职业武师考核之后。
“没错，你想学什么？”赵玲玉侧过脸，
她是磨练出“心眼”的人，能清楚感受到白羽这几天在背后的视线，现在时间、地点，都合适，她打算直接教。
白羽也不推脱，直接说出他最想要的：“和控制内脏有关的武技。”
白泽武高公开的武技课是完全不会教授与内脏节点有关的武技，
一方面是这类武技很珍稀，基本都是武技老师的私人财产，
另一方面是，这类武技控制不好容易会伤到自身，严重的话，甚至会致死，没有那个武技老师能承担这样的责任。
赵玲玉没有这样的顾虑，也不在乎武技的价值，但她想到了后天的职业考核。
“我现在教你“密武技·五煞”，再陪你熟悉一次，之后的练习，等考核回来。”
赵玲玉说着，走入练习武技的场地，一边演练五煞，一边开始详细解释其中的节点和波段变化。
密武技·五煞，指火煞、木煞、土煞、金煞、水煞，五种由极限波段组成的煞气，
它们对应人体心、肝、脾、肺、肾五脏，每种煞气可以短暂提升人体的一种能力，
五煞齐用，理论可以提升五倍战斗力，不过，要付出代价也是沉重的，用过的人大概率会死。
白羽听完，就明白几个月前升段赛上老头用的“回阳”是怎么来的，源头绝对在赵玲玉这，
但“回阳”只能说是五煞之一木煞的简化版，并没有达到极限，
赵玲玉确实拿出了他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这就是全部，你应该记住了吧？”
赵玲玉演示完最后的水煞，脸色发白，“现在你自己试试。”
白羽可以控制自身器官，在明白其中原理后，几乎没有遇到阻碍，五煞全部顺利进行了一次。
赵玲玉失神望着，没有惊叹，也没有夸奖，她恍惚中看到了一个人——赵玲珑。
当初，她的父亲教授赵玲珑“五煞”，赵玲珑也是一次完成，她从白羽的身上看到了赵玲珑的身影。
嫉妒、恐惧、愤怒、崇拜.....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这样吧。”她转身准备离开。
“中午我请你。”白羽诚恳道。
赵玲玉没有敷衍他，或者藏私，教了他完整版，这样真诚的人不多。
“不必了。”赵玲玉看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韩莹莹和齐雨，“我喜欢一个人。”她加快脚步。
赵玲玉走远，韩莹莹探出头，直率问：“刚才我们两个打扰你们了吗？”
齐雨被韩莹莹大胆发言吓的身体一缩，但耳朵还在认真听。
“没有，正好结束。”
白羽淡定摇头，他知道韩莹莹说得是武技，没有别的意思，“走吧，去吃饭。”
“嗯，我早就饿了。”韩莹莹立马将赵玲玉抛到脑后。
齐雨不敢多问，但说起吃饭，她想到了一件事，白羽的学生卡已经没有多少钱。
等三人一起来到餐厅，齐雨拿出自己的学生卡，鼓起勇气道：
“那个.....今天我请你们......白羽要去职业考核....加油！”
这几天，白羽和赵玲玉要去参加职业武师考核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学校传开，
如果成功，那两人就是校史上最快成为职业武师的一年级学生。
“不了，齐雨，这次该韩莹莹请我们了，她的大胃王特权还没用。”白羽拒绝。
他手头最近确实有点紧，职业考核报名费三万，再加上开学来他和韩莹莹每天一斤异兽肉的开销，他攒下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马上都就要断粮了，
但齐雨也不欠他的，而且他已经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办法。
职业武师考核有规定，考生杀死的异兽归考生所有，如果可能，他要大杀特杀。
武师管理局收他三万报名费，他要十倍、几十倍赚回来，到时候供养他和韩莹莹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嗯嗯，我请你们。”
韩莹莹开心答应，直接就去了窗口，她还有五斤免费的异兽肉份额。
齐雨见此，只能暗自羡慕起韩莹莹的行动力。
......
职业武师考核的地点都是靠近异兽活动的区域，
这次白泽武高的学生都被统一安排在了距离天海市八百公里外的宁远市，
那里以前还算安定，但近几年异兽活动加剧，因此就成了新的考点。
周四一早，白羽和赵玲玉离开宿舍楼，前往校门口乘坐校车，
校车会将他们和二年级、三年级参加考核的学生一起送到动车站，然后一众人再坐动车去宁远市，期间有两个老师带队，同去，同归。
“加油，大家平安归来！”
“白泽武高的各位同学一路顺风！”
“白羽同学、赵玲玉同学，考核加油！”
邻近校门，白泽武高的学生，老师，包括陆婉云在内A班的同学，都在道路两边为参加考核的人加油鼓掌，这是学校的传统之一，为勇者践行。
韩莹莹并不在其中，她一直在白羽身后默默拉着行李箱，
等到要出校门，白羽摸了摸的韩莹莹脑袋，
这次是他和韩莹莹分开最远的一次，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很快我就会回来，别担心。”他安慰道。
韩莹莹没说话，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又抱了白羽一下，才将行李箱交到白羽手中，一切都在不言中。
白羽深吸口气，转身准备走出校门，但韩莹莹又拉一下他，他回头，人群中泪眼婆娑的齐雨正在看着他，
他挥挥手，接着齐雨突然小跑过来。
“加油！”
齐雨颤抖着身躯，她想和韩莹莹一样伸出手拥抱，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她怕白羽拒绝。
“我会的。”白羽点头。
短暂的对话结束，在众人注视下，白羽进入校车，
车厢内的座位已经贴上了所有人的姓名，他和赵玲玉一起。
几分钟后，四十六个学生和两个老师全部到齐，司机长按下喇叭，一众人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