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率领着一万五千骑兵向着平山镇而去,宛如一条玄黄苍龙,携带着莫大的气势。
没有丝毫的掩饰,一万五千骑兵的动静十分的大,数十里外都是感受得到,大地都在颤动不已。
平南王此时正躲在平山镇中操练兵马,因为谢危的出卖,这些年来平南王在南方的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各处据点纷纷被击破,损失惨重。
尤其是通州上清观的覆灭,更是让平南王痛彻心扉,那里可是有着他准备起家的近千兵马种子。
却是没有想到被谢危和夏江覆灭,这也让他的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杀心。
只可惜京师不是平南王的地盘,谢危接手数年,早就经营的是水泄不通。再加上夏江的地头蛇,平南王无论是往京师派遣了多少的人马,全都跟石子落在河里,甚至惊不起半点的涟漪。
到了后来,平南王实在是吃不消如此巨大的损失,只得开始收缩人手,暂时放弃报复。
如今的平山镇,已然是平南王手中最后的依仗所在,里面足足拥有着数千训练的精壮。
要是再加上其他的人,差不多拥有着七八千左右。
“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南王听到了动静,连忙奔出房间,大声地喊道。
不过不用他多问,就看到前面出现了大量的烟尘,这对于曾经统帅千军万马的平南王来说再熟悉不过。甚至,因为到了外面,他能够更加清楚地感知到动静。
“是骑兵,而且起码是上万规模的骑兵,只有着边关才有着这样规模的骑兵……定国公薛远误我……”平南王眼神大变,发出了绝望的喊声。
铁骑势如破竹地突入了平山镇,所过之处俱都被铁骑践踏,还有着不少的人直接被弓箭射死。
这些人都是没有经过血火磨砺的新兵,面对跟大月人厮杀拼搏出来的边关铁骑,差距不是一点点。
马蹄所过之处,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夏江冲在最前面,身边是五百亲卫骑兵,牢牢地护卫着他的左右。
这也是一柄尖刀,直接破开了敌人的防御,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平南王受死!”
夏江带着五百亲卫骑兵纵横披靡,很快就冲到了镇子的中心,一眼就看到了平南王的身影。
对方十分的显眼,即使落到了这个地步也仍然是一身的王服打扮,似乎放不下昔日的荣华。
平南王也是有着几分的悍勇,看到这样的情形,顿时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以后了。
他怒吼一声,率领着侍卫向着夏江冲来。
“来得好。”
夏江身形闪动,如电一般地冲到了平南王的面前。
剑光闪过,平南王和十几个侍卫都被一剑封喉,死在了夏江的手中。
“任务2:斩杀大乾朝平南王沈宋完成。”
夏江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让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将平南王的首级挂上去,大声宣布降者不杀,如有顽抗的一律格杀勿论。”夏江将平南王的脑袋割下来,递给了身旁的亲兵。
“是。”亲兵大声应道。
很快地,平南王被斩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平山镇,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逆党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这些人都是平南王一手招募起来的,对于平南王忠心耿耿。
现在平南王死了,但是除了一些死忠的心腹之外,其他人都是下意识地选择投降。
从铁骑冲入平山镇到战斗结束,总共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战斗就完全结束了。
平山镇的几个出口都有着骑兵扫荡,因此没有任何的逆党能够逃出去,斩杀不下三千人,俘虏的更是多达五千人左右,而自身的伤亡不到两位数。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刀琴在外面亲眼见证了这样一场大胜,眼神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惊色。
他不了解军事,但是夏江能够在一个时辰内击溃平山镇数千人,并且无一漏网,已经说明了夏江的实力。
更让他感到心惊的是夏江斩杀平南王的那一剑,足足十余个人,几乎在二三秒的时间内被夏江全数斩杀,其中就包括实力不弱的平南王本人。
这样的剑法,他闻所未闻,却是敏锐地感受到剑法其中蕴含的如海一般的澎湃杀气。
要是夏江对谢危出手的话,刀琴没有把握能够挡住。
哪怕是加上剑书,也是如此……
“必须要尽快禀报先生。”
刀琴最后望了一眼,然后迅速地调转马头离开。
………………
夏江没有在平山镇多待,他将江浮生和两千余骑兵留下,自身率领着一万三千铁骑迅速地赶往京师。
现在谢危之所以没有进入京城,一方面是因为沈琅没有死,二来也是因为谢危在军中的威望不够,能够勉强命令五万通州军,却是无法下令他们攻打皇城。
这方面,别说是燕牧,就算是夏江也是比谢危更加的具有威望。
毕竟,文武殊途不是白说的,下面的人一般也是更加的服从武将。
五天后,夏江率领着一万三千铁骑来到了京城外的军营中,谢危亲自带着姜伯游等人出来迎接。
一番寒暄后,夏江和谢危走进了大帐,其他人都是暂时在外。
“现在情况如何?”夏江望着谢危问道。
谢危平静地坐下,淡淡地说道:“一切都是十分顺利,七天前薛远给陛下下了慢性毒药,估计就在这几天毙命。而且,陛下基本上不太可能醒来,秦贵妃的临盆也就在这几日。”
夏江扫了谢危一眼:“你应该有着准备,能够让孩子在陛下驾崩前出生吧。”
这方面,夏江没有参与,甚至过问都没有过问一声。
他相信谢危的智慧,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谢危闻言,目光幽深地望了夏江一眼,心中瞬间有着一股不服气的感觉。
明明夏江的智慧普通,手段也不高明,却是将他算计的死死的。许多的事情对方更是连插手都不插一下,自己却要为他处理首尾,让他的心中分外的不舒服却又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