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江正在养心殿外守候,突然皇帝传了命令,让他立刻带兵前往慈宁宫守护。除非是皇帝和太后的命令,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入。
夏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三千将士前往慈宁宫,迅速地将整个慈宁宫围的是一个水泄不通。
一时间,整个慈宁宫都是金戈森森,寒芒闪烁。
他布置好之后,这才前往大殿中拜见太后。
“微臣禁军左军上都尉夏江拜见太后娘娘,公主殿下。”夏江行了一个军中礼仪,沉声说道。
太后看到夏江,脸上还有着怒气未消,却也没有发泄在夏江的身上,直接说道:“好,你派人守好附近,任何人不得出入。如果有人敢于逃跑,一律格杀勿论。”
“是。”夏江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夏江来到了殿外,对着三个校尉吩咐了一声,自身则是带着一队亲兵来到了姜雪宁身边。
此时公主的六个伴读有着五个跪在这里,惟有薛姝这个皇太后的侄女仍然留在殿内,没有遭到池鱼之殃。
“夏江!”
姜雪宁看到夏江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喜色。
在这个时候看到熟人,心中总是会多一分的安全感。
“夏大哥。”
“夏江哥哥。”
方妙和周宝樱此时也是脸露喜色,惟有姚惜和尤月脸上神情犹豫,没有开口。
两人和夏江不熟,而此时她们跪在这里,而夏江却是带兵护卫这里,见面实数是有些尴尬。
“雪宁。”
夏江对着姜雪宁招呼了一声。
自从两人熟悉之后,夏江对于姜雪宁的称呼自动从姜二小姐变成了雪宁,更加显得亲近许多。
为此,燕临可是对夏江没有什么好印象。
要不是最近勇毅侯府出了不少的事情,恐怕燕临找夏江决斗的心都有了。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个人的心情也是很不好过,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你们怎么都跪在这里,是太后下令的。”夏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怜惜之色。
姜雪宁注意到夏江的神情,脸上有些尴尬。
一旁的方妙和周宝樱则是露出了偷笑的神情,夏江的心思几乎都是摆在明面上,两女都是清楚得很。
“不是,是太后宫中的徐嬷嬷。”周宝樱连忙说道。
夏江眉头一皱,当即说道:“既然不是太后下令的,那我跟那位徐嬷嬷说一下,让你们现在一旁吧。你们都是公主的伴读,要是累了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不仅是方妙和周宝樱,就连姚惜和尤月的脸上也露出了希冀之色。
下一刻,夏江转身离开,姜雪宁想要开口,却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姜姐姐,夏大哥对你可真好。”周宝樱有些羡慕地说道。
在家中,周宝樱也是受宠的一个,可是在皇宫中就没有那么好了。
很快地,一个禁军校尉走了过来,说是让她们都起身,可以侯在一旁,只是暂时不能够离开。
周宝樱看到夏江没有回来,忍不住开口说道:“夏大哥呢?”
姜雪宁也是望着禁军校尉,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焦急之色。
“陛下召见都尉大人,都尉大人已经去面圣了……”
………………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沈琅望着夏江,将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并不复杂,有人借着皇帝的名义向太后敬献了一柄玉如意,只不过玉如意上刻有‘三百忠魂何其无辜,庸帝无德敢称天子’几个字,瞬间触及到了皇宫和太后的禁忌,这才掀起了宫中的风波。
夏江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平南王逆党所为。”
“哦,你也这样认为?”沈琅顿时来了兴趣。
他没有想到,夏江的说法居然和谢危一样。
“是的,因为除了逆党之外,微臣觉得不会有着其他势力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情。”夏江沉声说道。
沈琅点点头,眼神中的兴致更重:“那你认为逆党所为如何?”
夏江没有继续解说下去,而是摇了摇头道:“微臣一时间想不通逆党的所为,但是无论逆党想要有着什么图谋,他们做出这事都是暴露了自身的行踪。微臣建议,趁着这件事情,顺藤摸瓜找到逆党在京师的据点,然后直接一网打尽,那样就算是逆党有着什么图谋也是无济于事。”
“好。”
沈琅眼睛一亮,虽然夏江似乎没有谢危那么聪明,可是他却是擅长直接解决问题。
这点让沈琅十分欣赏,更是心中有着一丝的欣喜。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务必不要让朕失望。”沈琅沉声说道。
“是。”
夏江拱手退出。
……
因为玉如意一案,宫中这几日都是不安宁,甚至有些风声鹤唳。
除了慈宁宫之外,整个内务府几乎都被清理了一个遍,大量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下狱,还有的更是直接被打死,驱逐的也是不在少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量各方势力的探子被拔除,又何止是平南王逆党一家。
却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原本经常出没在宫中的夏江,却是有着好几日没有出现在宫中。
连带着他麾下的那支禁军,也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直到事发后的第三日夜晚,夏江带着三千禁军直接出了城,来到了一座破庙附近。
这里就是他之前所发现的公仪丞等人藏身的所在地,因为荒废的寺庙足够大,所以才能够容纳近百人的队伍,不被人轻易地怀疑。
白天的时候他们都是隐藏行踪,就连做饭都是在夜晚分批进行,可谓是训练有素。
只可惜,他们隐藏的虽好,但是夏江的身手更好,将里面调查的清清楚楚都没有暴露自身的行踪。
“这里面是平南王逆党的藏身地,下手不必留情。不过记住,里面有着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轻易不要取他性命,本将要活的,听明白了吗?”夏江沉声喝道。
“是。”
一干禁军校尉、司马纷纷神色一凛,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