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的归属感来自我?

我拧眉,“你的归属感来自我?”

他不开口了,只是盯着我看。

我理解不了,所以沉默了。

宁江到海城,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时钰费心坐到我旁边,却是一句话没说,只是一路安静的同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亲爱的旅客们,海城站到了……”车站的广播随着列车停下,响了起来。

我起身,伸手去拿车架上的行李箱,还没有够到,箱子就被一双白玉般的手拿走了。

都是些换洗的衣物,算不上重,但也不轻。

时钰高了我大半个头,我看了看他,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箱子,开口道,“谢谢!”

他将箱子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拉住了我拿箱子的手,我拧眉,本能的要收回。

被他按住,“人多,不安全!”

我蹙眉,“我知道,你松手!”

他无动于衷,我收了几次,都被他紧紧握住,车厢里的人缓缓朝着外走,我们随着人流涌出。

身边有人小声议论。

“哇!这男的好帅!”

“别犯发痴,没看见人家已经有老婆了吗?他老婆还怀孕了。”

“是哦,好可惜,他老婆好有福气。”

……

时钰看向我,嘴角隐隐带笑。

忽视了他的表情,我低眸随着人群走。

出口人多,我大着肚子,时钰有心护着,好在周边人也不多,一路还算顺畅。

出了车站,时钰打了电话,随后将我带在路边。

我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已经出来了,你放开我吧!我打车回去!”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目光浅淡,“我叫人来接了,我一会送你回去。”

“不用!”我伸手掰开他拉着我的手。

被他用力拉住,他有些强硬,“听话,傅氏股票回落了几天,时间虽然不长,但中间也有没有支撑住的股民,你才离开傅氏,不排除会有吃亏的股民找你算账。”

“你不用吓唬我,傅氏不过一个星期的低落区,不至于。”我不炒股,这其中道理我不太懂。

他看了我一眼,有点像看白痴一样。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他不和我多说,将行李箱递给从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拉着我上车。

车站附近车多,但此时人都来了,我在多说,显得矫情做作,索性我也不多说。

直接上了车。

时钰坐到我身边,对着司机道,“去南苑餐厅!”

我蹙眉,“既然不去山水居,那我先打车回去了。”

说着我便要下车,被时钰拉住,“已经中午了,你不饿,肚子里的娃也不管?”

我一愣,淡淡道,“我回山水居吃,杨妈在!”

他冷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估计回去就吃不下了,毕竟,傅景洲在警京城医院呆了大半个月,而你无动于衷,你觉得哪个丈夫能受住这样的冷漠?”

说话间,他便趋身朝着我靠近,姿态暧昧。

我挪了挪身子,和他拉开距离,厌恶道,“和你吃,我也不一定能吃得下!”

“你可以自己忽视我!”说话间,他一双黑眸阴冷的看向车窗外,嘴角上扬,带着张扬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张扬。

我回头看去,见车站口一辆熟悉的黑色吉普就停在不远处,车窗玻璃被摇了下来。

傅景洲!

半个月未见的人,脸色有些憔悴,但依旧不影响半分他的俊朗无双,他一双黑眸,深邃无低的看向我们的方向。

目光深不可测,窥探不出悲喜。

出于本能,我将离我过分亲近的时钰推开,不想抬手间时钰就抓住我,嘴角带笑,将我拥在怀里。

嘴角上扬,挑衅的看向傅景洲的方向开口,“开车!”

这话是对司机说的!

随着车窗玻璃被摇了起来,车子远去,我推开时钰,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时钰,你有毛病!”他明显就是故意激怒傅景洲。

松开我,他靠在椅背上,神色悠闲道,“你才知道?”

我一时无语,气得恨不得撕碎他,但最后也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看着窗外不理会他了。

车子开到餐厅楼下,下了车,时钰提前订了餐,所以,我们刚落座,服务员就上菜了。

因为生气,我也没多吃,时钰向来优雅,吃了几口,见我不吃了。

慵懒的朝着我挑眉,“不合胃口?”

我总觉得他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但具体在哪不一样,我也不清楚,微微摇头道,“不是很饿!”

他撇嘴,单手杵着下巴看着我,“孕妇不是很能吃吗?”

“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又吃了几口,道,“可能是不太饿!”

他点头,眉目清明的看着我,神色里少了几分桀骜,温和了些,“什么时候爱上傅景洲的?”

我不愿意聊这个话题,更不愿意和他聊,眉头不由拧了起来,“时钰,这是我的事!”

“你是我妹妹!”他开口,声音很淡,但隐隐带着强硬。

我有点好笑,“你知道我们明明不是亲生的!”

他点头,“嗯!”

这感觉像是一拳头搭在棉花上,浓浓的无力感。

放下筷子,我开口,“我吃饱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随着我起身,“我送你回去!”

以前的他阴冷恐怖,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块狗屁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车子开往山水居,诺大的别墅区,盛夏的林荫道下,是不是有鸟儿觅食路过。

他不开口,我也没有什么话。

车子停在别墅楼下,他看向我,“不打算请我下去喝点茶?”

“不方便!”回了他三个字,我下了车。

他跟了下来,拉住我,“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依旧是兄妹,妹妹结婚,哥哥没有不见妹夫的道理,时念,你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你没亲人了,除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你没有别人了。”

这话想一把匕首,无比锋利的刺入了我心口,疼得我呼吸不过来,看着他我压下心口的郁闷,“时钰,你不能把你的境遇压给我,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你的心空了,你不能用你的处境来定义我。”

我一直知道他孤独,但从未说过,可一旦话题被打开,就没有停下来的理由,看着他阴郁的脸色,我继续开口,“以前我有外婆,现在我有丈夫孩子,还有青青,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孤岛,所以没有人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