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离婚证7

穆深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后笑道,“傅总真的挺怜香惜玉的,这种事应该是我先想到才是,哪里应该让陈特助去买,应该让琳达去买,顺便给时秘书买一点涂抹烫伤的药,女孩子的伤疤,无论留在哪里都不好。”

琳达站了起来,开口道,“对了,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我去买。”

说完,一溜烟就走了。

我看向穆深,微微扯了抹笑,开口道了一句,“谢谢!”

他挑眉,“不用!”

陈易回来的时候,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周然兮,开口道,“周小姐,我扶着去你处理一下?”

周然兮摇头拒绝,“不用,谢谢你陈特助,我没事,一会就吃饭了,吃完饭再弄。”

琳达回来的也快,陈易前脚到,她就跟进来了,将一盒烫伤的膏药递给我道,“我先去洗手,一会给你涂!”

她刚走,穆深就将我手里的药膏接过去了,顺势拉着椅子坐在了我身边,开口道,“我给你涂!”

发什么神经?

不等我反应,他已经拿出了药膏,药膏里有棉签,他挤出药,拉着我将我手放在他腿上,给我抹药。

琳达洗完手出来,见他给我涂药,惊道,“穆总,你怎么……”

“有什么不妥?”穆深抬头,一双黑眸淡淡的看着她。

“没,都挺好的!”琳达扯过纸巾擦手。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菜虽然点了,但是还没上菜,穆深给我专心涂药,傅景洲是冰山脸,他不说话,大家都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我有些如坐针毡,被几个人看着,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倒是穆深,一脸的淡然,好似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擦了药,他还直接拉着我的手吹了吹,动作十分温柔的开口道,“应该不会留疤,晚上我们回去,我给你再涂一次,几次就好了,晚上就不要碰水了,想要做什么让我来就行!”

这话过于暧昧了,傅景洲阴冷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

周然兮很适合的问了一句,“穆总和时小姐住在一起吗?”

穆深倒是像是很自然的点头道,“嗯!”

傅氏的两位员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开口道,“穆总对时小姐真好,你们两个人一看感情就是很好的,又能在一起共同工作,互相照顾,真是让人羡慕。”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要开口解释,但只怕说了话,反而显得有些故意解释的意思。

索性沉默了,好在此时服务员上菜,大家都转移了话题。

一段饭下来,傅氏的两个员工就直接把傅景洲和周然兮组成了一堆。

好不容易吃完饭,傅景洲还有会议,原本说是要让陈易送周然兮回去。

但是陈易还有别的事情,琳达直接开口说让我送。

我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就被琳达推上了车子。

车上,周然兮没开口说话,她不说,我自然也不会开口。

沉默了一会,她突然开口,“你离开傅总,是因为我?”

我愣了一下,摇头,浅笑,“不是,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扶着膝盖,大概是因为车里空调太低,有些冷,我按了空调,调高了温度。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自己走了,说起来,你这样也不算讨厌。”她开口,淡淡看了一眼我调高了的空调开口道,“谢谢了!”

我浅笑,没和她计较这事,只是道,“一会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连续扭到两次,可能伤得挺重的。”

她点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道,“行,反正你也没事。”

到医院后,医生说她的脚是韧带拉伤,需要在家里躺几天,开了药和涂抹的。

“你一会送我回去吧,我打车不太方便!”她开口。

也确实,医院打车不方便,我点头,应了。

车上,琳达打来电话,“怎么去那么久?怎么了?”

“没有,我带她过来医院了,开了药,你和穆深说一下,我马上回来。”

“靠,时念你是不是你脑子里有坑,这个女人是在和你抢男人啊,你这么照顾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手机声音不算大,但是身边的人还是能听到。

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然兮,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有些走神的样子。

“好了,我在开车,一会聊!”挂了电话,我继续开车。

“如果不是傅景洲,我和你也许会成为朋友。”她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我愣了愣,侧目看她,有些不懂。

她笑笑道,“情敌至少是没办法做朋友的,不是吗?”

顿了顿,她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离开傅景洲,他对你至少在我看来是真心的。”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人和人都是需要缘分的,两个人走一段路后,缘分尽了,自然就散了。”红灯,我停了下来。

她抿唇,沉默了一会道,“时念,大概就是这一点,我觉得我会比你幸福,至少,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离开他。”

我笑笑,不开口了。

将周然兮送回家,我回到公司,琳达给我端了一杯冰水,开口道,“怎么样?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

“没有!”喝了一口冰水,倒是觉得十分舒爽,八月的天都还是那么热。

她啧了一声,坐到了我对面,格外严肃道,“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的要和傅景洲这样?”

这个话题纠结太久了,我没心情多聊,索性道,“这两天是不是七夕要到了,到时候我们约一下欧阳诺,一起吃饭?”

她点头,顿了顿道,“确实,我今天的那个给你买的药膏是陈特助给我的!”

“陈特助?”

她点头,“我刚出去,就遇到他了,傅景洲是让他出去给你买药膏的,顺便给周然兮买了药膏,后来遇到我,他知道我是给你买,所以就直接把药膏给我了。”

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比什么都纠结,我微微抽了口气,没接她的话。

见我沉默,她开口道,“时念,我是觉得无论怎么样,至少你和傅景洲是彼此在乎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折磨自己?今天你和穆深那么亲密,还让穆深给你擦药,你都没看见傅景洲的脸色,黑得都成碳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