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冷得要命,黑漆漆的屋里还算暖和。
外面是陆陆续续的走路声,是走廊上去唱戏和唱戏回来的人。
陈洛笙在屋里听着小曲儿趴在桌上发呆。
这时,小会跑来推开屋门:“先生,有人要听您的戏,准备一下吧!”
陈洛笙哈哈气:“哦。”
“是蒋家的小少爷,小心点儿,咱可没那钱呢!”
“知道了。”陈洛笙终于站起身,拍了拍灰。
“走吧。”陈洛笙跟小会出去了。
桌上还有个日历,有个日子被圈了起来“1936年1月13日”正是今天。
小会把陈洛笙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里面铺着金边红地毯。小会不在进去了:“先生,请吧。”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陈洛笙走进去,小会“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洛笙小心翼翼地推开夹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稚嫩,身着白色长衫的男生。他坐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老旧的黄色灯光照在他脸上丝毫没有让他变老气,反而变得更有天真的气质。
他身旁站了一个直挺的男人,戴着老式眼睛,胡子卷翘,像是他的管家或保镖?
小男生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说道:“我叫蒋求黎,叫我蒋少爷就好,”说着又指了指他身旁的男人:“这是…嘶~这是...噢噢即是管家有是保镖金雨时。”
“嗯,不知蒋少爷想听什么戏?”陈洛笙问。
“听贵妃醉酒!”蒋求黎说。
“好。”陈洛笙说完便开始唱。
……
唱完了,蒋求黎眼冒金光:“嗯!好听,你叫什么?”
陈洛笙鞠了个躬:“多谢少爷夸奖,鄙姓陈,陈洛笙,表字沧元。”
蒋求黎喃喃着:“陈洛笙,陈沧元…这名字很好听!”
蒋求黎又思考了会:“要不你跟我回家,做我的私人戏子?”
“抱歉啊,少爷,我们这儿卖艺不卖身。”陈洛笙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听你的!”蒋求黎有些失望。
然后蒋求黎便和金有时回去了。
黄昏时,陈洛笙和总管事的说了声就出戏院了。
外头的石街道上来来回回都是东洋车(黄包车,1870年大部分从日本输入)的车轮子行驶在石子路上陡峭的碰撞声。陈洛笙褪去了穿了一天的戏服,穿上了深蓝色的长衫。
他随便拦了个东洋车“师傅去沁水桥”
“好嘞!2角钱。”
陈洛笙付了钱,坐上车。
一路上,车子颠簸的要死,要不是形象,陈洛笙早就找棵树停下吐个两分钟。
“到了!客官。”
陈洛笙晕头转向的下了车,走向银杏树时都像个醉汉似的,左摇右晃。
终于扶到银杏树了,陈洛笙差点儿倒下。这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一到声音传来:“陈洛笙?你怎么啦?”
陈洛笙吃力的转头看了看来人,哦~原来是蒋少爷。
“多谢蒋少爷。”
“你来这里干嘛?”
“就看看罢了。”
“真巧,我也来看看。”蒋求黎一连串问了一堆。
二人坐在银杏树下,一起聊起了曾经。银杏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副美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