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一往风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一)

坐在父亲车上的我还没有从2024年发的最后的朋友圈里走出来,三月的早春,已伴随着隆冬的尾声,跟随着汽车的尾笛开进了教导处楼的停车场处。

我和父亲来到了学校办理复学手续,那天下午,父亲给汽车加满了汽油,准备送我去大学报到。在路上,我们满怀憧憬,只为自己拥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我们来到了教务处,找到主任签好字后,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新班。父亲带着我逐一签完字后,由于下午天气原因,我与父亲吃了饭,父亲默默离去,这就意味着剩下的手续由我亲自办理。

我与父亲找好了宿舍,我没有观察宿舍里的每个人的真实面容,自认为来到了大三的宿舍,但当我认真观察起这里的每一个带有成熟的稚嫩面庞时,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大一生。对于他们而言,青春热血似乎才刚刚开始,他们不缺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收拾好了行李之后,父亲和他们一一道别,我似乎从父亲和他们道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简单收拾好了行李后,只等夜幕降临。

(二)

第二天,由于开班会,在班主任的隆重介绍下,我登上了讲台,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下面掌声一片,我回到了座位上,任由班会进行。好不容易挨到了班会的结束,班主任叫住了我,简单嘱咐了来学校的事宜后,也便离去了。

(三)

第一周由于课少,我跟随宿舍里的人来到了课堂,老师传授的内容,我认真的听讲。教学楼的楼道偶尔碰到了上一届的同学,我想要和他们借书,简单寒暄几句后,我与她们匆匆道了别,下午,同学在微信中问道:“借书吗?”我发了要借的书的照片。“好像书卖了!”一切不了了之。学生会的二次纳新,我加微信入了群。在舍友的介绍下,我给学生会主任做自我介绍后,等待通知。

经过一周的适应,我逐渐适应了学校的环境。这几日实属无聊,办完了借阅证,向图书馆借了一本《苏轼传》后阅读了起来。

(四)

我在食堂吃晚饭,偶然间碰到了上一届的同学。“认识我吗?”我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我是郭啊”。

(五)

每天的晚自习是那样的枯燥无味,但也避免不了我对它的很好利用。我又开始回忆起了我的初中生活。

那时,我因摇号去了一所片内的初中,中学就此被安定了下来,入学很快安排了分班考试,我发挥的很是不尽人意。但分班的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我被分在了重点班,我当时也未料到情况是如此的情况,后来才知道,我的父母给我在分班的时候动了手脚,我的父母一直想要我好,所以采取手段的时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而正是这一天缘巧合,我竟与我原来班里的一位成绩平平的同学摇在了同一个班。

开学无外乎进行一场严苛的军训,如果练的不好,就会接受跪姿的处罚,有一次,同学们的训练练的不尽教官满意,被罚了一个小时的跪姿。学生们嘴上不说,心里暗暗称苦。好不容易挨到了最后,我的下肢已经变得麻木了。这里有位我的小学同学,暂且称他李吧,他在小学时并不那么出众,我甚至没有刻意注意过他。但在军训的时候,我渐渐觉得他似乎很努力,完全可以超越我的样子,就拿近期的表现来看吧。一次偶然竟被教官挑出来查验军姿和行姿。当时的我傻傻的,一时竟不知这是为了什么。直到标兵的荣誉证书发给他时,我才知道缘由,不知怎的,我的心里酸酸的。

数学老师为了抽查全班的数学能力而进行了摸底考试,凭借我不错的底子,如此简单的题目如果进行测试,应该问题不大。果不其然,我第一次拿了全班第三名,心中很喜悦,再看看李,九十二分的成绩排得似乎没那么靠前。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似乎忽视了李的灰心与要强的脸庞,那是多么稚嫩的一张脸啊。

很快,月考来了。我在这次测试中显的是那样的吃力,成绩公布的那一刻,我显得又是何等的失落。是啊,六十出头的成绩使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反观李,一百分的完美诠释,似乎练尽了这一章的题目,好像这一章的题目已在他心中不知练过千百回。我从李的脸上看到了他那本该有的骄傲和不失分寸的谦卑。李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到了令我嫉妒的地步。这种嫉妒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消亡!

李带着懊恼的神情翻遍了书包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它的历史填充图册,似乎这本图册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某个角落。我望着他,怯懦的性格中飞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似乎这一幼稚的行为能影响李的心理素质一样,让李的成绩落后哪怕一点点。因为就在期中考试的排名上,我排在了三百名开外,而全校同一年级有一千多名学生,而李的成绩却在二十一名。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而这个神,正是我所惧怕的,所以我不得不使些手段,尽管这种手段看起来是如此的卑劣。果然,效果显现出了出来。期末李退了十五名,而我排在了五百名开外,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幸好数学老师在校外给同学们开小灶,外加一有不明白的问题,就虚心向数学老师请教,每每数学老师都耐心指点,这才使我的成绩,保持在了九十五分。但由于英语与地生拉分拉的厉害,所以这次期末考试成绩考的并不如意。很快,上半学期结束了!

伴随着清脆的晚自习铃声,我从回忆中被拉了回来。春季虽至,余寒未远,我在漆黑的夜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无尽的夜啊,并未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我加快脚步,回宿舍安睡。

(六)

两个月的校园生活在五一假期到来前是如此的平稳,平稳的如同湖水。因为湖水表面平静,你不知它的水底究竟是稳还是险。一切的缘由还是从一次电话说起,我用手颤巍巍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谎称自己难受,下堂课不想再上了,父亲的表决也很干脆。让我去医务室诊断诊断。就这样,我开始逃课逃学了。开始的时候想法很纯粹,受不了学校的寂寞,总想回家,在家与学校之间来回奔波着,似那矛盾在心中纠结着。后来回家已成瘾,自己的舒适区已成势。每每在家中的最后几天,总是恋恋不舍的去了学校。逃一上午课,一天课,三天课,一周课,一月课。开始假好请,后来干脆不请假,只为躲进自己的舒适区。后来学校的事情也不管了,期末考试很快到来,学校的考试作业完成后交给了学委,还是有许多课程的考试作业没有上交。班长通知了体测,自己竟视而不见,不知当时出于没有礼貌还是太过高高在上。自己进了文创部,也变得态度散慢了起来,微信信息渐渐不回。当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时至现在,脑中还回现出礼仪老师那一声惊叫,好像看惯了我们的不学习常态,又出于对我们的无奈与不解,好在课终于下了。当班主任问我军训参加吗,由于出于当时的胆怯我没有立即回复。每当想起班主任叫我去办公室的那段场景,我都历历在目。曾几何时,我上台的讲说赢得了同学们认真倾听;曾几何时,我也端坐于教室倾听教师的讲学;曾几何时,自己的表演也获得过观众们爽朗笑声中的认可;曾几何时,自己也与同学参加活动为了那宝贵的学分。而这次,我却分明从与班主任的谈话中看到了自己的自卑与自傲的复合体。一切结束了,伴随着午后火车在原野上的无限奔驰,我回到了故乡,小心的将这一学期的事情编整了下来!

(七)

记忆里,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那是初一下半学期的故事……

“我的语文书怎么不见了?”我质疑的向周围望了望,死活没有发现那本语文书的影子……

“你的语文书丢了吧?我见有人拿走了!”班里出了名的学渣说道。

犹如一阵风,很快传到了语文老师刘老师的耳中,语文老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如果不加紧复习的话,那么我的成绩就会不尽人意。为了有语文书看,我只好借有书的同学的语文书,到复印店用纸复印了一份,只知当时费了不少钱财,在学校里念书才勉强可以跟上。最终不负失望。语文成绩以满分一百分,我考了七十五分而拿下。

很快,暑假到来了,只知在布置暑假作业时,我们的语文老师在黑板上推荐了一黑板的课外书选读,只知当时我认真的买下了所有的书籍,并定下了读一百五十本书的假期宏伟目标。时至今日,一百五十本书的目标早已实现,我却天真的发现,那个假期却永远回不去了。

(八)

就在初一下半学期,我喜欢上了一位女孩,也是我的小学同学。他的母亲是Z中的老师,而我的母亲却只是一个只求解决家庭温饱的个体户。在如此的家庭背景下,我却喜欢上了她,尽管现在看来,那的的确确是多么可笑的行为。

语文补课班上,我是两点补到四点,而她却是四点补到六点。我的补课结束,意味着他的补课开始。当我与她见面时,她总是和我打一声招呼,回报我一个笑容。我被他深深打动了。

于是我总是盼望周五的那节体育课,因为一有体育课,我们班总与一班会合。尽管每到星期五总是下雨,焦灼着一个花季少年纯粹的心。一上体育课,我们就玩起了人抓人的游戏(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开局一个正派与多名反派,正派抓反派的人,当最后一个反派被抓时,宣布正派获胜。意味着游戏的结束)。那时我隐隐的发现她与几个女生正观察着我们,我当时灵机一动,躲在了国旗台后面,因为当时那里离她最近。一转眼又到了下课的时候,我与我的玩伴恋恋不舍的结束了游戏。不曾想,这次结束竟宣布着一个学期的结束。很快,我们开始了初二这个神秘的学期。我的成绩虽然在初一下学期时好时坏,但也避免不了初二这道分水岭的抉择!

(九)

提起我的初恋,不得不提一下大学来这个班所暗恋的女生。她长的是那样的清秀与瘦弱。刚见面是上英语课,他穿着红衬衣向我走了过来,帮我在老师的点名册上录名。一次偶尔参加心理活动,我和他走在了一起。“我上次在火车站候车厅看到你了!”我没有观察她的面孔,好像是羞涩吧!她说“我也看到你了!”我们仅一路走着,并没有说上一句话。我来到了讲座室,是她带我来的。

一次我参加活动,玩的是“猫捉老鼠”,那时参加的人很多,我幸运的熬到了最后。不曾想,她是猫,而且就在操场大门边候着。我见着她时,她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我拔腿便跑,她紧追不舍,大概是我很久没跑了吧,到底还是没追上我。那次活动后,小卖部里她要付款,我因为羞涩没有和她搭话。暗恋总是在一定的距离里保持着对对方的尊重,但也仅仅是暗恋。

当我不顾及与她搭话时,她却因为自己的职务与我谈起话来。她的催促迫使我完成老师布置的一个又一个考试作业。终于,我没有再回复她,没有回复任何人的微信,这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一次,终于我又在她的催促下完成了一次考试的论文提交。

我们彼此不打扰安度着属于自己的美好假期!但那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要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