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外传:海棠杏令,秦氏遗孤(枫浩篇·上)

  • 枫尘
  • 九月枫尘
  • 8912字
  • 2024-06-26 22:16:23

若没有那场叛乱,他或许也不会身殒。他的“孩子”枫尘的命运也不会被改写,也不会走向那条伴随着悔恨兼血与刀锋的复仇之路。他或许能够陪伴在枫尘的身旁,见证他的成长,共同经历风雨。

一切都从天元阁成立之初说起,那时的天元阁还不叫这个名字,旧名叫“天缘宗”。

这个宗派自创立之日起,便承载着九百余年的历史,尽管它仅仅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门派,却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到了近代,东瀛人的入侵给中原大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天缘宗却成为了异教门派第一个攻击的目标。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天缘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成为了众多受害宗门中最为严重的一个。

在此期间,天缘宗的人奋起抵抗,初期把东瀛异教击退,但随着时间推移,天缘宗也是独木难支。最后被灭。

当时的天缘宗宗主带着剩余的弟子和长老撤离天元宗,以求东山再起。其中就包括枫浩的老爹。

这场灾难不仅影响了天缘宗,中原、江淮、巴蜀、陇西等地的江湖势力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天缘宗成为了受灾最严重的宗门之一。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云泽谷、青玄宗、雪梅堂等势力,尽管平日里互有恩怨,但在异族的威胁面前,他们暂时放下了分歧,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外敌。

随着战争进入后期,东瀛人在中原和江淮战场逐渐力不从心,最后他们被逐出中原。但还有一小部分势力,想制造一场大乱,让中原永无宁息之日。

其中以“九菊”为代号的人,发起了最后的反抗,这场叛乱被称为“北辰之乱”。

但最后被悉数镇压,参与这场叛乱的东瀛人有一小部分逃回东瀛,便有了后来的“九菊门”。

随着战争结束,天缘宗的人再一次回到了闽州一带,但由于天缘宗在战乱中已经灭亡,天缘宗名存实亡。

与此同时,在闽州的天涯岛,一支由商业起家的家族——北冥氏,他们的人在战乱结束后迅速占领并盘踞在天涯岛,并建立北冥阁。

他们打着收复天缘宗旧地的名号,将闽州半数地区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企图取代天缘宗,成为整个闽州一带最强的霸主。

而现任天缘宗宗主,为了夺回曾经的势力范围和天涯岛,在天缘宗的旧址上建立了一个新的江湖势力——天元阁。

这个新生的势力,承载着天缘宗的遗志,与天涯岛上北冥家的人对抗持续了将近四十载。最后以天元阁收复闽州天缘宗旧时大部分势力范围而告终。

而北冥阁,在这场斗争中败下阵来,被迫退守天涯岛,从此只能望着大陆,心怀不甘地虎视眈眈,再也无法踏足大陆一步,而天元阁虽然收复了旧土,但根基尚不稳固,面临着种种挑战。

北冥阁不甘心就此失败,他们暗中派遣手下在大陆上制造混乱,不时给天元阁制造麻烦,企图阻挠其发展。这场斗争似乎永无止境,直至今日…………

在天元阁中,一位年仅十八的少年,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步履坚定地来到阁主谢云昭的面前。

谢云昭目光如炬,注视着枫浩手中的盒子,沉声吩咐道:“枫浩,此次金杏令务必送到棠杏秦家。”

这金杏令,不仅是一份重要的信物,同时这是天元阁与秦家互助的证明。

当枫浩带着金杏令走出天元阁的大门,准备踏上前往棠杏秦家的旅程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少女的喊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枫浩,阁主又安排给任务给你了?”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好奇。

枫浩转过身,对着声音的主人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回应道:“玉清,你还是老样子,别操这操那的心了,我不会出事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玉清的信任和安慰。然后,枫浩转身离去,踏上了前往棠杏市秦家的道路。

而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年轻时的白玉清,她那时也是个普通的天元阁弟子。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枫浩的关切,但她的关切并非是出于对枫浩个人的喜欢。

而是出于对整个天元阁未来的担忧。同时,她的关心也源自于与枫浩之间深厚的友情。

棠杏秦氏,素来与天元阁没有太多交集,但在谢云昭的领导下,天元阁与秦家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获得了秦氏的支撑,天元阁才有足够的能力与北冥阁抗衡四十载的时间。

而金杏令,也是秦氏允诺帮助天元阁的号令,它象征着双方的信任与合作。

在历史的长河中,金杏令就如同古代将军与帝王发兵讨敌的虎符,是双方共同对抗外敌的重要凭证。

同样,北冥阁的人非常忌惮金杏令,也正因有秦氏的帮助,北冥阁的人对天元阁恨之入骨。

这份恨意,不仅是因为天元阁的强大,更是因为天元阁与秦家的联盟,使得北冥阁在争夺闽州势力范围时吃了不少败仗。

因此,北冥阁的人一直在天涯岛按兵不动,他们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够摧毁天元阁与秦家联盟的时机。

而在棠杏市和天元市的边界,枫浩正踏上前往目的地的路途,正当他即将抵达目的地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枫浩原本并不打算卷入这场纷争,但他的好奇心驱使他决定去一探究竟。他悄悄地靠近,只见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女,手持长剑,正与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进行着生死搏斗。

他于心不忍,便冲了过去想帮助那个少女,他正要提剑冲过去时,自己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英雄救美不成功,自己却先弄得个狗吃屎。

而在那群围攻少女的敌人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注意到了枫浩的举动,他嘲讽地嗤笑着,目光中满是不屑:“哪里来的无知小鬼?也想模仿英雄救美?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讥讽,仿佛已经将枫浩视为了笑柄。

枫浩对此不以为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不害臊吗?!”

而那个少女看着枫浩,心中则是充满了无语,也正是他说话的一瞬,她趁机杀了那个大汉。

同时枫浩也出手发起攻击,不一会功夫,两人解决了这群人。

少女自我介绍说:“我名云曦,今日多谢少侠相助。”

而枫浩他听到这话,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则是乐得鸡飞狗跳。然后他紧张的简单介绍自己,当他询问云曦为啥被这群人围堵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可此时云曦拉着枫浩的衣服示意想与他同行。枫浩心想留她在这里也不是啥好主意,就怕那群追杀她的同伙来找她报仇。

然后枫浩决定带她一起走,至少把她带到棠杏市里应该就安全了,没多久两人便到了棠杏市。

而枫浩把她带到这里,之后就前往秦家府邸,同时云曦偷偷跟踪枫浩。

当枫浩来到府邸大门,秦家的老管家秦靖在此恭候多时。

“秦老管家,您在此等我这么一个小辈,也太抬举我了吧?”

秦靖见状回答:“枫先生莫要抬举老奴,老奴只是奉家主的命令等候先生,算不上什么大事。”

枫浩本想上前将东瀛交给秦靖时,可秦靖似乎察觉到什么一样,但他并没有说啥。

然后带着枫浩进入了秦府,来到秦府大厅后,家主秦观义见枫浩把“金杏令”带到,这也说明天元阁有求于秦家。

然后他询问枫浩天元阁主有交代啥事情没有。“并没有,只是阁主让我把这个送到这里,然后啥也没说。”枫浩回复道。

秦观义也没多说啥,便安排客房让枫浩暂时住下,在此期间,他看到秦家夫人——谢氏,谢氏看到枫浩并没有理会,可能是有要事在身的缘故,但这些并不是重点。

然后他准备回客房休息,就在这时,一颗石子突然飞来,击中了枫浩,他不禁怒骂:“谁啊!这么缺德吗?”随后他追了出去,发现一个人影,然后循着身影来到了棠杏市郊外附近。

然后他走了出去,他看到一个身影,于是他追着身影来到棠杏市郊外附近。

那个身影并没有继续逃跑,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有意引他前来。当枫浩走近时,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身影竟然是云曦。

枫浩上前想询问,可云曦持剑指向他,似乎不想让他靠近自己。“枫浩,希望你别和棠杏秦氏的人贴的太近,还有,小心秦家的人。”说完,她收起长剑离去。

枫浩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云曦口中的话语似乎是提醒自己小心秦家的人,然后他回到秦家。

第二天清晨,他踏着朝霞的余晖,前往秦家府邸,准备向家主辞行。

在告别之后,他转身准备离开,秦观义却突然叫住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他手中,并嘱咐他务必将此盒亲手交给阁主。

枫浩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接过木盒,心中暗自揣摩秦观义的用意。他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礼物,步出秦家府邸,踏上了归途。

行至半途,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蜿蜒的小径上,金光闪闪,刺得人睁不开眼。枫浩本想找个地方稍作休息,但四周除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曲折的小路,似乎并没有合适的歇脚之地。

与此同时,在棠杏市的一角,一座古朴的锻造铺里。李志刚老铁匠正汗流浃背地在火光映照的锻造台上,挥动着沉重的铁锤,一锤锤地敲打着铁器。

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每一次锤击都准确无误地落在铁砧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在旧日的江湖中,刀剑和暗器都是江湖人士独有的标志。能有一把合身的兵器,也是独属于江湖人士的骄傲。

同时打造兵器的往往都是散布于俗世尘烟的铁匠。更何况能打造出传世神兵的铁匠更是稀有如凤毛麟角。

云曦踏入铁匠铺时,目光立刻被那把即将完工的宝剑所吸引。她急切地问道:“铁匠伯伯,我的剑打造得如何了?”

李铁匠停下手中的活计,缓缓站起身,对云曦说:“云姑娘,你的剑已经打好了。”

话音刚落,一位少年从后堂走出,手中捧着一把早已打造好的长剑,步履稳健地来到云曦面前,将剑递给了她。

云曦接过剑,抽出一看,剑身如同新铸,锋利无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打造剑的报酬交到少年手中。

她带着剑,从少年眼前离去,留下少年望着铁匠问道,“爹,我们究竟是为何做这门活计?”

李铁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继续着手中的锻造,专注而坚定。就在云曦离开不久,秦家的人找到了李志刚,似乎有事相求。

云曦紧握着新得的剑柄,感受着剑身传来的冰凉触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轻盈地转身,剑尖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啸声,随即一道剑光闪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剑锋与树干相触,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然而,那棵树似乎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树皮依旧完好无损,只有几片落叶缓缓飘落。

云曦微微皱眉,她仔细检查手中的剑,确认剑身没有丝毫的损伤后,便将剑收回鞘中,转身离去。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棵树的树皮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纹逐渐扩大,最终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树旁,他穿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眼中透露出对剑术的深深敬意。

他轻轻抚摸着那道剑痕,口中发出赞叹之声,显然对留下这道剑痕的人充满了敬佩。

枫浩的归途漫长而艰辛,五天五夜的跋涉让他疲惫不堪,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天元阁的思念和对即将完成任务的期待。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心中盘算着如何将秦家家主托付的重要物品妥善地交给阁主。

就在他踏上通往自己房间的石阶时,一个天元阁的普通弟子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他向枫浩行了一礼,急促地说道:“枫浩师兄,阁主有急事召见,请您立刻前往缘尘阁。”

说完,弟子便匆匆离去,留下枫浩一人站在石阶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枫浩没有多做停留,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缘尘阁的方向走去。

当他到达缘尘阁时,只见阁主谢云昭端坐在交椅上,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枫浩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等待着阁主的吩咐。

在枫浩行完礼后,等待着阁主的回应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近,枫浩心中越来越紧张。

“天元阁阁主,我来赴约了”,一阵清冷的女声传来,当枫浩看向声音的人时,他见到的人令他震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曦。

谢云昭见该来的人已经齐了,他命人赐酒予以二人。

此时枫浩并不知晓阁主究竟是何意?但他也没有想太多,便一饮而尽。

而云曦则是看着他饮下那碗酒,自己则是一口也没动。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枫浩饮完酒后本想打算将秦家家主嘱托给他的东西交奉给谢云昭时,自己突然一阵头晕,眼神中出现一阵又一阵重影,最后晕到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自己身体一阵麻木和酸痛,此时的他才刚缓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自己旁边睡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居然是云曦。“云曦姑娘?我……………究竟做了什么事啊!!!”此时他心中懊恼道。

他穿好衣服推开门出去,发现自己不在天元阁,反倒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枫浩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试图回忆起晕倒前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如同被浓雾笼罩,无法清晰地触及。

同时在他面前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枫少爷你好。请问有啥帮助的吗?”其中一人平心静气的说道。

“请问这是哪里?”枫浩问道,只见那个人笑着说:“这里是云泽谷,枫少爷。”

枫浩的心中一沉,云泽谷,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自己暂时想不起来。

“你们退下吧!我和他单独谈谈。”一句清冷且凌厉的语气说道,他们见状便通通离去,各忙各的事情去了。只剩云曦和枫浩二人单独留在此处。

云曦静静地站在枫浩的面前,她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枫浩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云曦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漠。“枫浩,你醒了。”

云曦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在枫浩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因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云曦单独处于这样的境地。

“云曦姑娘,我……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枫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云曦缓缓地走近枫浩,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枫浩,你被卷入了一场复杂的争斗之中。

你所信任的天元阁,可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我,云曦,也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你。”枫浩的心中一震,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他一直以来都坚信天元阁是正义的化身,是他们家族世代守护的圣地。但现在,云曦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击碎了他所有的信念。

“那……那我该怎么办?”枫浩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云曦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了枫浩。“这是云泽谷的信物,它会指引你找到真相。但你要记住,真相往往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枫浩接过玉佩,心中虽然依旧迷茫,但至少他有了一个新的目标。他望向云曦,眼中充满了感激。

“云曦姑娘,谢谢你的帮助。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会找到真相。”云曦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枫浩突然叫住了她。“云曦姑娘,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云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因为,我欠你的。”说完,她转头离去。

此时的枫浩很是迷茫,他望着手中的玉佩,思索着云曦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话。

枫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手中的玉佩仿佛重若千钧,他反复琢磨着云曦的话语,试图从中寻找真相的线索。

他的眼神迷茫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玉佩的温润,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在天元阁,谢云昭的命令如同寒风般冷酷无情,他的手下四处搜寻枫浩的踪迹,不择手段地执行着谢云昭的命令。

天元阁的气氛因此变得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在猜测枫浩的去向,而大多数人已经认定枫浩背叛了天元阁,只有白玉清等少数人依旧坚信枫浩的清白。

云泽谷的通缉令如同晴天霹雳,让枫浩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他终于明白,无论他如何辩解,外界的误解已经根深蒂固。

在那一刻,他决定留在云泽谷,用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枫浩在云泽谷的五年里,没有一刻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

他沉浸在剑法的研究中,不断尝试将天元剑法与云泽剑术相结合,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剑技。

他的体术也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每一次挥剑都如同秋风扫落叶,既冷冽又凌厉。

在一次深秋的午后,枫浩站在云泽谷的一棵枫树下,望着那片片飘落的红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轻声自语:“秋岚拂叶,一念赤红。”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剑意与周围的自然景象融为一体,他领悟了一种全新的剑技——枫寒剑法。

这套剑法不仅融合了天元剑法的精髓,还融入了云泽剑术的灵动,以及他自身体术的冷冽与凌厉,成为了一套独一无二的剑术。

除了在云泽谷琢磨剑术外,他和云曦短暂的度过了一段恩爱的时光。直至他离开云泽谷,回归天元阁。在此期间云曦的温柔和理解给了他力量,让他在孤独的修炼中找到了慰藉。

同时白玉清她也在暗中派人寻觅枫浩的踪迹,寻找枫浩并非是为了抓他回天元阁,而是与他保持联系。

毕竟天元阁内部又要开始掀起一场内部争斗了。她知道枫浩的归来可能会改变局势,所以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枫浩的归来,是在谢云昭被新任阁主取代之后,而云曦却不知道枫浩离去。

枫浩在离开前给云曦留下一封辞别信。他不想让云曦卷入这场纷争,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云曦看了后并没有让人把枫浩抓回来,只是让人去盯着他是否安全到达天元阁。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但她知道枫浩的选择是正确的,她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

但枫浩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前云曦便有了身孕。所以一直避着枫浩不见。

她害怕枫浩知道后会改变主意,害怕这个孩子会成为枫浩的负担。她决定独自承担这一切,直至她成为云泽谷谷主。

他带着一身的风尘,回到了天元阁,那时的他,正值二十三岁的青春年华。

他的归来,让那些一直坚信他清白的朋友们,如白玉清、兰夏鸿、袁羽清、欧阳樾等人,感到无比欣慰。

新任的阁主是欧阳樾,他虽然年轻,却有着不凡的才智和胆识。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他接过了天元阁的重任,开始了新的篇章。

然而,枫浩的回到天元阁也不过三年的时间。棠杏市的秦家突然发生了剧变,枫浩被紧急派往调查此事。

尽管心中有着千般不愿,但他还是踏上了前往棠杏市的旅程。当他抵达棠杏市,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秦家府邸已成一片废墟,而在废墟之外,不足一里远的小巷中,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当他望去,发现有一个婴儿在襁褓啼哭,同时他也注意到他身旁有一把剑。

枫浩拿起剑抽出一看,剑身上刻着“玉戈”二字,显得格外醒目。

枫浩拿起那把剑,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他抱起了那个婴孩。

他凝视着婴孩清澈的眼眸,轻声说道:“你既然是我在执行任务中遇到的,想必你我尘缘未了。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枫尘吧。”之后枫浩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和那把剑一同离开了棠杏市。

而在暗处有一双落寞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枫浩带着他离开的身影。而那个人正是少年时期的李云飞。

在秦家遭遇灭顶之灾的前夕,枫浩回到天元阁已经有接近三年的时间,而棠杏市的秦家府邸却迎来了一件喜事,家主夫人诞下一名男婴,秦观义为其取名为秦星休,寓意星辰般璀璨,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李铁匠父子将精心锻造的两把宝剑——“玉戈”与“丹阳”——送到秦家府邸。

秦家家主命人将其中一件封藏于密室内,而另一把剑则是作为秦家家主历代传承。

原本秦观义还打算邀请天元阁阁主来参加这个宴会,以示对天元阁的敬意,可不知为何,阁主的回应迟迟未至,宴会的气氛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在棠杏市的街头,一股股冰冷的杀气悄然弥漫,秦家府邸沉浸在百日宴的欢乐之中,却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灾难。

杀手们伪装成市井小民和商贩,他们来自神秘的杀手组织“愚儡帮”,而云泽谷的高手也暗中参与其中,但他们只是负责监视,并未下手。

随着夜幕的降临,秦家的宴会在一片血雨腥风中结束,秦家上下无一幸免,李铁匠也在其中。

而李云飞带着不过百日的婴孩和玉戈剑从暗道中逃脱。

婴孩和剑被藏匿于一处偏僻的暗巷。而自己则躲在暗处观望。后面就有了枫浩救下婴儿的剧情。

而李云飞在确认婴孩安然无恙后,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秦家最后的血脉。

枫浩回到天元阁后,将棠杏秦家灭门一事如实告知了阁主,但对婴儿的事只字未提。而那个婴儿则被枫浩偷偷养着。

他本以为可以瞒注有关枫尘的事,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天白玉清有事找枫浩聊聊,却发现枫浩的住所里没有枫浩的踪迹,反倒只有一个黑发赤瞳的幼儿独自玩耍。

白玉清本想着离开,可年幼的枫尘抓着白玉清的白袍,似乎是想让她陪自己玩。

白玉清望着枫尘那双如枫叶般赤红的眼瞳,心软了下来。坐在那里等着枫浩回来。

白玉清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幼儿与枫浩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轻轻摸了摸枫尘的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知道,枫浩作为天元阁的精英弟子,平日里行事稳重,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留下一个幼儿在住所。

正当她还在揣测时,枫浩突然进来,看到白玉清抱着枫尘坐在她腿上。

“枫浩,你解释一下,这个幼童究竟是谁的?”白玉清质问道,枫浩看着白玉清质问的表情,心虚的说:“你说这个幼童?他是我的孩子。名叫枫尘。”

白玉清听后,心中震惊,她知道枫浩一向心性冷淡,从未听说他有婚配之事,更不用说有儿子了。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但看着怀中天真无邪的枫尘,她的心又软了几分。

“这孩子,他是怎么到你这里的?“白玉清轻声问道,她的目光在枫浩和枫尘之间徘徊,试图寻找答案。

枫浩见白玉清追问,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说了出来。白玉清听后大为震惊。

“你说你去执行任务在半路上捡了个孩子回来养?还带着一把剑?开啥玩笑!?”白玉清震惊之余又带着怀疑。“总之,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请你替我保密。”

白玉清看着枫浩恳求的眼神,再望向大腿旁坐着的枫尘。她叹了口气说:“别让他到处跑,被发现了,我可管不着。”她把枫尘抱起,抱向枫浩。自己踏门而去。

枫浩见白玉清离去,长舒一口气,然后望向枫尘。此时的枫尘才不过两岁。枫浩笑着抚摸枫尘的头。自己望向窗外。

之后的日子里,枫浩忙完后都要抽些时间照顾年幼的枫尘。同时在云泽谷,云曦已经登上谷主之位,承担着谷主的职责。

而她和枫浩的“孩子”——云笑,此时也有四至五岁的年龄。

身为谷主的她,不能因儿女情长左右自己的判断,云泽谷谷规虽然允许有自己的子嗣。但是绝对不能因儿女情长所左右而违背它创立的初衷。

因此,她很少在其弟子和成员面前表露出慈爱和温柔。毕竟她背负的可是整个云泽谷乃至天下的格局和未来。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例外。

每当。云笑询问关于他父亲的事,云曦总是闭口不谈,这种沉默和回避的态度。也在无形中加剧了云曦和云笑之间的母子关系的紧张。再加上谷规的严格,云笑感到越来越难以忍受。

云笑实在忍受不了,最后云笑独自离开云泽谷,踏上寻找父亲踪迹的路程。云笑离谷时七岁,在天元阁生活的幼年枫尘也有四岁的年龄。恰巧距离枫尘的生日的时间,也要到了。

毕竟枫浩在收养枫尘的时候是九月,并且当下的他的性格比较开朗活泼,和后来那位高冷寡言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的小尘来到天元市的海岸边,似乎在等候着他的父亲归来。

在天涯岛望海城,北冥阁现任阁主——北冥哲收到一封信书,似乎上面写着一些内容,当他看完后,把信扔到火炉中烧掉。

然后他走出北冥阁,来到窗台前观望着对岸的天元阁。一个黑衣属下来到他面前。然后他回头望向他,随后他给了一个手势,那个黑衣人消失了。

枫浩来天涯岛主要原因就是追查谢云昭残党,顺便给年幼的枫尘准备礼物。

同时在天涯岛对岸,年幼的枫尘依然在那里等着,直到白玉清来找他。他才离开海岸,选择回家等候枫浩回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