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过犹不及

两个人又说了很多话，具体是什么两人不在意，在意的是对方说，自己听。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知由谁开始，两个人不断凑近，贴在一起，做了很多很难描述的事。

情动之际，李若瞳再次挣脱出来，阻住了古田的下一步动作。

古田差点急眼了，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盯住对方。

李若瞳喘吁吁道：“先……先去洗澡！”

古田道：“事后再洗！”

“不行！”

断然拒绝后，李若瞳又拿出温柔手段，抚慰古田一番：“乖啦，很快的。”说罢一溜烟向浴室而去，只留下古田在沙发上干瞪眼。

等她穿着洁白的睡衣，头戴浴帽从浴室出来时，又有些纠结，心下暗道：“没准备套套哎，怎么办呢？让他去外面买，他一定不愿意，还会发火。我去的话……哎呀，羞死了！”

她正在左右为难，却听到一阵鼾声，诧然望去，只见古田歪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熟了。

……

……

“乖乖小弟，你不要生气嘛！”

此时天已蒙蒙亮，李若瞳坐在古田身边，柔声解劝。

古田面带怒色，环抱双臂，皱眉不理。

这种姿态令李若瞳觉得很可爱，差点笑出声来，却又拼命忍住，解释道：“我看你睡得太熟了，不忍叫你。而且你还要赶回去拍戏，需要休息……这样吧，下次，下次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好不好嘛！”

她抓起古田一侧手肘，来回轻摇，撒起娇来。

古田当即觉得浑身骨头轻了二两，冷肃之容再也维持不住，只好道：“那……那好吧。说好的啊，下次你不要再找理由了！”

“好的古sir！”李若瞳绷紧上身，敬了个很不标准的香江警察礼。

古田见此一阵无语，他知道对方此举既是耍怪和缓气氛，又是调侃自己目前出演的警察角色——古德发。

……

……

古田吃过李若瞳准备的爱心早餐，一杯脱脂牛奶，一份素三明治。又跟他渐渐熟悉的小狗囡囡逗趣一会儿，便与李若瞳依依惜别，去往片场。

来到片场后，张郭容主动凑上前来，问他昨晚的事怎样。

古田嘬着牙花，目光中带有五分得意，三分遗憾，两分窝火，总之非常复杂。

他沉默一会儿，回答道：“还好吧，现在我们是情侣了。”

张郭容笑道：“那恭喜了！”又问：“你们是想公开还是……”

古田道：“我跟慧娴商量过，顺其自然，不公开也不否认。有人问就大方承认喽！”

然后转向张郭容，诚恳道：“这次能戳破这层纸，还要多谢哥哥提醒我。”

……

……

古田再次将精力投入到紧张的拍戏活动中。

而且由于欣喜和窝火的双重情绪，他的状态迎来了一次爆发。

这就导致他的对戏演员洪新出了问题——完全接不住戏。

洪新是七一年生人，由圈内大佬陈新建介绍入行，与袁永怡同龄，比古田大四岁。但她的圈内地位却与袁永怡有差距，虽然出演过不少电影，但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在《大三元》中，她扮演的Mary是一位爱分析人，总劝人吃荷尔蒙药物的心理专家。她喜欢钟国强，却得不到回应，后来和古德发结识，成为一对情侣。

换句话说，她是古田在电影中的官配，两人有大量对手戏份，而这一场就是在餐厅偶遇的戏。

剧情脉络是，古德发一番嘴炮忽悠住四个技女，然后将监听器直接放在她们桌上偷听。然而没过一会儿，四个技女结账离开，古德发赶紧去追，却在离开之前，与正好进入餐厅的Mary肩头互撞。

……

……

古德发从兜中掏出手绢，猛擦被撞到的肩膀部位，同时向后退了两步，指着Mary的鼻尖，大声训斥：

“你瞎的啊！知不知道我这件大衣多少钱？现在它沾染了你呛人的、俗气的香水味道，我还怎么穿！？”

古田的这种表现，其实是用夸张的方式，表现出古德发的两个特点：洁癖，以及潜意识中对女性的厌恶。

当然，这是古田对角色的理解和发挥，在他跟徐客提出相关意见后，徐客觉得很好，支持他自由演绎。

Mary接下来的反应其实很简单，瞪圆眼睛，表现出惊诧和愤怒，然后大骂一声：“有病啊，娘娘腔！”

然后阿洪出面，提醒打算还口的古德发正事要紧，古德发觉得有理，骂一声：“三八婆！”随即快步离开。

这一场戏至此便算结束。

然而开拍时，洪新却被古田的大声斥责吓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卡！”

徐客大声叫道。

……

……

徐客将洪新叫过来，亲自指导，做出瞪大眼睛的惊怒状，然后道：“你就这样做，然后说出台词就可以了。”

洪新点头，然后再次开拍，再之后……

她又愣住了。

洪新面红耳赤，赶忙向徐客道歉。

徐客皱眉想了一会儿，露出恍然之色，招呼古田来到近前，悄悄嘱咐他：“古仔，你稍微收一点。”

古田反问：“怎么收？”

徐客哑然，暗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示意拍摄继续。

结果又NG两次，问题转而出在古田身上。

后者只想着怎么“收”，表演起来很是呆板，再无之前的灵性。

……

……

徐客正在苦恼之际，张郭容化好妆，从另一边过来，见到情况不对，便问怎么回事。

徐客将数次NG的情况讲了一下。

张郭容看向古田，很是诧异，他没想到后者竟不知道如何“收”，这是老演员必备的经验和技巧啊。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笑了，对徐客道：“徐导演，咱们都忘了一件事。”

徐客奇道：“什么事？”

张郭容道：“古仔灵气十足，基本功也扎实，但他毕竟年轻，演戏经验很少。”

徐客闻言怔住了，又一拍手：“原来如此！”又问：“那该怎么办？”

张郭容笑道：“我有办法。”说罢向古田走去。

后者正在低头沉思，见到张郭容来到近前，忙问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张郭容道：“是有一件事。”

他将古田拉到背人处，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