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许慎从那奇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刚刚那是什么？
似乎是什么极大的机缘。
但也正因为是极大的机缘，反而让许慎有种失落感。
机缘就在眼前，却什么都没得到。
比没看到更难受。
“那是大道共鸣，证明你已经触摸到了某种规则，但……不太行，没进去。”
红衣女子一边撸猫，一边喝茶。
看向许慎的眼神有点嫌弃。
许慎：……
大道共鸣？
如今看来，术法熟练度最高就是‘技近乎道’。
这四个字就很有意思……当某项技艺达到巅峰后，再进一步前进便接触到了“道”。
也就是天地规则。
是不是说明，只要术法加满，就可以触碰到大道，引来大道共鸣。
至于红衣女子说的‘不太行，没进去’。
恐怕是因为灵观术只是一门最普通的术法。
换句话说，等级不太够。
这也就让许慎下意识看向了白玉碑上的【魇镇术】。
【魇镇术】每一级熟练度需要的点数都更多，显然术法的等级也更高。
如果将【魇镇术】全部加满，会如何？
会‘进去？’
那普通的术法，还有加点的意义吗？
许慎有点发现加点秘密的喜悦，也有些迷茫。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选择。
对了。
遇事不决找师傅啊。
“师傅，我……”
话没说完，红衣女子素手一点，小奶猫眉心再次飘出了一滴血。
“每月可取血三滴，用吗？”
许慎：……
您都已经将血给取出来了，还问我？！
不过红衣女子的举动很明显。
自己的迷障自己破。
就算别人给你指出了方向，递上了拐杖，把你往前推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也要你自己走过去。
许慎深吸一口气。
在红衣女子的手点在他眉心的时候，开启宝眼，看向了小奶猫的那滴血。
‘我接下来该加点哪种术法？’
默念三遍。
红色光晕震颤起来，化作了一幅画。
不，准确的来说是化作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宝眼！
许慎从那奇妙的探寻天机的状态中醒来，心中已经有了明悟。
接下来，该加点的是养瞳术！
虽然不太理解，但他相信小奶猫的血，更相信红衣女子的指引。
…………
许慎在探寻天机。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测算他。
“九长老，胃和昴，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可有信号传来？当真一个人都没回来？”
“没人回来，也无信号。九长老，怕是出事了，我们最近在城中动作频频，望仙城中那几人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坐不住也要坐！望仙城中，不允许有比我们更狂的人存在！”
“是，九长老……那我这就把参叫来，推算一下到底是谁动了胃和昴，另外，胃和昴身上的法宝应该有印记吧，我也马上让人追踪看是落在谁手中。”
胃和昴八成已经不行了。
但只要找到他们的法宝，就能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嗯，去吧。”
很快，推算开始。
“找到了……胃和昴的命运之线已经断了，他们已经死了……让我顺着他们的命运之线看看，是谁斩断了他们的命运之线……是……噗！”
推算中的参原本还有些兴奋，兴奋于马上就能找到是谁杀了他的挚友。
然而下一秒。
参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神情惊恐至极。
七窍流血，生机断绝。
守在一旁等待结果的九长老顿时大惊。
是谁。
竟然能直接让擅长推算天机的参被反噬而死？
“不好，快停止追踪法宝！”
九长老猛的想到了什么。
然而，已经晚了。
那循着法宝印记追踪的两人，全都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可怕之物，气绝身亡。
“九长老，这……”
“废物！”
九长老抬手重重一巴掌挥出，将人直接打飞出十来米。
“早就告诉过你要低调，要小心！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望仙城就算是个小城，你难道就能肆无忌惮了？！如今招惹上了得罪不起的人就知道来找我了？！还不赶紧给我吩咐下去，夹起尾巴做人！不许再窥视那位前辈！”
被扇飞的人顶着高高肿起的脸连忙跑回来。
“素，素额的错……额则就安排下去，不在醉总……九咱老恕罪……那，那九阴计划，还，还要鸡啧？”
“当然继续！九阴不出，苍蓝古城如何现世？你想吃家法？”
“不不不，不嘎，额啧就去！”
…………
院落中。
许慎站起身，就突然感觉……他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
有点轻微有点痒，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这感觉许慎很熟悉。
之前突破筑基的时候就有过，后来证明是郑天觥找了擅长推算的人在推算他。
所以这是又有人在推算他？
这力度……估计也被反噬而死了吧。
知道白玉碑能反推算，许慎心中底气足了很多。
不过那些人都推算到自己头上了，会推算到红衣女子吗？
许慎下意识看向红衣女子。
就见她似是赶苍蝇般的挥挥手，然后就没了……
这是……也被推算然后轻易解决了，还是根本就无事发生？
许慎看不懂，于是就不管了。
“师傅，吃早餐吗？”
红衣女子轻哼一声表示对吃早餐什么的并没有兴趣。
然后抱着小奶猫走出了小院儿。
“老板，来两笼包子，两碗小米粥，再加两个蛋……对了，再来两条炸小黄鱼。”
“好嘞，客官您随便坐，咸菜免费。”
包子和粥很快就被送了上来。
看着有些眼熟的早餐，许慎有些感慨。
仿佛世界变了，又没怎么变。
换了个世界，吃食却依旧是熟悉的吃食。
就仿佛……黄河不管改道多少次，最终都会奔涌进入东海一般。
林中多歧路，殊途而同归。
红衣女子端坐在许慎对面，一手撸猫，一手托腮。
默默看着这平凡早餐摊上的一切。
特别是那乳白色冒着热气的豆浆，更是多注意了几秒。
味道好怪。
喝的人好多。
转眼间……
红衣女子察觉到了对面许慎似乎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中。
素手轻抬，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
时光很慢，初阳很暖。
不知过了多久，许慎从那奇妙的状态中醒来。
瞬间，原本的宁静重归喧闹。
胖乎乎的老板端着个盘子走过来。
“客官，您要的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