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朕回来了

说是再来一次,可那大胡子导演,却已经指挥其他人开始重新布置其他场景了,显然,今日只为磨合剧组,正式开拍,还要再等等。

刘禅不懂这些,他和王罗勇此时正在一边聊着剧本,许观则是被导演夸奖了一句后,就屁颠屁颠的拿了几瓶饮料送来给他的‘功臣’。

“好奇怪的味道,不是酒,也不是果汁。”刘禅抱着一瓶可乐,抿上一口,那无数气泡在口中炸裂的感觉,令他格外新奇。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要是可以回去,将这饮品也带给相父尝尝。”

刘禅抱着从未见过的可乐胡思乱想,王罗勇喝了口自己带的茶后笑道:

“你演的很好,不过太入戏了也不行,以后要是演其他悲情人物,很容易伤到自己,这点你要注意。”

刘禅如何听得懂这些,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可乐,嗯,虽然有些怪怪的,但真好喝。

王罗勇也是真看重和喜欢刘禅的潜力,继续说道:

“你这场表现的很好,导演是不会再换人了,我看剧本,这是第二部,从诸葛丞相第一次北伐开始,你的戏份说不上多,但也不算少,拍好了对你是个很好表现机会。”

刘禅隐约想起,许观好像也说今天是拍‘第五次’北伐,如今这王老师又说从第一次北伐开始,刘禅心中一动,脱口问道:

“这第一次北伐,是兵败街亭这一次吗?王老师能不能和朕...我说说。”

为了演好诸葛亮,王罗勇也是下了大力气的,看了不少资料和史书,本来就想找个人倾诉说说,加上又看好刘禅的潜力,当下点了点头,笑道:

“不错,就是马谡不听丞相之言一意孤行,导致汉军大败,丞相还未整合拢右力量,就不得不面对曹魏援兵........”

王罗勇很善谈,为人也和气,他说的过瘾,刘禅听得却是心中惊涛骇浪,难以自己。

“我到底是来了何处,难道是未来吗?为何他对大汉这般熟悉,还能说出未发生之事。”

刘禅不敢表现出异常,只能暗暗将王罗勇说的全都记在心中。

这边刘禅拐弯抹角的讨教套话暂时不提,那边刚刚拉完肚子,脸色苍白,晃悠悠回到剧组的‘真’刘禅演员江寒看到布景全换了之后,心中一慌,连忙找到介绍自己入组的场务。

“李哥,不好意思,我吃坏了肚子,刚刚去了趟厕所,这是........”

李场务冷哼一声,打断了他,“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要开机的时候拉,你是不是故意搞我?”

骂了一句后,看到江寒脸色惨白,这李场务也不好再继续,当下解释道:

“许副导重新找了人,人家演的比你好,导演也很满意,刘禅这个角色,你就别想了,先去医院看看,等有其他角色空了,我再联系你姐。”

“谢谢李哥,谢谢李哥。”江寒心里苦的不行,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不满。

“好了,先回去吧!”李场务无奈摆了摆手,转身去忙其他事。

.........

那一场送行戏后,刘禅和王罗勇就基本是空闲状态,刘禅一边和王罗勇请教‘三国’历史,一边跟着他帮剧组搬搬东西什么的。

从早上九点多,一直混到了晚上天色擦黑,刘禅从王罗勇口中打听到了许多事,也在剧组混了两顿饭,很好吃,至少比他平日里的炖肉要有味道的多。

天色渐渐黑了,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剧组的人回酒店,群演回租的房子,只有刘禅站在黑暗之中,看着这些刚刚认识的人慢慢远去,心中泛起了孤独、恐慌等各种情绪。

就在此时,许观送走导演舅舅,看到刘禅呆呆的站在墙角,有些疑惑道:

“哎...刘禅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回家?”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此话一出,刘禅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想相父了,想一直管他蒋琬费祎了,想大汉的一切,可现在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你....”

“我没事。”不等许观安慰,刘禅一把抹了眼泪,心中告诉自己,你是汉昭烈皇帝的儿子,不能动不动就哭。

王老师说父亲爱哭,简直是胡说八道,父亲的脾气可暴了,从来就不会哭。

“算了,你先跟我去混一晚,等找到房子再说。”

许观以为刘禅是个怀着演员梦想才来到影视城的北漂,见状也不多说,直接邀请刘禅去和他暂住。

经过一日的相处,刘禅已经能渐渐理解‘他们’说的话了,闻言低声道了声“谢谢”。

许观摆了摆手道:

“谢什么,今天要不是你救场,我得被导演骂死不可,走吧,明天我和导演说说,先给你签个合约,预支点工资。”

坐在这叫车的大箱子里,刘禅和许观来到他市中心的家里。

一路上,刘禅看着车水马龙,高楼大厦,觉得便是传说中的仙界怕也不过如此了。

等来到许观的豪宅别墅,刘禅更是心中惊叹,成都皇宫虽然气势远胜这里,可论起精致却是远远不如。

况且里面还有好多新奇的玩意,那软的让人不想起来的沙发,那放着一幕幕画面的电视,那能放好听乐曲的音响,一切一切,都让刘禅好奇又难过,这里很好,可他却越加想相父了。

特别是想起王老师说,相父第五次北伐在五丈原病死。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不,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我不要相父离开,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我........”

刘禅躺在很软的大床之上,心中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流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

“陛下...陛下...该去早朝了。”

耳旁传来小心翼翼的唤声,刘禅慢慢醒了过来。

“黄皓?”

黄皓连忙行礼,低声道:

“陛下,是奴婢,陛下该去上早朝了。”

“啪“的一声,黄皓惨叫一声,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道:

“奴婢打搅了陛下,死罪,死罪。”

“哈哈”刘禅此时哪里有心思理会诚惶诚恐的黄皓,感受着手掌反震后的丝丝痛感,刘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回来了,朕回来啦!相父,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