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小姐,您怎么了?”
就在邢秋的手快要碰到微生莜后背的瞬间半弯着腰的少女直起了身子躲开了她的手。
长捷被干呕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眼睛湿漉漉的就连鼻尖都泛着红,整个人娇软可怜得不行。
微生莜虚靠在椅背上,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手上黏腻的触感还在,喉间再次涌上干呕的冲动。
“纸巾。”
软糯的声音沾上了冷意就多了几分高高在上命令的意味。
邢秋看着她难受的表情并未计较,将口袋里放着的纸巾递了过去。
微生莜接过纸巾反复得擦着手上黏腻的液体,小脸绷得很紧,不虞的情绪轻易的让人察觉出来。
只是……
邢秋看着微生莜右手几乎快要被她擦破皮了,声音带着几分轻哄的意味,“微生小姐,已经擦干净了。”
微生莜的手一顿,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眼底的情绪被掩盖。
下方的人看不清站在她身旁的邢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微生莜的脚边散落着一地的红色石块,而她的手上沾满了猩红的黏稠血液。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舞台上的人隔着距离只看见了两人的唇瓣张合。
邢璟担忧姐姐又被微生莜欺负对脚下的粘液也没有在意。
只是踩在脚下的触感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
微生莜上下扫了一眼面前一脸防备的邢璟,拿起先前被她扔到地上的雕塑捡起塞进了他的怀里。
刚刚还在想这个东西让邢秋拿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她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现在正好。
邢璟:“?”
什么玩意塞我怀里了?
塞东西进他怀里的人已经先一步走下楼梯上,甚至在看到楼梯下方蔓延的液体时狠狠皱起了眉。
微生莜先前是摸黑走过来的她并不知道地板上已经被水箱中的液体覆盖了。
她皱着眉头看向舞台的众人,“你们过来吧。”
千山鸟飞绝小队六人看着她的唇瓣张合,有些迷茫地看向已经走向观众席的几人,“不是,妹妹她在说什么啊你们要去哪里?”
容时小心地扯着披风垫着脚尖踩上没有粘液的木板上,“妹妹让我们过去那边说,哎呦!老温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脚下的木板有些小容时光顾着说话差点没站稳,身子摇晃了一下。
走在他身侧的温如言扯了他一把,听到他的后半句扯住容时手臂的力气松了些。
温如言觉得就应该让容时摔到地上才对,手欠扶他那一下干嘛。
虽是这样想着但他却也等人站稳了后才松开了手。
千山鸟飞绝小队的人听到他们这么说也跟着走到了观众席。
看着身上难免沾上了液体的众人,微生莜叫住了他们想要擦拭的动作,“这东西可以避免木偶靠近。”
众人擦拭的动作顿了一瞬,又飞快地擦了起来。
沈舒窈闻着身上萦绕的奇怪味道,嫌弃地拎着领口,接过邢秋递过来的纸巾用力地擦拭着。
“我宁愿被那些破木头攻击也不想身上沾着‘尸体’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液体。”
而且这液体上面一股怪味。
微生莜抿了抿唇看到大家抗拒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要说这液体可以当武器使用这件事了。
感觉大家也不太愿意用它当武器的样子。
她刚想开口眼前却被银光晃了一下。
灯光之下许时雨的后颈处有一根细细的银线,微微闪着。
邢璟抱着黑布包裹着的雕塑走了下来,“许先生,你的手上是什么?”
邢璟五官立体眉眼冷冽带着几分凶狠的气质,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楼梯之上莫名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众人都被他问得一愣,就连邢秋都不住地扯了扯他的衣摆。
被问到的许时雨瞳孔呆滞地转了转,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我的手上能有什么东西啊?”
他说话时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银线在灯光下的反光温如言也看见了。
温如言看着许时雨那僵硬的姿态猛地回忆起了先前在木偶师的屋子里的规则。
刚刚许时雨被木偶的细线攻击了。
“他被木偶化了。”
随着温如言的声音落下许时雨身边的位置顿时空了一大片。
“什么,什么木偶化?”
陈俊不解地看向温如言。
“我们先前探索出了一条规则,木偶身上的细线不能触碰,触碰的人会被木偶取代,而被取代的人就会变成木偶被扔进壁炉之中被销毁。”
“可老许从来没碰过什么细线啊!”
“他被碰到了,”沈舒窈表情凝重了几分,“刚刚灯灭的时候有个木偶将细线缠到了他的脖子。”
她利落地将腰间别着的瑞士军刀抽了出来防备地站在了微生莜和邢秋两人的面前。
而那根被勒进许时雨后劲肉里的银线在灯下微微闪着像是在炫耀。
微生莜半掩着眸子,下方的地板上粘液已经全部蔓延开来了。
那些液体看着实在是恶心,可是刚刚那个许什么下雨的还救了她。
而且他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她有些恹恹得掀起眼皮看向水箱,里头的液体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
向日葵脑袋已经冒出来了。
她现在有点累还不想打架。
而且在这里打架身上一定会沾到水箱里的那些液体。
她不想变脏。
微生莜眼底闪过一丝纠结。
半响,微生莜动了。
还是救一下吧。
微生莜叹了一口气走到还在疯狂擦拭着披风下摆的容时,“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明明是拜托的语气偏偏说出了一种命令的感觉。
大抵是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去拜托别人做事情。
毕竟大小姐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的仆人替她把事情解决。
容时此时半蹲着,听到微生莜的话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少女纠结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就应了下来。
她都皱眉了他还不答应那简直就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