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三思啊,如此一来你也会受到责罚的。”
鬼姥听闻,急忙提醒道。
美人虽好,但江山更重要!
大战之后,魔道各派是要凭战功划分地盘的,那些结丹修士的价值远远在这一个女修之上。
鬼灵门为此战筹备多年。
王蝉如果在此刻一意孤行,哪怕他是门中少主,也难以交代。
“怎么?各位没听到王某的话吗?”
王蝉神色不悦的扫过众人。
十余位结丹修士见此,心中再有不快,此刻也不敢真的得罪了王蝉。
王蝉不但是门中少主,自身资质更是绝佳,在他们看来,若无意外,今后结成元婴是板上钉钉的。
他们若是为了眼前的一些功劳,就此得罪了这位少主,实为不智。
再说了,门内要是怪罪起来,那也是王蝉顶着。
“呵呵,师弟说笑了,你在此稍等片刻,师兄们为你擒下此女就是。”
这位与他见过数面的秦师兄,当即打了个圆场,带着一众结丹修士将南宫婉团团围住。
南宫婉面色阴郁,心中直往下沉。
这鬼灵门的小魔头不知发的什么疯,竟然召集了十余位结丹修士围攻她!
她听到王蝉招来结丹修士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非常自信的。
但此时,偏偏成了累赘......
“速速擒下此女!莫要让她自爆,否则可别怪师弟翻脸!”
王蝉担心南宫婉想不开,虽说不大可能,但此刻也顾不得他们的心情了,当即命令道。
他想过传音给南宫婉,说出韩立的嘱托。
但南宫婉可能非但不信,甚至以为自己杀了韩立,反倒弄巧成拙了。
......
没有丝毫意外,南宫婉纵然算是结丹中的好手,但面对十余位结丹修士,不出片刻便被擒住,禁锢了全身法力。
“恭喜师弟抱得美人归啊。”
秦姓修士将南宫婉送入王蝉手中,略带不快的说道。
“此次多谢诸位师兄出手,师弟在此谢过了!”
王蝉横抱着昏迷的南宫婉,应承了几句。
此间事了,王蝉也没了继续参战的念头,灵兽袋中灰光一闪,踩着金背妖螂径直离去了。
“呵呵,咱们的这位少主终究还是太年轻啊。”
一位脸颊消瘦的结丹修士,意有所指道。
“陈老弟,这些话就别说了。”
鬼姥略微警告了一句,闪身化作一道黑芒向着七派的修士杀去。
众人见此,也接连跟了上去。
......
仅仅数个时辰过后,七派联军大败,此地的情况被镇守七派的老祖得知,无奈之下,一道道传音符飞出。
占据了越国近千年的七大派,开始了大逃亡。
大战之前,他们将战争仅仅局限在结丹修士的层级,已是他们的极限。
否则,魔道元婴尽出,七派只能望风而逃。
但七派不知道的是,他们今后的去向,也早已被安排好了。
如今的他们只能作为肉盾,抵挡在慕兰草原的正前方,继续为九国盟发光发热。
......
王蝉此刻可没有心情关心七派的命运。
他正顶着众女幽怨的目光,解释起南宫婉的由来。
“我不是说了嘛!这女修是我一位故人的双修伴侣,我怕她被人抢了去,这才擒下她的!”
众女闻言,显然不太相信,纷纷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王蝉。
“唉,你们竟然怀疑我的人品!”
王蝉捂着胸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
“切,你的人品,呸!”
王蝉怒目圆瞪,看着董萱儿无能狂怒。
“公子,那你打算如何处理此女?”
燕如嫣走至近前,用仟仟玉手揉着他的胸口,试探道。
王蝉一把握住玉手:
“还是嫣儿懂我,为夫岂是那种人!”
“呸!你就是那种人!”
“董萱儿,你不要太过分!”
......
王蝉落座后,捧着如音奉上的灵茶,微微品了一口。
“呼!”
放下茶杯,轻叹一声后,扫视着帐中众女。
董萱儿经过他的解说,此刻正揉着屁股,显然是相信了他。
萧灵儿与燕如嫣也大致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至于青璃,此刻躲在萧灵儿身后,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咳咳,你们稍等片刻,此女法力高强,为了防止她醒后冲开禁制,为夫还是要留下后手才行。”
王蝉起身来到南宫婉身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黑红两色的小幡,往空中轻轻一送,滴溜溜的漂浮在南宫婉头上。
随着他不断掐出各种指诀,往小幡中输送法力,幡中涌出黑红两色的玄奥铭文。
“疾!”
王蝉说罢,无数的铭文涌入南宫婉体内,在她身上渐渐汇聚成条条黑红锁链。
“禁!”
锁链灵光一闪,竟没入南宫婉体内,不见了踪迹。
王蝉收回小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下的倒不是什么歹毒的禁制,但制住南宫婉绰绰有余了。
王蝉招手将南宫婉的储物袋取来,用神识消磨南宫婉留下的神识禁制,不多时便打开了储物袋。
“灵石..法器...丹药...”
王蝉一一分辨这些灵物,结丹修士的身家果然不同凡响。
他之前就想过套路南宫婉,从她手中得到血色禁地的禁制令牌。
如今既然落到了他手上,那王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禁止令牌就当他出手的报酬了。
“是这个吗?”
王蝉取出一块八角形状的墨玉令牌,中间印刻着‘天练’二字。
反过来一看,背面印刻着‘星观’二字。
“天练?星观?”
王蝉好奇的想到,这二人莫非就是血色禁地中坐化的化神修士?
他在储物袋中只找到了这一枚令牌,以此物对南宫婉的重要性,没有理由不会随身携带。
王蝉确定应该就是此物,随手装到自己的储物袋中。
“公子要如何处理她?交给你说的那位好友吗?”
萧灵儿好奇的问道。
“这是自然,我们也该出发了。”
王蝉淡淡的说道。
天南之事已了,他为了今后的修炼,必须前往乱星海。
至于南宫婉,王蝉现在倒真不好放了她了。
如今越国兵荒马乱的,她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他只管将此女全须全尾的交给韩立即可。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韩立如何面对南宫婉,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嘿嘿,看来能卖一个好价钱。”
王蝉心中好笑的想道。
数日后,回到魔道营地的修士,发现王蝉的大帐迟迟没有人出来。
起初谁都没有当回事,毕竟都知道他刚刚俘获了一位貌美异常的结丹女修,此刻应正沉迷在温柔乡中。
又过了数日,大家渐渐察觉到了异样,送去的传音符竟没有丝毫回应,鬼灵门的修士急忙找到碎魂真人禀告了此事。
碎魂等人进入大帐,发现空无一人,只在桌案上见到了一枚玉简。
王蝉留言,他将带着家眷外出修炼,百年之后便会归来,让他们无需担心。
碎魂怎会相信这等言词。
他怀疑王蝉是被七派的高手偷偷摸到营地中给绑走了,为此大怒。
顾不得与七派的约定,召集了数位元婴修士齐齐杀了过去。
云露听闻此事后,也带领合欢宗的修士加入了追击七派的队伍。
他们在打杀了众多七派修士后,各派的元婴老祖不得不出面,纷纷以心魔起誓,他们的门人绝对没有见过王蝉等人。
七派还给出了所有派援军支援的名单。
碎魂与云露等人大怒之下,召集了十余位元婴修士,凡是周边国家派援军参战的宗门,被他们一家家的拜访。
这些宗门叫苦不迭,纷纷拿出各种证据,自证清白。
数年后,这场风波才渐渐平息,碎魂等人无奈返回了宗门。
他们看着门中完好的魂牌,也不得不相信了王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