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麻将——混乱中创造秩序！

“卡！停一下！”

方夏走到方小虎面前。

“小虎啊，你这个笑……过于悲伤。

唐伯虎的娘子和母亲以死相逼要唐伯虎笑，自然不会接受如此悲伤的笑容。

我要那种，看起来在笑，眼神却是在哭的感觉，你懂吗？”

小虎紧蹙眉头，面露难色。

“少、公子，可我觉得唐伯虎这时候的心境，应该是万般无奈，悲凉的笑或许更贴合一些。

您说的那种‘看起来笑，实际在哭’的笑，我实在理解不了。”

对于这样的笑，方夏脑海中闪过了画面:

有《喜剧之王》中星爷的转身苦笑；

《少林足球》中达叔从眼角中挤出的苦笑；

小丑拾阶而下的癫狂大笑……

方夏想了很多，最终还是轻声叹了口气道:

“这样吧，你试一试用肢体语言帮助你，比如用手指挤压面部来笑。

通过动作来告诉观众，这种笑容的机械和无奈，传法出唐伯虎悲凉的心境。”

有了方夏的指点，方小虎这一次成功地一遍过了。

他饰演出了唐伯虎在家人逼迫下，无奈挤出苦笑的镜头。

“好，这个镜头过了！”

下一幕，转场到偏房，拍摄唐伯虎计退宁王府之人。

陈庭烨正准备跟着一块过去观摩观摩，却发现夫人李红妆走到了麻将桌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伶们搓着麻将。

陈庭烨喊了几遍她也没听到。

他犹豫了下，还是准备先去看看拍戏。

毕竟这种现场看到拍戏，能够和自己昨日看到剧本中的一幕互相映照，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另一边的李红妆看着几人打了一盘麻将，却是跃跃欲试地问道:

“这种新式牌九，感觉很有意思，怎么玩的？”

离李红妆最近的绿裙女子恰好知道她的身份，连忙回答道:

“见过陈夫人，这是少爷发明的新式牌九，叫【麻将】！一共有三种花色……”

给李红妆讲解麻将规则的人叫崔楚儿，是锦绣坊前艺人之一，受邀友情出演这部新剧。

崔楚儿见陈夫人兴致勃勃，顺势将位置让给她，让李红妆上手试一试。

李红妆也不推辞，直接坐下开始实操。

她打了两局，便大致懂了规则:

四个人轮流抓拍打牌，就是要让自己手中的牌形成特定规则来胡牌。

这种形似牌九，但玩法要有趣得多的游戏，一下就让李红妆沉迷其中。

尤其是通过一次次抓牌打牌，将手中混乱的烂牌一点点地变成赏心悦目的好牌，这个过程让她感到无比的舒畅。

而且最为有趣的是，她永远不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

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坏。

这种充满不确定的未知性，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不知不觉间，她打了一圈又一圈。

等到陈庭烨在隔壁片场看完回来喊她时，她还恋恋不舍。

陈庭烨拉上李红妆，一边走一边道:“夫人，莫要玩物丧志，趁着今日戏份拍完间隙，你我去见见方夏，看看你我的剧本吧！”

李红妆:“糟老头子，就会说风凉话！

你整日在学院，我一个人在家中又没人陪，只能舞剑消遣！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好玩的活动，还不兴我多耍耍！”

陈庭烨无奈道:

“夫人随意，我不说便是！”

“哼，这还差不多！”

转到偏院，方夏刚安排完明日外景拍摄事宜，准备查看今日的镜头，看到陈庭烨，连忙招呼:

“夫子，师娘，学生照顾不周，勿怪！来，请上座！”

正好过几日就要到华太师和华夫人出场，这二位就刚好上门。

李红妆也不是第一次见方夏，只是今天看到他在片场指挥有度的模样，还是刮目相看。

“方夏，师娘我还真是长见识了，不愧是写出这样好剧本的人才，连发明的新牌九游戏都这么有趣！”

方夏眼晴一亮，笑着说道:

“呢？看来师娘已经学会了麻将的玩法，您觉得有趣吗？”

李红妆说起麻将，声音都高了几度，“不错不错，非常有趣！很适合三四好友在家中消遣时间，我觉得我能打上一天！”

陈庭烨却是忍不住说道:

“区区游戏，断不可沉迷其中!想当年……”

李红妆瞪了陈庭烨一眼，他才停止长篇大论。

李红妆:“少说风凉话了，麻将和其他娱乐活动一样，只是供人消遣，老娘我就愿意打，你管得着吗？”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方夏连忙打了个圆场。

“两位，正好今日拍摄工作已完成，尚有空闲，不如我们来试一试这麻将如何？“

陈夫子：”算了，吾对这等娱乐毫无兴趣“

李红妆：“陈庭烨，身为学府夫子，连尝试都不做就随意发表意见，真是傲慢的可以！”

陈夫子立马吹胡子瞪眼，“夫人不必这样激将，那我就试一试又如何？”

方夏看着两人斗嘴有些好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喊来丫鬟方小月。

四人凑齐了一桌，开始搓起了麻将。

方夏简单的讲述了下麻将规则，参考了前世川渝地区“血战到底”玩法。

实际上麻将玩法非常多，不过因为他自己前世接触比较多的就是血战，所以也就先推广这个玩法了。

陈庭烨身为最吃天赋智慧的术士，领悟能力自然不必说，方夏说了一遍他就基本明白了。

“老夫懂了，开始吧！”陈庭烨胸有成竹地摩挲着麻将。

“为了乐趣，我们添点彩头，一局底牌10文铜钱。

所谓小赌怡情，娱乐即可，老师以为如何？”方夏嘴角勾起提议道。

陈庭烨刚想反驳，李红妆便兴奋地说道:

“合该如此，没有彩头太无趣了些！”

陈庭烨想着只有10文底钱，也不在乎什么。

方夏本想让夫子感受下“江湖险恶”，但却没料到翻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新手光环”加成，陈庭烨在牌桌上可谓是大杀四方。

“等等，夫人，三万，杠！”

“清一色，胡了！”

“不好意思诸位，我自摸了！”

……

陈庭烨赢得是红光满面，区区10文底钱一局，竟然让他最后赢了两千多文。

虽然约莫只有二两银子，对他这个高级修士来说不值一提。

但这种胜利获得报酬的快感，却让他欲罢不能。

陈庭烨是最大赢家，输的最多的却是李红妆，方夏和小月只能说是小输。

陈夫子乐呵呵地将钱币收入囊中，还掏出了法器储物袋，就为了装那不值一提的几两银子。

他一边清点，一边乐呵呵地说:

“咳，方夏，你这小赌怡情，说得很有道理嘛！

麻将呢，在吾看来，是一种于混乱中创造秩序的活动，还是颇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一旁的李红妆看不惯陈夫子的得意的模样，直接将他手中银两拿走了。

“我昨日看上了一盒胭脂，正好还差点钱～”

“夫人，你、你耍赖！”陈夫子眼睛瞪得滚圆，似是不相信还有这种操作。

然而以他的家庭弟位，这些钱注定要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