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将胡媚儿请入府中,用狐女送来的山珍,简单设了个小宴,方才细问起了斗剑相关消息。
胡媚儿不知徐行早前经历,只以为这邻居是热心帮忙指点,倒是十分的感慨。
她扫了徐行一记,觉得徐行模样实在也好,不由忖道:‘这位徐道友飞剑傍身,法力瞧着也是十分不俗,师承当是不差,难得对我这等野狐狸却能这般热心相助,实在不是一般人可比,日后我得与他多多亲近才好。说来早几日我来拜访,听他与人谈话,才知他居然还有成亲的想法。我记得百花山家中姐妹,还有几个没有出嫁,尤其是我家小妹,模样禀赋都是出挑,若能与徐道友结亲,两家做个亲家,到是极为不错的姻缘。’
她心中记下这事儿,准备找个机会回百花山寻家中姐妹商量一番。
这才与徐行仔细说起了在百花山结亲宴上听来的种种消息。
“我在宴上听几个长辈言及,北梁有个叫沅江剑派的道门大派,与北方魔教一尊才出世不久的老魔生了冲突,闹来斗剑一场。具体经过外人不知,只听闻后来这沅江剑派虽然请来了好些个同道相助,但好似因为魔教、旁门两方势力,借此机会插了不少的手脚,导致沅江剑派在此事之上还是吃了不小的亏,如今竟闹得封山了去。”
“经此斗剑之后,此派弟子在北梁四下奔走,遇到参与了斗剑的魔头左道便杀,将北梁搅得一片风雨。导致许多旁门左道修士,生怕遭了波及,远走大周,也才有了宴上消息。”
胡媚儿才说到这里,徐行便忍不住道:“沅江剑派封山了?此派元神高人不少,山门玉琼仙府所在,更有黄袍老祖所留守山大阵,便是元神级数的高手合力也未必能破,如何落得这般境况?”
胡媚儿一愣,不知道徐行对沅江剑派如何这般关注,但也没有多想,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只听说好像是受了道门九宗之一的灵都仙派牵累,具体情况便不知晓。倒是有人提及,因为此番变故,沅江、灵都这两个平日里关系极为不错的道门仙宗,如今已是恩断义绝、势同水火。不过这等道门大派的事情,同我等散修也扯不上关系。除了一些个修为高绝的厉害人物之外,便是从北梁来到大周的那些修士,估计也没多少人关注。”
这等惊人消息,由不得徐行不上心。
他如今已经算是沅江弟子,日后长生道途,免不了还得应在沅江剑派身上,哪里能不关注?
他心头想道:‘胡媚儿带来这消息,虽说是来找我指点未来,实际于我也很关键。难得北梁之地,还有人来了蟠龙府,我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能否寻人仔细问清楚沅江剑派情况。封山之事便不说了,虞冰云、司空圣两人与我关系不浅,对我道途帮助不小,我要求寻上法,日后多半更还得应在他二人身上,多少也要问问消息。’
胡媚儿这边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徐行对沅江剑派情况都如此了解,看来在北梁生活时候,见闻实在不少,当也认得许多厉害修士。自觉此番前来请教,倒是没有找错人。
她看了徐行一眼,见徐行不知在琢磨什么,又附道:“我百花山胡家,认识的朋友都是散修左道居多,其中没什么厉害人物,更深的消息也难接触,道友若是对北方情况好奇,等我回去之后,或许可以再找人帮你问问。”
“那便有劳道友了。”徐行没有拒绝,转道:“道友之前不是要问来了蟠龙府的北梁修士情况么?不妨细细说说都有什么人来了此地,我虽未必认得多少,但其中若有北梁名传的一些人物,我或许能帮忙分辨一二。”
胡媚儿喜笑颜开,忙点了点头:“多谢道友。”
“我胡家结识的人中,虽然没有什么高修,但在蟠龙府之地,也算经营不少年头,只说蟠龙府境内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因此此番北梁修士入境,其中大部分人物,才到府内落脚,我家的朋友们便已是打听到了几分消息。里头有五个显露了手段,境界修为看着实在不俗的,便也是我此番想要请教道友的目标。尤其其中还有两个北梁旁门道派出身,乃是举派搬迁到了蟠龙府,若是合适,我却有几分拜山学法的念头。”
连举派搬迁的事情都发生了?
徐行十分惊讶。
这么看来,沅江斗剑一事,还真是闹得不小。自家那些‘师兄’、‘师姐’们,也是足够的杀伐果断,竟将人吓成这般模样。
他道:“道友不妨仔细言来。”
胡媚儿没有含糊,回忆一会儿,便将所得消息一一道来。
“且先说那两个搬迁至此的旁门宗派吧,其中一门,唤作金泉门,举派炼的都是水法,门中颇有几个弟子,门主玉泉道人携几个弟子在蟠龙湖上寻了一处岛屿安家。落户之时,还在蟠龙湖上闹出不小动静,那玉泉道人同几个门人弟子,以阵法手段在岛上立了一座聚灵法阵,手段能见几分不俗。”
“再就是一个唤作青藤岭的宗门,也是其派派主谷敬道携弟子举派搬来,此派安家动静倒是不大,但择选灵峰道场,本还是本地一个玄光境散修居所。此派落户当时,那谷敬道才派了门下一个弟子,便将该玄光修士打杀了去,想来传承应当也很厉害。”
青藤岭?
徐行面色微动,因他所修乃是水法的缘故,金泉门这个旁门小派,他倒是听过名字,但并未有真正接触过。
青藤岭可就不同,毕竟门主谷敬道的侄儿可是死在他的手中。
只是他没想到,青藤岭竟会举派搬离北梁。
还正好到了蟠龙府来。
想到手中绿蚁飞剑,徐行不免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他没太多想,谷瘦竹死于自家之手,青藤岭无人知晓,如今也就是绿蚁剑麻烦一些,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
因此他也没急着说些什么。
回道:“这两个门派,我倒是有过耳闻,却不知那另外三个修士,又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