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巧取豪夺

蓝天公司人气排行榜出炉后,网上铺天盖地都是相关的消息。电视台和报纸的消息都是滞后的,但是第二天,电视台和报纸上也都是这些消息了。

醉仙居的一间棋牌室里,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几个官二代酒足饭饱之后,正在一起打麻将。蒋公子说:“几位兄弟,最近收获怎么样啊?”

宋公子说:“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哪比得上大哥。对了大哥,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蒋公子得意地说:“小意思,马马虎虎了。”

陈家公子年龄最小,他凑过来说:“大哥就说说呗,也让小弟长长见识。”

蒋公子说:“去去去,想借机偷看我牌是不是?也别说,那个家伙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确实还是有点本事的。我让人跟他一打招呼,你们猜怎么着?人家马上就明白了,船儿亮得很。”

孔公子马上来了精神,问道:“后来怎么弄的?”

蒋公子说:“当然要合法合规了是不是?他们委托了一家评估公司,将几百亿的资产评估成了几十个亿,然后又联系了一家银行,谈好了贷款,最后从我这里要了两张身份证走,然后这个公司就成了我的了。你们说,这个人是不是很会办事?”

其他几个人纷纷附和着:“是啊,还是大哥有面子。”

蒋公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哪里是我有面子,还不是为了他自己。这年头哪个人没有短啊,还不是为了借助钟馗打小鬼儿。他借着这点破事就和我拉上了关系,还有谁敢动他,这钱你们说他花得值不值?”

陈公子连忙说:“太值了,再说花的又不是他们家的钱,他根本就不会心疼。”

蒋公子说:“这话你算说到点子上了。要是他们家的钱,他怎么舍得送我呢?行了,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

宋公子说:“别提了,和大哥一比,我们那点事算什么呀。前些日子,帝都有一个楼盘开盘,兄弟觉得地点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就去和他们低价买了一栋楼。我可没有大哥那本事,只能买,人家不会白给的。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于是只能赊账,让他们替我把房卖了,然后把钱直接扣掉就行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很仗义?”

陈公子羡慕得直咂舌,说道:“二哥,你好厉害呀,你这是一分钱没有,一分力没出,到时候就等着收钱啦。”

宋公子得意洋洋地说:“这算得了什么,比大哥一出手就赚几百亿可差远了。”

陈公子又将脸转向孔公子问道:“我说三哥,你又做什么大买卖了。”

孔公子气愤地说:“我他妈的这几天还瞎高兴呢,白赚了几百万,可是和大哥二哥一比,我那算得上什么呀,气死我了。”

陈公子说:“三哥,到底怎么回事?”

孔公子说:“这不,前些日子帮一个朋友了了一件事,然后说好送我一套房子。可是我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呀,是不是?于是我说你还是把房子换成现金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他说,现在大额资金监管得很严,怕给我惹事。

“我说,你不是想赖账吧?

“他说,怎么可能呢,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说,那我不管,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查我。

“他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他妈的还在生气呢,他就给我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几个人同时来了兴趣。

孔公子说:“果然是无商不奸,他让我从他那买一套房子。我一听就急了,我他妈的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让我花钱跟你买套房子。

“他见我急了,赶紧对我说什么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听我把话说完。然后他告诉我,他先卖给我一套房子,然后再把房子卖给别人,这一房二卖,他自己是违约了,所以我就到法院去起诉,结果法院判决他不但要返还定金,还有双倍补偿我。你们看,我的钱是法院判决给我的,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陈公子羡慕地说:“高,果然是高。”

孔公子说:“行了,别光听我们说了,你也说说自己呗。”

陈公子听了这话,刚刚还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就哭丧起来,只听他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但钱没挣到,连马子都被人拐跑了。”

蒋公子一听就来气了,对陈公子说:“谁这么大胆子,和哥哥说说,哥哥给你出这口气。”

陈公子说:“谢谢大哥,可是还是不要说了。”

蒋公子说:“看不起哥哥是不是?”

陈公子说:“真不是那个意思。”

蒋公子说:“那你就快点说。”

陈公子没有说话,而是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几个人一看那个手势,就都不再说话了。

宋公子拍了拍陈公子的肩膀,说:“兄弟不要伤心,回头哥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孔公子说:“唉,你们听说了吗?今年获得最清纯女星的那个Cinderella,只有16岁,别提多水灵了,我们把她搞来吧。”

蒋公子说:“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找女人。”

孔公子说:“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

蒋公子也不理他,继续说:“知道最近什么行业最赚钱吗?”

那几个人当然知道怎么配合了,于是就问:“什么行业?”

蒋公子说:“当然是互联网啊。那些互联网大佬们,每天什么都不用做,那些钱就哗哗地自己往里流。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

孔公子问:“叫什么?”

蒋公子说:“Cash Cow,懂吗?”

孔公子摇头说:“不懂。”

蒋公子轻蔑地说:“让你们多读点书,你们还不愿意,没文化真可怕。告诉你们Cash是现金,Cow是奶牛,知道吗?”

孔公子说:“这两个词我都知道,但是合起来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蒋公子说:“合在一起就是一头会挤出钱的奶牛,就是我们所说的摇钱树,懂了吗?”

孔公子说:“懂了懂了,确实形象。”

蒋公子说:“所以,你们不要只想着把人家小妞弄过来,如果你们把他们的公司弄过来,那个小妞还能不过来吗?”

宋公子说:“大哥原来更贪啊,竟然想人财两得。”

蒋公子说:“什么叫贪啊。那么大的一块肥肉放在那,我们不下手,还等别人先下手吗?”

几个人齐声说道:“还是大哥英明。”

也难怪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公子哥都对蓝天公司如此垂涎三尺,这家公司位居帝国三大网络公司之首,又掌握着巨大的话语权,在市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要说一般的商人,就是大权在握的那些大人物,也都轻易不敢招惹他们。只是这几个公子哥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不但胸中无才,更是目中无人,所以才要对这家公司动手。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公司这么让人眼红,难道会没人打他们的主意吗?为什么人家还能屹立不倒呢?

蓝天公司全称是蓝天网络有限责任公司,在帝国的历史长河中可谓源远流长,现在是帝国的第一大网络公司。蓝天公司创世时期的董事长许济世,号称草根出身,依靠自身的努力,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形成了第一大网络帝国,对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许济世的成功,极大地刺激了更多的年轻人,他们带着对成功的憧憬、对财富的渴望,投入到这个新兴的行业中来,让网络公司成了当时那个年代里最成功的典范,号称富翁制造集中营。

蓝天公司经过若干代后,现在公司的董事长是许卓云,是许济世的直系后人。互联网传到许卓云手上时,功能更加强大,竞争也更加激烈,互联网已经成为最基础的平台,不论任何事情,不通过互联网是不可想象的,因而互联网的势力越来越大,赚钱能力越来越强,觊觎它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可是他们既然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又能在众多强者的觊觎之下屹立不倒,自然也有它们生存的本领,不知道他们这次能否挺过四大公子的黑手。

蓝天公司会馆内,许卓云正在宴请四大公子,旁边坐陪的是帝都有名的政治掮客万能胶。万能胶当然不是他的名字,他只是姓万,由于各种人都能贴得上,所以人送外号万能胶,意思就是只要被他贴上的人,想跑都跑不掉。

这万能胶也是个厉害人物,虽然自己不是什么人物,既没有显赫的家世,就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可是他却靠着自己不要脸的劲头,认识了很多厉害人物,他就靠着这些厉害人物,把自己也成功地变成了一个厉害人物。这次四大公子想打蓝天公司的主意,需要一个中间人牵线搭桥,万能胶正好发挥了他的作用。

许卓云说:“承蒙四大公子赏光,兄弟非常荣幸,兄弟先敬几位一杯,聊表心意。”

四大公子里面,蒋公子年纪最大,家世也最好,自然要端点架子了,于是所有讨价还价的话都由年龄最小的陈公子来应付,需要最后表态的时候,才由蒋公子出面。

陈公子说:“我们听说许老板的公司生意兴隆、日进斗金,我们兄弟非常佩服,所以想向许老板学习学习,做点生意。”

许卓云说:“几位公子开玩笑了,生意是我们这种人才会做的,像几位公子这样的身世,还用得着做生意吗?”

陈公子说:“许老板这话就不对了吧?家世再好,那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我们谋取私利的资本。再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规规矩矩做生意才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

许卓云说:“陈公子果然是大人雅量,是我说错了,我自罚一杯。”说罢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

陈公子说:“许老板也不必过谦,我们是特地诚心诚意来向许老板请教的。”

许卓云说:“请教不敢,不知几位公子有什么想法?”

陈公子说:“我们几位最是热心肠,喜欢为人平事,不信许老板可以问问万能胶。”

万能胶赶紧说:“是是是,四位公子最是古道热肠了。”

许卓云说:“只是公司最近一切正常,好像没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几位公子。”

陈公子说:“那也不要紧,山与山不相遇,水与水总相逢嘛。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哪天许老板有麻烦了,尽管找我们四兄弟就行了。”

许卓云连忙举杯说:“如此多谢四位公子了。”

陈公子说:“我们还有一个建议,最近我们四兄弟攒了一点小钱,想在许老板这里投点资,不知道是否方便?”

许卓云说:“陈公子开玩笑了,来者都是客,哪有做生意怕投资的?我们是上市公司,几位公子如果看好我们公司,只管投在股市上就行了。”

陈公子说:“如果去买股票,我们还用得着来找许老板吗?”

许卓云说:“兄弟虽然忝居董事长之位,但是哪有像国家干部那样大的权力。我们都是上市公司,几位公子要是想投资的话,只能通过股票交易市场了。”

许卓云一口一个上市公司,让他们去买股票,分明就是不想给四大公子面子,封死他们狮子大张口。

果然陈公子不高兴了,他说:“许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买股票?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许卓云说:“陈公子这么说就不对了吧?陈公子即使对我们公司没有信心,也不能对国家没有信心吧?”

陈公子说:“许老板就没有点原始股什么的吗?”

许卓云说:“原始股当然有,只是按照上市公司的规矩,原始股交易有很多限制,也有很多麻烦的。”

陈公子说:“那许老板难道不可以透露点内部消息吗?”

许卓云说:“那可是要坐牢的。再说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需要经过股东大会的。”

陈公子说:“许老板的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许卓云说:“几位公子千万不要误会,这上市公司就是规矩多。我们要是也能像国企那样,我就是把公司送给几位公子又如何?有几位公子坐镇,那还不光剩数钱了。”

蒋公子见话不投机,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便说:“多谢许老板的热情款待,许老板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希望许老板以后不会遇到麻烦事。”

许卓云说:“多谢蒋公子吉言。”

这顿饭不欢而散,四大公子愤愤不已,蒋公子恨恨地说:“想不到这个许卓云油盐不进。让他先别得意,千万别犯在我手里,你们找人查查他。就让老天爷保佑他吧,最好不要被我查到什么问题,否则的话,哼……”

万能胶见事情没办成,也觉得没有面子,便对蒋公子说:“大公子,我听说这个许卓云其实只是一个傀儡,真正主事的是他背后的大老板,端木靖。”

蒋公子颇感兴趣地说:“还有这事?蓝天公司不是许卓云的先祖一手创办的吗?”

万能胶说:“这世上的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家的生意火了,自然就会有人打他们家的主意,于是慢慢地实际控制人就转手了。”

陈公子伸手打了一下万能胶,骂道:“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我们是贼吗?”

万能胶赶紧说:“是我不会说话,是我说错了。”

蒋公子说:“那好吧,既然只是人家的一条狗,我们还和他废什么话,我们总要找到正主才行吧。”

万能胶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还是在蓝天公司的会馆,还是六个人,其中的五个人没有变,只有另外一个人变了,由原来的许卓云变成了现在的端木靖。

端木靖说:“听说几位公子想在公司做点生意,许卓云都跟我说了。按理说呢,四位公子加盟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只不过许卓云说的也没错,我们的确是个上市公司,有些事不是我们说了就能算的,我们必须要考虑股东的意见,还要考虑社会影响。”

陈公子说:“我说端木靖,你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你没有诚意和我们谈生意,那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干什么?交朋友吗?你认为我们四兄弟是闲得没事干了吗?”

端木靖说:“今天请四位公子,只是为了把话说开了,省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陈公子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端木靖说:“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是怕几位公子生气,然后一冲动,对蓝天公司不利,那就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陈公子说:“你把话说清楚了。”

端木靖说:“你们觉得这家公司是许卓云的,是不是?可是实际上呢?现在你们也知道了,这家公司并不是他的。”

陈公子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端木靖说:“陈公子请稍安毋躁,听我慢慢把话说清楚了。就像这家公司看起来是许卓云的,实际上并不是他的一样,这家公司看着是个国内的企业,实际上并不是一家国内的企业。它既不注册在国内,控股股东也不是帝国人,所以国内的法律管不了它。”

陈公子说:“胡说八道!不管它在哪注册,也不管它的股东是谁,既然它在国内经营,就要受国内法律的约束,这是司法管辖权的问题,也是关系到国家主权的问题,不是你说的那样。”

端木靖说:“陈公子的确称得上是法律专家了,可是陈公子不知道的是,我们在应对司法调查时,可以聘请国外的律师,这点你们觉得与国内的企业有区别吗?”

陈公子不说话了,把眼看向蒋公子,蒋公子说:“谁是幕后的实际控制人?”

端木靖说:“还是蒋公子目光如炬,这幕后的实际操盘手是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蒋公子“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端木靖说:“来,几位公子请喝酒。”

接下来,大家只谈喝酒,绝口不再提生意之事。

蒋公子虽然不再提生意上的事,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心里在想,这个端木靖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他不但把公司注册在了国外,而且还拉进了外国人做股东。再说这个罗斯柴尔德家族,那更是非同小可了,国内这些人又有谁惹得起,又有谁敢惹?谁家在美国没有点关系,谁家在美国没有点业务,或者谁又不想在美国开拓点业务。凡是和美国有一点关系的人,或者想要和美国建立一点关系的人,谁敢得罪罗斯柴尔德家族?

尽管蒋公子恨得牙根痒痒的,但也无能为力,毕竟事情涉及到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万一惹出篓子,就连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是,看着肥肉就在眼前却无从下嘴,这种感觉对蒋公子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蒋公子还在盘算着,怎样在不得罪幕后大老板的情况下,在网络业务上分得一杯羹。

蒋公子在蓝天公司碰壁之后,也长了点心眼,不再贸然出击,而是私下派人把白云公司和天下网都打听了一下,果然这些公司都是注册在国外,而且都有外国大财阀的背景。于是他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在竞争激烈、且已经高度饱和的互联网里分上一杯羹。

这一次宋公子出面,邀请了一位帝国顶尖大学的教授来给他们讲解互联网方面的一些知识。

宋公子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施之浩,现在已经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副教授了。他的业务专长正好是互联网方面的,所以今天把他请来,给哥几个上上课。”

施之浩说:“老同学太客气了。久仰几位公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陈公子说:“施兄还只是个副教授啊,看来还要努力喽。”

施之浩说:“还要请几位公子多多帮助。”

宋公子说:“行了,还是进入正题吧。之浩,我们哥几个也想在互联网领域投点资,你觉得怎么样?”

施之浩说:“老实说吧,你们现在看到互联网赚钱,那已经晚三春了。互联网布局阶段早就过去了,现在也只能看着别人赚钱了。”

宋公子说:“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施之浩说:“如果是别人,当然就没有办法了,但是几位公子就不同了。”

陈公子一听有希望,马上就来了精神,说道:“有什么办法?施教授请讲。”

施之浩说:“现在赚钱的领域,像什么电子商务、搜索引擎、聊天交友、网络购物、车联网、互联网+等业务,什么P2P、P2C、O2O等经营模式,软件开发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客户已经使用习惯了,让他们更换起来损失太大,所以用户肯定会不愿意的。可是他们不更换的话,新来的人就没有客户,是不是?

“所以,只有一个能够快速实现的办法,就是强制让他们更换系统。人们总爱说什么‘人无我有、人有我精’,那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容易做到的。”

陈公子说:“怎么才能强制他们更换系统呢?”

施之浩说:“把原来的系统强行关闭。”

陈公子说:“还是不懂,怎么实现?”

施之浩说:“所以我才说只有几位公子才做得到。我可以找一些人忽悠一下,外国人控制互联网对国家安全的影响,然后几位公子给网络管理部门施压,让网络管理部门以国家安全为由打压有外国背景的公司。几位公子可以提前找人把程序做出来,等到那些外国公司关闭了在国内的业务,用户想不用你们的系统都不行了,是不是?”

陈公子高兴地说:“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教授。”

施之浩故作谦虚地说:“是副教授。”

陈公子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了,不要说教授了,就是院长我们也可以拿下,校长也会向你招手的。”

施之浩受宠若惊地说:“太感谢几位公子了。”

说干就干,于是煽风点火、成立公司、开发程序的事都由施之浩操持。这几个公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拉点赞助的事却是易如反掌,因此他们的事也就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了。

在这段时间里,网络安全突然成了帝国的一个热门话题,人们纷纷质疑将话语权交给有外资背景公司的可怕后果,有人甚至呼吁:如果未来发生战争,那么互联网就会成为外国人的喉舌,必须未雨绸缪,将互联网的关键业务牢牢地掌握在本土企业手上。

在此背景下,各色人等纷纷行动起来,游说帝国互联网的管理部门,而互联网的管理部门面对如此多的利益相关方,也被整得焦头烂额。但是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利益大,自己的利益来源于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能够掌管自己乌纱帽的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因而四公子的压力他们是不能不考虑的。

还好有施之浩这样的高参,给他们提前找好了台阶,他们也只能就坡下驴,一场清理外资业务的行动以提高国家安全能力的借口被实施了,而这些业务退出后留下的缺口,则又成了国内相关人等争夺的焦点。

四大公子春风得意,在互联网行业大肆布局,其他的老牌互联网公司受到了极大的打压,他们动用各自的力量对帝国政府进行施压,但是民族情绪被煽动起来之后,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后退了。

俗话说:先行一步,领先一路。在这场竞争中,事先布局的四大公子当然取得了最大的胜利,他们顺利接管了外资撤离后的大部分业务,终于搭上了互联网这班高速奔跑的列车。

众多新晋投资者也极大地加剧了相互之间的竞争,激烈的竞争环境也让那些曾经让无数人羡慕的网络从业人员陷入了深深的内卷之中,从人人敬仰的知识精英沦落成起早贪黑、靠出卖苦力才能保证生存的可怜的打工者,彻底失去了头上的光环。

四大公子大获全胜之后,几个人在一起喝酒庆祝,施之浩作为最大的功臣也被邀请,让施之浩感到无比荣幸。

蒋公子说:“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庆祝我们大功告成!”

陈公子举起酒杯说:“我们一起恭喜大哥。”

大家将酒干掉,蒋公子说:“这第二杯酒要感谢我们兄弟同心。”

众人急忙起身说:“多谢大哥提携。”

蒋公子满意地点点头说:“这第三杯酒应该敬我们的大功臣,我们最大的功臣就是施教授。来大家一起敬施教授。”

施之浩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说:“本人何德何能,都是几位公子深谋远虑、胆识过人,才能取得今日之成就,今后还要请几位公子多多提携。”

蒋公子说:“施教授也太谦虚了。对了,老宋,施教授的事就交给你了,把副字去掉,然后直接升系主任吧。”

施之浩赶紧端起酒杯说:“多谢大公子。”

喝了这杯酒之后,施之浩又说:“几位公子,我觉得还有一个机会,不知道几位公子是不是有兴趣。”

陈公子马上进入角色,问道:“施教授请讲。”

施之浩说:“几位公子也知道,现在的家长最肯投资的就是孩子的教育了,所以现在社会上最赚钱的还有一个教育培训行业,几位公子如果感兴趣,我可以为几位公子想想办法。”

陈公子说:“只要能赚钱,还会没有兴趣吗?施教授请说吧。”

将公子说:“不能去抢啊,那些知识分子可不是好惹的。”

施之浩说:“大公子放心好了,还是老办法,我负责造舆论和培训布局,几位公子负责推动禁令。五年后,让行业直接洗牌,由我们接管教育培训行业。”

蒋公子说:“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