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臭蛋胳膊打上石膏之后,怜语怕臭蛋在出去玩的时候受伤,就限制了臭蛋的自由,基本是不让出门的,可臭蛋正是调皮捣蛋的年龄,总是悄悄的往外跑,毕竟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就是院子里,梧桐树的确是被砍了,石榴树和香椿树还在,邻居家也种植着梧桐树,枝叶已经跑到了怜语家的房顶上,开着梧桐树花,空气中弥漫着梧桐树特有的花香,放地上也散落着一些梧桐树花,这些梧桐树花的根部是天的,臭蛋喜欢摘一朵在嘴里噙着,噙的花没了甜味,在换一朵,对此臭蛋乐此不疲。
这天,臭蛋又趁着怜语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家门。他径直来到房顶上,看着邻居家那枝叶繁茂的梧桐树,满心欢喜。他熟练地摘下一朵梧桐树花,放进嘴里噙着,感受着那熟悉的甜味渐渐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嘴里的花没了甜味,他便又换了一朵,如此反复,乐在其中。
闻着那熟悉的梧桐花香,臭蛋的思绪飘远。他想起了以前自己还能吃到自家的梧桐树花,那味道也是这般香甜。可如今,只能偷偷上房来吃邻居家的。除了梧桐树花,他还吃过洋槐花、榆钱、葡萄树叶等等好多东西呢。家里的石榴花他也尝过,只是那苦涩的味道让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就像石榴皮一样难吃,还是石榴籽好吃些,虽然硬但好歹能就着浆液咽下去。
他还记得春天去年的时候,还能吃到葡萄树的嫩叶,那酸酸的味道特别开胃。可惜今年葡萄树已经被砍了,奶奶种上了指甲花,那刚刚冒出的嫩芽让臭蛋有些无奈,他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欢用这花染指甲,自己也曾悄悄染过,还因此被爸爸训斥了一顿。而原本梧桐树的地方,怜语种上了送闺女花,他在川江的家中见过这种特别的花,白天总是荷包状,到了晚上就开得格外艳丽,一直开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又会把花瓣闭合起来,真是神奇。
今年虽然没有葡萄叶吃了,但香椿树的叶子还在。只是臭蛋只喜欢吃香椿炒鸡蛋,对怜语用香椿叶搓的咸菜却提不起兴趣,总觉得那味道怪怪的。可他看到爸爸特别喜欢吃,甚至上班走了还要带上两罐头瓶的香椿。他也知道香椿只能在春天吃,过了这段时间,虽然叶子还有味道,但吃起来就会有些拉嗓子了。
臭蛋坐在房顶上,眼神专注地望着后园的榆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那些曾经鲜嫩的榆钱如今已败落,只留下满树翠绿的叶子。他回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还品尝过那甜甜的榆钱,奶奶更是用榆钱专门做了一顿美味的饭,那独特的花香和甜味仿佛还残留在唇齿之间。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后园那棵洋槐树,只见那满树的叶子郁郁葱葱,预示着树上的洋槐花用不了多久就会绽放。臭蛋满心期待着洋槐花盛开的时刻,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那洁白如雪的花朵挂满枝头的景象。到时候,他又可以尽情地享受洋槐花那香甜的滋味了。
他在房顶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这些树木花草相关的美好回忆。那些曾经吃过的各种美味,都成为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此刻,他多么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让洋槐花快点开放,让他再次沉浸在那熟悉的香甜之中。而在等待的过程中,臭蛋也在思考着,等洋槐花盛开后,要如何去采摘,毕竟自己现在是一个胳膊,没法上树的,可不可以让小伙伴们上,自己在下面吃,想到这里臭蛋就高兴了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街道上到处都是弥漫着洋槐花特有的香气,臭蛋看妈妈在家里睡午觉,就悄悄的跑了出来,并是小孩子,哪里肯一直在家里待着,跑到后园看到川江正在树上够洋槐花,川江在树上摘,臭蛋在下面捡,虽然吃的不是最新鲜的,可这也大差不差的了。臭蛋满心欢喜地在下面捡着川江从树上摘下的洋槐花,一边捡一边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着,那熟悉的香甜滋味在口腔中散开,让他无比满足。洋槐花的香气萦绕在周围,仿佛将他们包裹在一个甜蜜的世界里。
川江在树上努力地采摘着,偶尔会有一些洋槐花飘落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洁白的花雨。臭蛋在花雨中欢快地蹦跳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觉得这一刻是如此的美好,和小伙伴一起分享这份快乐让他感到无比幸福。
然而,臭蛋心里也有些忐忑,他担心妈妈醒来后会发现他又跑出来了。但此刻,他实在是难以抗拒洋槐花的诱惑,也不想错过和川江一起玩耍的机会。他想着,只要能多享受一会儿这样的时光,就算之后被妈妈责骂也值得了。
就在他们玩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臭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和川江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猜测着是不是有人发现他们了。臭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妈妈发现他又跑出来玩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不管怎么说自己并没有上树,心里也就觉得不那么紧张了。果然看到怜语从后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上厕所,目光想这边瞅了过来,臭蛋的心里还咯噔一下。
“别到处乱玩,就在这片,千万别再上树了”怜语醒来看到臭蛋没有在家里,确实有些慌张,可一想,自臭蛋摔了胳膊之后,没让他出去玩过,最近臭蛋在家里的确有些憋的慌,虽然背着自己总是往外跑,可也不会跑远了,就是跟着小伙伴玩,哎,还是怕臭蛋被别人带跑了,去远地方疯玩。可怜语悄悄的跟了两次之后,发现臭蛋不会忘远处跑,只是在家的周围玩,看来是臭蛋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敢乱跑的。
“嗯嗯,不上树,就在下面”臭蛋听到妈妈竟然没有责怪,心里的紧张感就渐渐的消失了。
臭蛋应了怜语一声后,怜语便转身去上厕所了。臭蛋和川江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开始他们的洋槐花之旅。
臭蛋蹲在地上,仔细地捡着那些飘落的洋槐花,每一朵都像是珍贵的宝贝。川江在树上更加卖力地采摘着,想要让臭蛋能捡到更多。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过了一会儿,臭蛋觉得自己捡得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慢慢品尝着这些洋槐花。那香甜的味道让他陶醉其中,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川江看着臭蛋满足的样子,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和臭蛋一起坐在那里。
“臭蛋,等会儿我们再去摘点别的吧。”川江提议道。
“好呀,摘什么呢?”臭蛋一边吃着洋槐花一边问道。
“要不我们去摘点香椿叶吧,我看那香椿树的叶子长得可好了。”川江眼睛发亮地说。
臭蛋想了想,点了点头:“行,不过我可不吃香椿叶做的咸菜,太难吃了。”
“哈哈,我也不喜欢吃,我们就摘点新鲜的香椿叶回去让大人们做香椿炒鸡蛋。”川江笑着说。
于是,两个小伙伴起身,朝着香椿树走去。臭蛋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心情格外愉悦。他们来到香椿树旁,川江敏捷地爬上树,开始采摘香椿叶。臭蛋则在下面兴奋地等着,时不时地指挥着川江摘这边摘那边。
就在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怜语上完厕所回来了。她看到两个孩子又在捣鼓香椿树,无奈地笑了笑:“怎又去够香椿了,就不能消停会儿。别到处乱跑,再跑就不让你出门了”
“知道了”臭蛋看着妈妈的表情说到,看到妈妈没有真的责怪,就继续跟川江在家里玩。
臭蛋和川江听到怜语的话,可臭蛋冲着川江吐了吐舌头,川江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就算被怜语说几句也无所谓。摘了不少的香椿之后回到家后,怜语把香椿叶整理了一下,准备等会儿做香椿炒鸡蛋。臭蛋则坐在一旁,满心期待着这道美味的菜肴。而川江则跑回家去,告诉自己的家人他们今天的收获。
过了一会儿,怜语就做好了香椿炒鸡蛋,端上了桌。臭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好吃,真好吃!”臭蛋边吃边夸赞道。怜语看着臭蛋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怜语一边准备着回娘家过会的事情,一边照看着臭蛋。眼看距离臭蛋摔胳膊的时间已经快一个月了,可还是不能拆掉石膏,去娘家看会不知道该不该带着他,可不带他,让他自己在家里又不放心。可到了王家庄又怕他去集市上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