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1
回到家,刚下车。
“今天不用了,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政年对着跟在他后面的陆副官道,陆副官显然知道是说军务汇报的工作,便吱声应答:“是”
“李长春不用跟了,我已经安排小铃铛去了。”政年又道,陆副官便应了声回了军礼就走了。刚走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六姨便端了碗参鲜鸡汤来。
“这几天不着家,可是累坏了?”六姨问道。
“谢谢六姨关心!这是桂花糕,您尝尝…”政年说着将那手中还未落的麻绳系着,牛皮纸包裹着的桂花糕递给六姨。
“小铃铛那件衣服?”六姨又问。
“哦!我给幼琳了,改天再给她做一件。”政年说着端着六姨放在桌子上的鸡汤喝了起来。
“真好喝!六姨的厨艺还是这么好!”政年又笑道。
“你对幼琳是不是太好了些?”政年听着六姨的话一顿,放下手中的碗来。
“六姨,可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今天为何这么说?”政年笑着回道。
“前几天你五姨打电话来说,轩儿生了,是个男孩。你是不是也要抓紧些,喜欢人家就早点说,找个机会求婚,明年把事办了,来年再添个大胖小子,红粉女儿的,也好了却你爹的遗憾!”六姨道。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儿子一样的人,怎么这婚姻没随你爹,开窍得竟这么迟!”六姨又道,说着手扶上他的手拍了拍。
“我知道庸儿你对外面莺莺燕燕的女人是逢场作戏,难道这偌大的乾平城没有能入的了你的眼的?”六姨连声载道。
“六姨,这事急不来!”政年笑道。
“妹妹生了,怎么不见她跟我说?”政年转移话题道。
“许是你忙,要给你惊喜呢!”六姨笑道。
“那还请六姨挑个好日子,恭喜妹妹一番!也不忘我做哥哥的疼爱。”政年道,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迈着步子往二楼书房去了。
打开门,挂好帽子,脱下外套,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穿着那白色的长袍睡衣,拿了酒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拿出那面具,戴上。心里不胜欢喜道:“是时候见面了……”说完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双手张开呈那天搂着女人的姿态跳起舞来。
南枝自下了黄包车,便进了刘师长府中。刘师长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是她便摆上餐桌招呼她吃饭。
“刘师长!您看有什么法子能见到少帅?”南枝和刘师长寒暄过后便不再绕弯子说道,又添了杯酒去敬他。
“恐怕有点难!”刘师长道。
“那,还请刘师长多帮帮忙”南枝说着,便将那准备好的小皮匣子又推到他跟前。
“我自当全力去办!”刘师长说着便盖在南枝推来匣子的手上笑道。
“那等您好消息!”说着南枝尴尬的抽回了手,没等吃完饭,便推托有事告别了刘师长的七姨娘去了。
回到酒店房里,将手洗了又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了。
牢房里,狱卒正给关着的人送饭。只听到一阵阵很大的叫骂声传来:“就给老子吃这个?”“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好日子受!”“给老子换好菜来!”张福永正骂着。反正也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做鬼也要做鬼饱腹鬼,吃顿差的不如搏一搏吃顿好的。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一狱卒道,说着拿鞭子往门上一抽,张福永便住了声,端着碗不出声只埋头干饭。
“哟!挺受得住啊?”另一狱卒对着上林道。
“饿了快两天了吧!”说着又踢翻了那碗饭,便走了。
牢房外,南枝花了点钱打点了下很顺利就进来了。“哥哥,上林”看到了哥哥和上林泪就刷地流下来。狱卒打开了门就走了。南枝一进去就一把抱着哥哥道:“可有受伤?”
“没有,你怎么来了?”南城惊讶又担心地看着她道。
“见你们迟迟没有联系,我不放心就来了。”南枝道,说完走向一排木棍之隔的上林。
“我们没事,家里可有事?”上林接着她的话急切地问着。
“家里,徐叔叔他…他走了。”南枝结结巴巴地说完,将手握住了上林的手。
“这帮龟孙子,不守信用,我要杀了你。”上林一听小叔叔走了,便挣开南枝的手向张福永的方向走来,一拳锤在了木柱子围着的墙上。
“办得好,谁叫你们不听话!”张福永嚣张笑道。
“你们要是再如此,别怪我兄弟了!”张福永继续嚷道。
“你兄弟早就被曹师长的人抓了,哥,上林不用怕他。”南枝道。
“就算被抓,我想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不信试试看!”张福永笑道,刚要再说点什么,突然觉得不对,便咽回去口中的话。
“上面的人?是谁?”南枝追问道。但张福永没有再搭话。
南枝见状没有再问,他知道张福永不像上次那个猥琐男王大志一样,算个硬骨头。说完便将箱子里面的吃的喝的递给了哥哥和上林。还没陪她们聊上几句,狱卒便催促着时间到了要她离开,否则上面怪罪下来不好交差。
“妹妹”南城喊着妹妹,再抱了下她。顺便将那香囊偷偷塞进了南枝手中,南枝会晤,将东西收到袖子里。又抱了抱上林才离开。
那香囊是南枝上次给哥哥和上林离开办事准备的,里面还缝了个平安符。
回来已是九点了,南枝将香囊用剪刀仔细剪开,拿出那藏在里面的订婚时的威胁信看了看,又塞回里面,扯下颗身上旗袍的领扣,向服务员要来针线,仔仔细细地缝在了她常背的小型女士提包内侧。
许家花园里,许幼琳端着咖啡站在花房里品尝。
“她这几天都跟着李团长,听府里下人说都没离开你府!”月儿弯着腰向幼琳汇报着。
“很好,继续盯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勾当?”幼琳笑道,说着放下咖啡。
“小铃铛啊!小铃铛,你心心念念想要攀附的男人将你送到别人的床上,这种滋味如何?”说着,拿了花瓶旁的剪刀,对着花瓶里的玫瑰剪了一朵下来!
此时的小铃铛正赤身裸体躺在李团长的怀里。
“跟了我如何!”李团长嗅着怀中美人的肩颈笑问着。
小铃铛没有回答,眼角流出一滴泪来,泪很快便溜进了枕头中。想到自己为了张少帅替自己赎的卖身契付出了这么多,眼睛更加湿润了。盼着完成任务后,能留在少帅身边,哪怕是一个婢女也好。少帅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没有像那些臭男人一样欺负他,馋她身子的人。心里有了盼头,便不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