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蛊虫月饼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睛,发现我还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我只感觉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可当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我顿时呆住了,我发现自己衣服上全是斑斑驳驳的血迹,尤其是底下的部位。

我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把这身带血的衣服脱了扔到柜子里,这要是让人看见我可解释不清了,难不成说自己昨晚痔疮犯了,大飙血?

虽然我本科跟读研的研究课题都是工程物理,对医院并不了解,但单看衣服上这出血量,此人也是凶多吉少。这些血到底是谁留下的?还有昨晚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穿衣服,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只穿了条裤衩,直接说:“进来。”

门被推开,人走进来,下一秒却没了声音,我好奇的往那边一瞅,说:“干嘛不说话?”

却看见佘香这丫头站在门前,低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下半部分那个部位看,我脸一热赶紧往下瞅,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条裤衩,更要命的是早晨的时候,男的都懂得,那玩意总会无意识立起来,我的脸上瞬间出现两个字——尴尬!

佘香咯咯笑着问:“九爷要我帮忙吗?”

这句话算是暗示吗?我绕有兴致的看着她,嘿,这丫头是跟我混熟了,这种玩笑也敢开,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对男人说的。

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有逗逗她的想法。

“好啊,那你过来帮帮我。”

没想到这丫头真的过来了,她指着我那里说:“那我把手伸进去了?”

我半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没看出来她还挺大胆。我不知道这个玩笑是不是该到此为止了?再继续下去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这简直就是在玩火。我承认我对这丫头是有爱慕,可我的人生理想是留在A大当教授,不是当秦兽啊!

可还没等我说完,佘香的手已经沿着小腹慢慢滑下去,她一边往里伸一边看我,大概是我脸热得太红了,佘香用另一只手摸摸我滚烫的皮肤说:“不要不好意思九爷,胡姑姑说了,在医者眼里,所有患者都是无性别的,放心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那里传来“咔擦”一声脆响,下一秒我跪倒在地上,涕泪具下,简直不能自己。

佘香立刻扶住我问:“胡姑姑告诉我抽筋就要赶快掰直才行,不然会越抽越厉害,现在九爷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摆摆手示意她赶快走,不然我憋在嗓子眼里“痛”字就要喊出来了。虽然我没经历过头疼,但是被掰断的感觉跟那种差不多吧?我大口大口吸着凉气,一点点爬到床上。

等我稍微缓和一点,赶快扒开裤子看看弟弟的情况,该不是真的死了吧?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太监啊,等我看到它的一刹那,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那玩意儿居然还在坚挺的立着,我瞬间无奈了,一个晨勃有必要这么坚持吗?又没有洞让你X。

上午我又待在屋子里看书,看的是《奇门遁甲》的上部理数奇门上卷,虽然很多字跟词根本不解其意,但还是能读懂个大概,讲的都是些古代的数学问题,有不少例题借鉴《九章算术》跟《缀术》。

我可是工科出生,这点算数题还是难不倒我的,所以看的比较顺利。

“咚咚——咚咚——”

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赶紧收好书抬头:“谁啊?”

“九爷是我。”

原来是佘香,我下意识往自己那个部位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它还会再立起来。

“进来吧。”

佘香走进来,我感觉她脚步似乎比原来慢了许多,等她走近我才发现,这丫头换衣服了,褪去那是糙布衣裳,穿上一身墨黑色旗袍,白色中国结样式的盘口在脖颈下缘,恰好卡在心口那里,一片白皙若隐若现。旗袍下摆很宽松,在膝盖开衩,蓬蓬的显得很可爱端庄。我原本以为白色才最适合她,没想到黑色也惊人的美丽。

我笑着问:“丫头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要见谁吗?”

佘香盯我一会,突然“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九爷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中秋节,晚上在前厅有家宴。咱们都要去的。”

我捂着脑袋一片迷茫,半晌才拍着书案反应过来,“对对对!昨天刘叔还说中秋节到了要做月饼,我今天就给忘了。那咱们赶紧去,去晚了可不好。”

等我跟佘香到了以后,人基本就到齐了,大哥大嫂坐在最里面的太师椅上,大哥旁边是三哥,接着老四跟八哥,六哥果然没有来。大嫂旁边空下两个座位,大概是给我跟佘香留的。

佘香虽然身份卑微,但好歹名义上也是佘玖的未婚妻,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九来了,快坐吧。”大哥笑着朝我摆摆手,我拉着佘香入座。

我一抬头忽然发现三哥正看着我,那目光像是一把刀刻在脸上,让我不知不觉打了个冷颤,我赶紧别开脸。

我忽然想起我昨晚在三哥家遇到的事情,在六芒星中那个黑布包裹的人形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我为什么会突然昏迷,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等我再次抬起头时才察觉一件更衰的事,老四就在我对面,自从上次那次树仙的闹剧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搅我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老四恐怕要搞事情。

餐桌上,每四个人中间摆着一盘月饼,一共六块,摆成梅花状,我伸手刚要拿摆在花心的一块,老四就抢先把月饼拿走了。

他还拿着月饼在我面前一顿显摆,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啊九弟,谁先拿到算谁的。想要就叫我声哥求求我,哥就给你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好歹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跟傻子计较。

老四见我不吭声,更加变本加厉,他拿着月饼,斜眼看着我身旁的佘香,怪笑道:“小妮子,几天不见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来四爷赏你块月饼。”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月饼递给佘香,佘香先看我一眼,见我没有阻止便伸手要接,可手刚要碰到月饼,就被老四抽回去,只见他把月饼叼在嘴里,咬下一口,然后笑呵呵的说:“四爷我说的是赏你我嘴里这口,过来接啊?哈哈!”

他在那笑的非常得意,坐在他对面的我跟佘香的脸却一下子变的僵硬无比。因为我们看见,老四嘴里伸出一截黑色的蜈蚣,露在外面的脚还不停动弹。

我抬手指着老四的嘴巴,大喊:“快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老四还以为我是被气急了,他哈哈笑着,还把脸靠近我“嘎嘣嘎嘣”嚼着,非常得意。嚼了几下后他终于发觉味道不对吐了。

等他发现自己吐的是什么东西时,脸立刻就白了,跪在地上哇哇吐起来。这时餐桌上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这里。

我把老四刚刚咬过的那块月饼拿过来,用筷子掰开,发现里面还有好多条黑色蜈蚣爬出来,大家的脸都变了。纷纷将自己盘子里的月饼扒开,结果里面全部都是蜈蚣。一团一团黑乎乎的蠕动着,看着十分恶心。还好到目前为止,只有老四一个人吃了月饼。

八哥用筷子夹起蜈蚣,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一番,脸色霎时肃然。他又把蜈蚣按在桌上,把杯子里的酒倒在上面,那被酒浇过的蜈蚣忽然变成红色!颜色艳丽无比,犹如血染。八哥用筷子在蜈蚣的头部轻轻一敲,那蜈蚣就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八哥指着红蜈蚣说:“这不是普通的蜈蚣,是苗疆一带的蛊虫!奇怪的是这只是一阶段蛊,不应该长这么大才对,可能是下蛊过程出现了问题。”

大哥一听是蛊虫,眉毛也紧紧皱起,他指着地上还在呕吐的老四问:“老八你去看看你四哥怎么样?会不会死。”

八哥点点头,就去搀扶起老四退出前厅。

刚刚还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没了,大家盯着那桌上的蛊虫一言不发,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我猜测大家一定在想,是谁在月饼里下的蛊,那么就由我先问吧。

“大哥这月饼是谁做的?”

还没等大哥开口,身旁的刘叔先说了,“是厨娘胡妈做的,老奴这就去把她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