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偷偷亲一口

男女之间真的有纯友谊,只要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就可以了。

然后,你看着她出嫁,她看着你成家。

方周不会那么做,重来一次的人生不应该充满遗憾。

上辈子娶晚了,这辈子要抓紧。

他要一点点攻破二十三岁秦音的防线,战略方针两个字:渗透。

虽然每一次进程都会伴随着殴打,但只要她不是真的离开,就代表宽容度又增加一些。

比如今天的冰玫瑰,比如吃饭前的那句话,无疑都让秦音产生了心理波动。

这种波动叫做好奇,好奇臭小子怎么会…好奇臭小子怎么可以…

这一点,从吃饭时她呆呆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没经验的秦音显然不知道,一切爱情的伊始,都源自于好奇。

更何况…卫生间里旌旗飘摇…

这些都很能说明问题,说明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说明自己的方针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黢黑的深夜,方周躺在行军床上差点笑出声来。

从儿时关系的牵扯已经进阶到同一屋檐下相处,进而到了朦朦胧胧的好奇阶段。

唔,该进行下一步了。

任务主题:好色的女人。

核心依据: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内心里,女人比男人更好色,这是真理。

手机一关,傻乐着朝挡帘的方向mua了一口。

秦姐姐,音妹妹,我的傻老婆。

——

雪停为令。

如果早八点到下午四点间雪停,学生要去扫雪。

但第二天起来,雪花连绵,并没有要停的迹象。

天气预报说松海的降雪会在夜间渐停,秦音和方周都松了一口气。

可以享受难得的一次周末了。

吃过早饭,方周让秦音好好休息,家务交给他。

秦音瞥他一眼,“昨天你都打扫过了,还有什么家务?”

“当然有,再打扫一次。”

“也是,我手破了,不能劳动。”

屋里暖意融融,秦音看看窗外的纷扬雪花,舒舒坦坦躺在床上看书。

方周重新拖了一遍地,脱掉外套,只穿着一个小背心,擦擦窗擦擦桌,反正时不时在秦音眼前晃悠。

他没有六块腹肌,但身材很匀称,小麦色的皮肤…总之看起来很唬人。

来吧,感受来自年轻小伙健硕身材的暴击吧。

秦音起初没在意,但架不住这人两分钟就一走一过…

瞟一瞟,瞄一瞄…

臭小子很壮实呀。

《故事会》里的故事有些很擦边,《意林》《读者》里充满青春爱情的小元素,深受这些内容熏陶的当代年轻姑娘时而想入非非是正常的。

不知哪篇小故事里的哪段情节跃上心头,秦音的脸颊蓦然泛起两抹羞涩的潮红。

脚丫在被子里搅了搅,她放下杂志,“你在干什么?”

方周正在使劲儿用抹布盘窗台,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只有这样,手臂的肌肉线条才更加突显。

听到秦音说话,心知她这是终于注意到自己了,便赏给她一个酷雅的侧脸。

“很明显,我在擦灰。”

秦音歪头问:“可你已经擦那里擦了好几分钟了。”

方周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颔首道:“没错,花盆在这里摆的时间久了,印子不好擦。”

“喔。”秦音又问:“你不冷么?”

方周淡淡一笑:“热血青春,需要释放。”

秦音重新把书拿起来,一阵眼饧耳热,再不看他了。

下午时分,雪势重新变大。

方周写完一篇小作文,侧头一看,秦音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甜甜的睡着了,枕着自己的胳膊,发丝散在脸上,恬静可爱。

方周自然不会真的强迫她做什么大餐,便自己蹑手蹑脚地出去买菜。

直到晚饭时间,秦音才揉着惺忪睡眼,闻着味儿起床。

美人春睡迟,那慵懒的小模样又让方周一阵意乱情迷。

他做了一道爆炒小河虾,这是秦音很喜欢吃的一道菜,方周问她要不要喝一杯,解解乏,晚上还能继续睡得更香。

秦音摇头,说自己不喜欢喝啤酒。

方周拎出来一瓶19.9的长城干红,先是被她骂了一句乱花钱,然后两人一起给干了。

许是因为自己食言而肥,反倒让方周忙了一天,秦音晚上没有逼着他看书学习,而是允许他陪自己看电视。

照旧,并排坐在行军床上看黑白电视,秦音的小脸有着酒后独有的酡红,眼神一点点朦胧,耳垂一点点热。

方周怕她着凉,把毛毯给她盖在腿上。

他实在看不进去第三版小燕子,闭目养养神就睡了过去。

睁眼时已经半夜,容嬷嬷仍然在小黑屋里扎紫薇,黑白特写给他瞬间吓出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肩膀很沉,秦小音的小脑瓜正靠在那里沉沉睡着。

方周没有乱动,而是侧头静静瞧着。

睫毛抖抖,嘴角上翘。

没控制住,方周小心再小心地把嘴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相触的那一刹,他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

周一,雪停了。

秦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的,但也没问。

方周在她面前做了两组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像个幼稚的傻小子。

然后死活逼着她把羊毛毡的鞋垫塞进靴子里,不然不让她出门,傻小子变成老父亲。

阳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更加的刺眼。

一步一个脚印,方周在前,扛着一把铁锹。

秦音一走一蹦跶,跟在后面。

“这么冷的冬天,单身狗可能会变成旺旺碎碎冰吧。”

“什么是旺旺碎碎冰?”

“一种含着吃舔着吃掰着吃都行的冰棒。”

“那什么是单身狗?”

“我就是。”

反应了一下,秦音听懂了,像个老母亲一样再次嘱咐他不可以早恋。

“至少高考前不行。”

“高考后就行?”

秦音叹了口气,哈气从一小团渐渐散开,变成一块面纱。

“我可以不管你,但可以揍你。”

雪停为令的时候到了。

进学校后没有直接上课,除了高三的学生,所有人自备工具,出校扫雪。

五中人多,包揽了近三公里的路面。

高二三班的分段距离学校不远,秦音裹着围巾羽绒服,戴上了小口罩,领着五十五个马仔参加了自己带班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

走到校门口,方周突然想起来什么,忙上前两步追上班级扛把子,请了个假便飞快往回跑,直奔锅炉房方向。

果然,一老一小两道身影正在用棍子清理大棚上的积雪。

积雪很厚,压弯了大棚上的塑料布。

方周快跑两步,上前笑道:“校长,宁楚然同学,需要帮忙吗?”

祖孙俩同时回头,尽皆愕然。

宁校长冲他慈祥地笑了笑,宁楚然则卡巴卡巴眼睛,“早…早…早”了半天。

方周:“早上好。”

宁楚然:“嗯。”

这时,大棚上的积雪豆腐似的滑下来,全部砸在小丫头的头上。

一身咖啡色的羽绒服顿时加了奶盖。

“哎…哎哎…哎哟。”